郗青：“……”
我是谁？我在哪儿？发生了什么？
【弹幕】：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土拨鼠尖叫！”
“金融学生表示双厨狂喜！青砚cp就是yyds！”
“青砚cp入股不亏！”
“青子姐姐一脸懵逼好可爱，哈哈哈！”
“哈哈哈许哥哥居然还不走！”
……
许绍看着弹幕，眉头拧成了麻花。
我做错什么了，要承受我这个年纪本不该承受的辛酸……
俞院长看着狂刷的弹幕和疯长的播放量，心里笑开了霸王花，在郗青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溜之大吉。
后面几天的直播中，郗青都有点儿尴尬，刻意和秦砚保持距离。
然而秦砚依旧很殷勤。
网友笑倒一片。
晚上回到家，郗青翻着曲谱复盘当天的拍曲成果，一边对秦砚嘟哝：
“院长也真是的，直播之前不能打声招呼啊？总是这样神出鬼没的！”
虽然院长早就说过可能会突然袭击，郗青当时也答应了。可谁能想到，网友的关注点那么奇特呢？
秦砚擦着半干的头发，倒了杯温水给她，在她身边坐下，笑道：
“可是直播排练不就是为了让网友们更有代入感，让他们知道一部昆曲作品是怎样做出来的，从而对昆曲有更深入的了解吗？”
郗青：“……”深入到了解我们的恋爱日常吗？
秦砚搂着她：
“我们的故事也是排练的一部分呀！我们因为昆曲相识、相爱，这是昆曲演员的日常生活，也是我们这一路最好的见证。况且这只是直播排练中很小很小的一部分。”
“倒也是。”郗青撇了撇嘴，“不过我还是希望他们更关注舞台上的我。”
秦砚揉揉她的头：
“能让他们在看舞台的时候，忘记现实中的你，这才是你的本事。”
郗青一怔，侧头打量他：
“哟！秦教授，现在境界这么高了？”
秦砚拨了拨刘海，笑着咂嘴：
“没办法，境界一旦上去，就下不来了！”
郗青刚喝了口的温水，一下子全喷了出来。
这还是那个凶巴巴、恶狠狠、不苟言笑的亲教授吗？
怀疑人生中……
第二天一大早，郗青便和秦砚一起来到了S大。
今早有她的戏曲赏析课，是这学期的最后一节。结课后，学生们需要交一份戏曲赏析报告，由她和俞桑一起打分。
自从昆剧院的告别演出视频火了之后，来上郗青的课的学生越来越多，最后一百来号人挤在一间小教室里，落脚都困难。
俞桑头疼，大教室都被提前预约了，这会儿一个不剩。她只能把学生分成两个班，让郗青一周上两次。
谁知道，分成两个班后，第一周还好，第二周教室直接挤爆。
有学生听闻加课，赶过来旁听，甚至还有周边大学的学生。
校领导也是真没想到，学校里最火爆的选修课，竟然是戏曲赏析！
教务主任当机立断，提议好好打造戏曲选修课，不仅要有昆曲，还要有京剧、越剧、豫剧等，邀请各大戏曲名家、梅花奖演员来上课，把课程的规格再提升提升。
郗青作为中间人，也帮忙联系了好多名家。比如京剧院的刘院长，就已经来上过一堂课了。
戏曲不易，总要大家相互扶持，才能传承下去，生生不息。
正如刘院长当时，也是不遗余力地帮助昆剧院。
郗青来到教室，学生还是一如既往地多。
秦砚在后排找了个落脚的地放，目光所及之处，全是郗青。
她认真解释昆曲名词的样子；她媚眼流波，捻着兰花指示范的样子；还有她在人群的簇拥中，闪闪发光的样子……
这是他第一次听郗青的戏曲课，不知道她当时来上他的课时，是怎样的心境？
一时想入了迷，秦砚垂眸一下，是满心满眼的幸福。
有同学被挤得有点儿难受，扭动脖子时，晃眼看到了秦砚。
他一愣，呆了几秒，又朝秦砚看一眼。
蓦地吓了一跳，他忙拿出手机给戏曲社的朋友发微信：
“宇哥，我好像看见你们秦教授了！”
宇哥是个长发飘飘，穿雪白大衣的温柔女生，因为在戏曲社里演小生，喜提“宇哥”头衔。
宇哥心下一紧，回头看去。
男同学对准秦砚的方向，疯狂朝她使眼色。
宇哥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好家伙！
如假包换秦教授本秦！
宇哥深吸一口气，仿佛闻到了瓜和糖的味道。
她缓了缓呼吸，拿出手机，从郗青到秦砚，拍了个小视频，随后发到校园论坛上。
【秦砚大魔王秒变黏人精，上课都不放过女朋友！】
下面回帖疯了！
“秦大魔王居然能找到女朋友？确定小姐姐没有被冷死吗？”
“楼上2G网吗？戏圈人早就知道了好吗！”
“科普楼：郗青小姐姐是C市昆剧院的闺门旦演员！我C昆一姐！安利她的《牡丹亭》，圈内人称‘人间扳手’，一颦一笑都绝绝子！老娘瞬间弯了！”
“刚去看了，弯了+1，姐姐给个姬会！秦大魔王有什么好的？看看我！看看我！”
“弯了+10086！”
“弯了+身份证号！”
“姐姐喜欢小奶狗吗？活好听话不黏人！踢了大魔王好不好？”
“姐姐我可以！”
……
秦砚的手机震了一下，他看了一眼，是校园论坛。
修长的手指点开帖子，还没看两个字，回复消息就“滋滋滋”震动不停……
他校园论坛的账号不怎么用，主要是用来看学生们对他的课程的反馈意见，偶尔吃一吃学校八卦的瓜。
没想到，吃瓜吃到了自己头上……
秦砚：“……”
他手指飞速打字，回帖：
【她钢直，只爱我。】
说完，他退出校园论坛，把手机揣回裤兜，继续欣赏讲台上的女朋友。
校园论坛的小伙伴们还在不停回帖，直到看到秦砚那条信息，头像右下角挂了个蓝色的“v”，是实名认证的体现。
同学们：“……”
秦教授我们错了……
之后，回帖全是“百年好合”“早生贵子”“永结同心”……一派祥和。
秦砚再看论坛时，满意地勾起了嘴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