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说需要家属输血,为什么周诺不让秦深去?他不是木木的父亲吗,难不成在如此紧急的情况下,周诺还在意这不能让别人发现的父亲?
他心中越发觉得怪异,而看向秦深,发现他也没有要输血的打算,也正在那里为血型愁的焦头烂额。
这到底是怎样的情况?难道他们是有什么顾虑,所以才会置木木的性命于不顾吗?
就在这时,忽然走廊的另一头跑来了一群人,他们手中推着一辆运输小车,上面满满的全都是血袋。
“我们找到匹配的血包了,快让我们进去!”
几人惊讶,医院刚刚才说血库中匹配的血型不多,这怎么这么快就已经送来了?而且看这一车的血量,没有三十个特殊血型的人输血,根本就送不来这么多。
那边的护士也没有着急询问血包的来源,而是先让他们进去,随后关上了手术室的大门。
看着救命血来了,周诺也总算松了口气,方才一直紧张着忍着没哭,如今放松下来,眼泪反倒像是断了线的珍珠,一滴一滴的向下滴落。
江晚在旁边又是笑又是哭,还在那里安慰周诺,“好了,匹配的血型来了,木木一定会没事的。”
周诺也闭着眼睛点头,“太好了,这下木木应该就不会有事了。”
手术室外的气氛瞬间轻松了不少。
只有楚凌臣还在被刚才的问题纠结,他本来还想等着木木手术结束再走,可是他心中的疑问实在是太多了,让他迫不及待地想要立刻得到答案。
于是他吩咐了杰森两句,让他在这里守着,事情一旦有结果就立刻转告自己,然后匆匆离开医院。
就在他来到地下停车场的时候,却意外的发现自己的车前正站着一个人,那人依靠着车门,微微弯着腰,熟练地拿出打火机点燃了一根烟,从嘴里吐出了一大片烟雾。
因为楚凌臣最近一直在调查这个人,所以轻而易举的便认出了他的身份,他向前一步,沉声问道,“你为什么在这里?”
臧辞挑了挑眉,手指夹着烟转过身来,看向楚凌臣,冷漠的眸子里看不出丝毫情绪,吐出的烟雾也遮盖了他大部分面容,让他看上去有些朦胧,难以分辨。
“我知道你最近在调查我。”
楚凌臣默不作声,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他,臧辞又道,“我也知道你什么都没有调查到,现在正着急着呢。”
楚凌臣反问,“你到底想说什么?”
臧辞又吸了一口烟,这才将烟扔到地上,用脚碾灭,双手插进口袋里,低低笑道,“我想说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告诉你,离周诺远一点,也离她的孩子远一点,她不是你能得到的人。”
楚凌臣紧握着拳头,冷声质问,“你凭什么这么说?”
臧辞好笑,“就凭你现在已经结婚了,这一点难道还不够吗?小丫头是我捧在手心里的人,我都舍不得让她受委屈你居然敢让外界说她是小三。
虽然我年纪大了,很多新生的名词不理解,不知道你这种行为算什么,但我也了解到一个词叫做渣男,想要脚踏两只船,也要看你有没有这个能力,否则你就是在自取灭亡!”
楚凌臣眼神凌厉,反问道,“我不否认你所说的一切,但是,你又是用怎样的身份过来质问,我朋友,亲人,还是她的追求者?”
臧辞眼神冷了下来,转而又笑道,“你用不着在这里刺激我,我们之间的关系你无法想象,毕竟当时她在国外的那四年,陪着她的人是我。”
什么!!!
楚凌臣心中一惊,一直陪着周诺的不是秦深吗?怎么又忽然蹦出来一个臧辞?
周诺在国外的那四年里到底都做了些什么,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站出来帮她,难不成木木的亲生父亲其实是臧辞?
臧辞也不再和楚凌臣继续纠缠,他想说的只有这些,未来的日子里,他和楚凌臣的关系只能是敌人,所以用不着多说,楚凌臣这么聪明,早晚会知道自己究竟是怎样的身份,也早晚会知道,以他现在的能力根本没有办法和自己对抗。
他一定会知难而退的。
前往鉴定所的路上,楚凌臣憋了一肚子的气,脚下油门一个劲儿的踩,简直是把所有的怒气都发泄在了那上面。
而等他到达鉴定所的时候,陈耀已经在那里等候多时。
他已经将楚凌臣想问的全部问了一遍,等楚凌臣一来便对他的,“楚总,这边我已经问过了,我来拿鉴定报告那一日确实有人动过手脚,不过在您来之前,我已经让他们从全球的DNA身份库中寻找与木木DNA匹配的人。只是这个工作量很大,现在那边也正在抓紧匹配中,还希望您能等一等。”
果然有人动了手脚,楚凌臣紧握着双拳,声音微怒,“到底是什么人敢打我的主意!”
陈耀道,“那个人如今已经不在鉴定院了,现在具体在哪里我们也不清楚,不过手下的人已经去找,想必很快就会得到结果。”
看样子他是猜到自己早晚有一天会因为这件事情找上门来,所以提前跑路。
人是精明了一点,可是与自己作对,终究还是太蠢。
大概是知道自己这边做错了事情,整个鉴定所都在抓紧寻找与木木DNA匹配的人,过了整整一个小时,总算是寻找到了相似的DNA。
鉴定所的所长顾不上布满红血丝的眼睛,拿着鉴定报告便跑了过来。
“楚总,这边已经寻找到了匹配的DNA,您看一下。”
楚凌臣二话不说,一把夺过报告,可当看到上面的信息后,又不由自主的失望。
报告上显示的是木木的父亲来自国外,名字叫吴衍空,是一个外籍华裔,不过资料上显示的也只有这么多,对方具体是做什么的,暂且还不清楚。
所以说周诺的孩子其实是和这个叫吴衍空的人生的,那为什么自己从来没有听她提起过,而她又一直避讳如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