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木小心翼翼的看着他,不敢去接,周诺在旁边温声道,“林林不要怕,他们没有恶意,而且他是你们的亲人,你接过去就好。”
听周诺这么说,林林这才敢伸手。
而这时病房里也传来动静,几人匆忙赶进病房这件事,只见木木动了动手指,一双眼睛朦朦胧胧的睁开。
声音软糯,还带着几分几声哭腔,“妈咪,我好疼啊。”
周诺立刻冲到病床边,握着他的手,不住安抚,“木木不疼,木木乖,你现在已经没有事了。”
木木点了点头,很快他又看到了林林,江晚,还有一个熟悉的陌生男人。
他眨了眨眼睛,问道,“妈咪那个人是谁呀?”
周诺揉着他的头,温声向他介绍,“他是你的小叔叔,也是你亲生父亲的弟弟。”
“小叔叔?”
木木在脑海中认真的想了想,没记起这个人来,反倒是脑补了一场不大不小的戏。
连忙伸手去拉周诺,哭声道,“妈咪,我不想离开你,就算是小叔叔来了我也不走。”
这孩子倒是机灵,臧辞在旁边哭笑不得,周诺却没有说话,其实这也一直是她担心的,与吴衍坤相处了一晚,没有人主动去说这个,如今木木醒了,事情也总该有一个定论。
看木木这么害怕自己,吴衍坤连忙摆手的,“不会的,我这次主要就是来看看我大哥的孩子,我不会带你走的。”
木木听了这才放下心来,但是小手还是紧紧的握着周诺的手,周诺一愣,似乎有些诧异。
“你这次来不是带孩子们走的吗?”
吴衍坤挠了挠头,说道,“其实家里人确实是有这样的想法,总觉得自家孩子不能一直放在别人那里,不过路上我也想了很久,如今我们吴家遭遇了一些变故,就连我们这些大人有时候都手足无措,有什么能让孩子跟着一起受苦担心?
而且我看木木和林林他们在你这里生活的很好,当时也是大哥将孩子托付给了你,我现在接回去又有什么用,再说了,你不也都看到了吗?这两个小家伙压根就不认识我,甚至还有些怕我,我就算想带他们走,他们恐怕也不会和我离开吧。”
林林连忙点头,“我不想离开妈咪,谁也别想把我从妈咪身边带走。”
吴衍坤苦笑,“你看吧,相比于我而言,他们更信任你。”
见吴衍坤如此说,周诺总算是松了口气,一直沉甸甸的心情也放松了不少。
江晚在旁边小声嘟囔,“就是嘛,当时就是诺诺把孩子捡回来的,都已经照顾这么多年了,也不差接下来那些年,就没有必要带回吴家了。”
吴衍坤点头,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说道,“对了,我来的路上,听说这次木木出事,医院里同种血型的库存不多,是臧先生调集了同城所有医院的血库,这才补足这边的缺陷,我也没什么能做的,而且你们也都不缺钱,要不然我去献点血吧,到时候再单独建一个保存血包的地方,只保存这种特殊血型。”
见吴衍坤说的那么认真,周诺却只觉得好笑,千里迢迢过来,到最后还得留下点血才能走,说起来也确实滑稽。
不过这也是他的一份心意,便没有阻止臧辞就带着吴衍坤去医院献血。
病房里就只剩下两大两小,周诺疼爱的看着木木,声音中带着几分愧疚,“对不起啊木木,是妈咪没有保护好你们,要是我没有那么忙,或者早点收工亲自去接你,就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了。”
木木费劲的摇了摇头,反而安慰周诺,“这不怪妈咪是我自己太调皮了,不过,有一件事情我要告诉妈咪。”
周诺洗耳恭听,只见木木簇着秀气的小眉头,说道,“那天我放学的时候好像在人群中看到那个丑阿姨了。”
丑阿姨?周诺当即便反应了过来,“你说你见到周妍妍了。”
木木点头,“嗯,她当时就在接送学生的人群里,我多看了她两眼,所以才会出事,妈咪,你说我出车祸会不会是她害的。”
周诺皱眉,江晚又连忙问道,“你还看到她在人群里做什么了?”
木木摇头,“她什么也没做,就是看着我。”
江晚心中一怒,“好啊,原来是她干的,我就说木木怎么可能会平白无故的被车撞,那里可是学区,所有车子在三公里外就要减速慢行,更何况事情还发生在学校门口。”
周诺却沉声道,“先不能这么着急下定论,她会出现自然是可疑,但是我们也不能口说无凭就去质问她,这样不光对我们没有帮助,还很有可能会引起她的警惕。”
说完,她又对木木和林林道,“这件事情你们谁也不要告诉,交给妈咪,妈咪会帮你们解决的。”
木木和林林一起点头,周诺又对他们道,“还有,今天的事情你们也看到了,你们的小叔叔是吴家人,但是他们已经将你们托付给我了,所以不管谁问,我就是你们的妈咪。你们要保护好你们的身份,知道了吗?”
林林忙道,“就算妈咪不说,我们也一定不会到处乱说的,我们早就已经把你当做我们的亲生母亲了呀。”
周诺欣慰的在林林额上轻轻落下一吻,转眼却已经在心中默默地想起了,该如何对付周妍妍。
自己不过才几日没管她,她就已经蹬鼻子上脸敢对自己的孩子出手了,难不成他真以为自己会坐视,不管会怕了他们周家不成?
自己一定会让他付出代价,让他知道自己可没有那么好欺负。
确认孩子没事,吴衍坤也放下心来,又转头坐着私人飞机回国。
因为木木的状况还需要在医院里休养,江晚便主动请缨今天由她来照顾,让周诺该忙什么忙什么。
臧辞带着周诺离开医院,一路上周诺都沉默无声,臧辞默默地看了他一眼,哑着嗓子问道,“小丫头,想什么呢?”
周诺也没有瞒他,“我在想该怎么不动声色的毁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