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淞如法炮制,也用了相同的方法解决了那乞丐头头。
“走吧。”
叶淞朝叶柒抛去了一个任务完成的眼神,神情淡漠,像一具雕像一样,了无生气。
“嗯,走走走!干完了喝一壶呗!”
叶柒挑了挑眉,露出了一个他自认为很帅气的笑容。
“别笑了,怪丑的,不过,好在现在不是夜里。”
叶淞脸上带着一抹嫌弃的神色。
“为何说好在不是夜里?”
叶柒一时半会没有反应过来,一脸迷茫。
“若现在是夜里,突然有一排牙飘在空中,这路过此地,打更的老大爷会吓坏的。”
叶淞说的一本正经,叶柒都要觉得叶淞说的是真的了。
“虽然我黑,但是你也不能总是人身攻击啊,我也不喜欢这么黑的啊,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怎的能容你几次三番的嘲笑于我?”
叶柒有些生气,气的一张黑脸成了猪肝色。
他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你这个死人脸,有本事跟我单挑啊!”
叶柒撸起袖子,抡起拳头在叶淞眼前晃了晃,表示他强烈的不满。
“我没有嘲笑你,只不过是给你一个友好的提醒而已,你为何每次都如此恼羞成怒?”
叶淞神色依旧淡漠如斯,叶柒瞧了半天也瞧不出有什么不对劲来。
敢情自己气了那么多回,这死木头以为他是善意提醒?那自己每次都在生气个什么劲,像个娘们似的,扭扭捏捏,成何体统。
“这么说,你认为这只是一个提醒?”
叶柒嘴角抽了抽,见叶淞还是一贯的木头脸,心中的无明业火也消了大半。
和这么一个笑都不会笑的死人脸生气,怕是自己气死了,这臭木头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叶淞说觉得这是一个友好的提醒,那便是提醒吧。
反正就算自己气死了,那臭木头也还是一张木头脸,没劲得很。
“就像你之前说我是木头一样,我也觉得是一种提醒,因为你觉得我喜怒不形于色,认为我很冷心冷情,所以说我是木头,我觉得你是在提醒我,应该有些表情的对吧。”
叶淞嘴角扯了扯,露出一个僵硬的微笑。
“得得得,你别笑了,看着怪别扭的,跟要吃人的狼外婆似的。”
叶柒心中的气消了,摆摆手示意叶淞跟上,扛起小乞丐一个闪身便纵身跳了十来仗远。
叶淞点点头,随即便跟上了叶柒的步伐。
辰王府地牢内。
叶柒叶淞两人随意的将两个乞丐往一堆厚实的稻草上一甩,便转身离开了。
叶淞小心谨慎的拿出两条似成人手臂一般粗壮的铁链,在牢门上绕了几大圈后,又从叶柒手上接过和成人脑袋一般大的玄铁精锁好好的锁上牢门。
整个过程一丝不苟,容不得半点马虎。
“主子,属下有一事不明。”
叶淞不卑不亢的低声问道,语气十分恭敬。
“哦?说吧。”
叶麟趾坐在审讯室的桌子上,耷拉着一条腿,手里把玩着一条鞭子。
叶麟趾时不时的甩一甩鞭子,“咻咻咻”的声音在阴暗潮湿的地牢里,显得格外的阴森。
鞭子手柄处由玄铁打造,鞭身由坚不可摧的玄兽皮所制成,鞭尾还带有密密麻麻的倒刺,打在人身上收回时能勾下许多血肉,那种骨肉分离的感觉,十分酸爽。
就像凌迟一样,不会很快让你死的很快,而是让你一点点一点点的,感受死亡的来临。
这不只是肉体上的折磨,还是精神上的折磨。
一次次的受刑,一次次被泼辣椒水,痛苦的醒来后,要被继续用刑,若是那人要撑不住了,就给他用人参吊命,给他留着一口气,继续审讯,让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生不如死的感觉可比一刀毙命要难受的多。
叶麟趾就是用这条鞭子,逼供那些冥顽不灵的人。
而且,这个方法屡试不爽。
叶麟趾看着手中的鞭子出神。
“这两个乞丐留着还有什么用途吗?属下不明白。”
叶淞恭敬地问道。
叶麟趾将手中的鞭子随意的丢在了一边,并没有及时回答叶淞的问题。
半晌,叶麟趾抬起头,目光森冷。
“本王做事,自然有本王的道理,若是叫旁人随随便便就能看出本王意欲何为,那么,你觉得本王还有命活到今日吗?”
地牢里光线昏暗,只有角落里点着几盏烛火,幽幽的跳动着,忽明忽暗的。
叶麟趾的脸映着昏黄的烛光,衬的他的脸平添了几分平日里没有的邪气。
“是属下逾越了。”
叶淞一拱手,直接就认了错。
“无妨。”
叶麟趾淡淡的回了一句。
“那两个渣滓这两天好生将养着,留着他们,以后大有用处。”
叶麟趾又补了一句。
“是。”
叶柒叶淞两个人出奇的默契。
“嗯。”
叶麟趾勾唇一笑。
以后的戏,少了那两个乞丐,可是没法开场的啊。
他们可是主角啊。
叶麟趾一甩衣袖,便离开了昏暗的地牢。
秋月的厢房里,柳亦㟏静静地坐在炕桌边上,倚着一个有些旧的蓝色靠枕,炕桌上摆着一套茶具,小炉子上烧着水,隐隐的有一些白烟从壶嘴溢出来,平添了几分诗意。
秋月挑了一点碧螺春,顿时茶香四溢。
柳亦㟏看着秋月灵巧的小手如同绣花似的翻飞着,目光却并不聚焦,好像看到了很远很远的地方。
“小姐,尝尝罢,这是主持珍藏的茶叶,据说滋味令人回味无穷呢。”
秋月给柳亦㟏倒了一杯茶。
柳亦㟏并没有急着品尝,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
“放着罢,我待会在尝尝看,喝茶也不急于一时。”
柳亦㟏见秋月仍然高举着一杯滚烫的茶,不觉有些无奈。
“怎的,这茶水举着很舒服么?不烫手?”
柳亦㟏接过茶杯,搁在了桌上。
“小姐,奴婢……”
秋月低着头,十分谦卑的样子。
“无碍。”
柳亦㟏拿起杯子,抿了一口茶,突然想起了什么。
她开口问道:“夫人和二小姐可安置好了?”
秋月欲言又止。
“无须顾忌,尽管说便是。”
柳亦㟏端着茶杯,食指指尖摩挲着着茶杯上微微突起的花纹,神色波澜不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