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位股东主动的和周诺打招呼,周诺的目光扫向众人,最终落在了周海涛的身上,周海涛就像是一个受人欺负了的鹌鹑,恨不得把自己缩的一小再小,周诺笑问道,“这位先生以前没见过,是公司新来的员工吗?怎么也没有人和我介绍介绍。”
这时雷哥在旁边说道,“周小姐,这位先生叫周海涛,是周家的一位长辈,按辈分你应该叫他一声大伯。”
“哦,原来是我的大伯呀,幸会幸会,不好意思,因为这些年一直在国外待着,不少长辈都已经忘记了,不知道您和周敬申是什么关系啊,感觉怎么以前好像没有见过呢?”周诺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惹得周海涛脸上红一阵紫一阵。
他咳嗽了一声掩饰自己的慌张,说道,“其实我们关系还是挺远的,你想叫我什么就叫什么,没有必要按照那些无莫须有的辈分来。”
看样子他也知道这个公司真正的主人是谁,压根就不敢得罪周诺。
见他这小胆子,周诺料他也没什么能耐翻天覆地,于是便道,“既然这样,那我就叫你一声周经理好了,毕竟我也姓周,我们两个人怎样区分开来的。”
其实公司里的大部分人都叫周诺小周总,无论怎么叫两个人都会分开,周诺这么说,不过就是在给他一个下马威,但即使这样周海涛,还是分外感激的点头。
接下来周诺也没有再管他,坐在桌前认认真真的听起了早会。
会议结束后,周海涛几乎是第一个冲出会议室的,周诺的安静的坐着,目送着所有股东离开,最后与雷哥笑道,“他的胆子怎么这么小啊?还是说我今天的妆容太吓人了?”
雷哥回答,“我想这应该不是您的原因,这些日子我已经找人调查过了,他以前从来没有接触过周氏的事情,这次会被忽然拉过来,完全是秦许他们的一厢情愿。
就算在公司里什么事情不做,按股份拿抽成,他也能得到不少钱,所以这个合作还是很划算的。”
周诺哼道,“那就先留着他吧,毕竟她看上去好像没什么能耐,万一把他赶走了,秦许在弄来一个不好对付的,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雷哥点头,赞同周诺的想法,周诺也收拾收拾东西,准备离开会议室。
而另一边,周海涛当真像是逃难似的逃回到了办公室,坐在办公桌前许久都没有缓过神来,额上还冒出了丝丝冷汗。
不知为何,他每每看到周诺就会想起还在监狱里的周敬申。
他真的害怕有一天自己也会落得这个下场,之前他是冲着钱来的,心到有钱不拿是傻子,大不了以后避着周诺就是,如今真正与周诺对头以后,他觉得自己就是彻头彻尾的一个傻子。
于是他立刻给秦许打了个电话,张口便道,“这事儿我不干了,你们爱找谁找谁去吧。
秦许一听他要撂担子,连忙道,“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们敬申不过是遭到她的陷害才进了监狱,你怎么就抓着这一点不放了。”
周海涛道,“那我怎么知道周诺她就不会抓着我的把柄不放?这件事情实在是太危险了,今晚我就收拾东西走人,原先拿到的钱也会原封不动的还给你们,你们以后不要再找我了。”
好不容易从家里拎出了一个还算有些胆识的长辈,如果连他都不干了,那么周家就彻底没人了。
于是她先连忙安抚道,“其实你不用担心,她就是个纸老虎,更何况你不是也没有什么把柄吗?而且你还有我们,就更不用担心了,我们会在背后帮你出主意。”
“有你们有什么用?周敬申不就是因为有你们在才落得这个下场吗?你们口口声声说周诺不会拿我怎么样,但你是不知道他今天在会议室里对我是什么态度,她就像是要把我吃了一样,我上有老下有小,没这个胆量与她斗!”
见他情绪激动,秦许连忙道,“你先不要着急,公司里面还有不少原先我丈夫安排在里面的员工,到时候我让他们和你聊聊,一定会有机会反败为胜的。”
秦许此刻还不知道,那些原本被安排在公司里的员工,早就已经走了走散的散,还在这里异想天开的做梦,以为他们有千军万马,抵抗周诺绰绰有余。
处理完了公司的事情以后,周诺便准备回家,这时雷哥递上来一封邀请函,说道,“周小姐,这是玫瑰音乐节的邀请函,而且上面有臧先生的暗戳。”
周诺结果邀请函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个紫光灯照在邀请函的背面,果然看到了臧辞牡丹庄园的印章。
她笑道,“看样子他是资助了这一次的玫瑰音乐节啊,不过想来也是,这么妖魔鬼怪的名字,大概也就只有他能想得到了。”
雷哥笑问道,“那么您会去参加吗?”
周诺回应,“既然是他举办的,那我当然还是要去看一看了,不过也是这些音乐节怎么永远都是扎堆一起演出,让我想起之前在M国的时候,忙得四脚朝天才能勉强应付,如今我都已经从那里离开了,居然还要应付这些乱七八糟的邀请。”
雷哥道,“那说明周小姐您在古典音乐界的地位已经不同凡响了,既然您准备要去,那么我就提前去帮您联系礼服和会场那边,到时候再将详细的情况告诉您。”
周诺点头同意,又像是好玩似的拿出紫光灯来照着邀请函后面的暗戳。
其实关于这个暗戳还有一个小秘密,那就是没有人知道这个印章的设计者是臧辞,他这个人有些狂躁症,但是在那种又消磨时间又无聊的艺术领域却小有成就。
就例如设计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他非常有一套,周诺在他的书房里看到过成套的雕刻器材,还有整整一本臧辞雕过的印章图片,这些都是他引以为傲的骄傲,但是他从来不向外人炫耀。
因为像他这样的人不能有爱好,有了爱好,就容易给别人进一步下手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