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日穿的刚好与周妍妍相反,是一身黑色的高定礼裙,裙摆处点缀着黑色的驼毛,在凉风的吹动下微微浮动,既神秘又高贵。
她由雷哥扶着一步步迈上台阶,每一步都走得恰到好处,一直走到中央,在后面的海报上签下自己的名字后,她也没有多留的意思,转身便要走。
主持人却在那边挽留,“周小姐等一下。”
周诺回眸微微一下,举手投足间尽是风情万种。
就连主持人都抑制不住的上扬嘴角,对周诺道,“周小姐今天可真是漂亮,要是我没有记错这应该是您回国后第一次参加国内的颁奖晚宴吧,不知道,有没有什么新鲜的感受。”
周诺笑着回答,“确实很新鲜,我感觉国内的朋友们似乎比国外的朋友更加热情一些,即使可能不知道我是谁,也对我非常友好。”
主持人忙道,“您可太谦虚了,大导演J.S名头谁不知道,而且您回国后拍了第一部电影就已经成为了年度票房黑马,而您自己也受到了最佳导演提名,《京华烟云录》也被提名为年度最佳影片,在场的又怎么可能会有不认识您的呢?”
周诺道,“不过都是一些虚名,在国内我顶多算是一个新人导演,未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你们可不要给我戴太高的帽子,不然以后我可能会让大家失望。”
周诺的回答淡定从容,谦虚有致,立刻赢得了场下一片叫好。
而等主持人问完问题以后,周诺心想自己应该终于可以走了吧,可谁知主持人继续挽留。
“您看上去很着急啊,不如先跟各位影迷朋友们打声招呼吧,也让记者多捕捉一些您的美照。”
周诺只好先随意的摆了两个动作,本以为这样就结束了,可主持人还没有让她走的意思。
周诺无奈苦笑,“我已经尽量满足各位了,但是也请各位体谅一下我,毕竟这个天真的很冷啊。”
周诺的风趣幽默让主持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又请她停留了几分钟,这才终于算舍得放人。
而这前前后后,周诺差不多在这红毯上呆了近二十分钟,可以说是前所未有的待遇,最关键的是,在这停留的时间里周诺多次想要离开,都被别人阻止。
比起那些硬生生在红毯上蹭时间的。艺人们,可真是不知道强了多少倍。
因为后台也在播放着走红毯的直播录影,看到这一段的周妍妍紧握着拳头,心下不甘。
不就是有电影被提名吗?在那里得瑟些什么,还在那里装着想要离开,殊不知肯定想一直赖在这红毯上。
周妍妍心思恶毒,虽然想的想法也都极其黑暗。
这时,周妍妍的经纪人在她旁边耳语了几句,周妍妍神色瞬间变成了喜悦,“真的吗?你说凌臣也来了?”
经纪人点头,“对,不过他并没有走红毯,直接到了休息室,估计一会儿就会来这边了,需不需要我让他们重新安排一下座位,将您安排到楚总的旁边。”
周妍妍连忙点头,“那当然的啦,我和他是夫妻,自然要坐到一起,你快点去安排,可别让别人捷足先登。”
她这话中的别人不是任何人,单纯就是周诺。
自己今日虽然只是获得了一个最佳女配的提名,但是若是自己和楚凌臣同框,兴许还能买上一个热搜。
而另一头,周诺也已经由雷哥带着找到了自己的座位。
这一次的会场安排是各位艺人们坐在一个区域,导演和各位业界传奇们坐在一个区域。
周诺刚坐下去没多久,自己旁边的位置就又来了不少国内的知名导演,他们大部分都是拍过六部以上片子的知名导演,在圈内也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周诺作为在国内只拥有一部片子的新人导演,与这些大佬们坐在一起属实有些受宠若惊,不过这些导演们也都是非常和善,主动过来和周诺打招呼,显然他们也很看好周诺,希望能够有一个合作的机会。
周诺很喜欢这样可以提高自己的场合,也很喜欢这些待人彬彬有礼,知识渊博的导演们。
没一会儿,场内的座位便慢慢的坐满,台上也开始有人忙碌的准备,这时周诺忽然觉得自己背后有人正在戳自己的肩膀,她回头一看,是白汀山笑眯眯的坐在了自己身后。
她原本还有些差异,但一想到白汀山的身份又觉得理所当然,实在是这位少爷平日里太过于亲和待人,导致周诺都有些忘记了她是白家的长子,将来是要继承家业的。
她也笑眯眯的和白汀山打了一个招呼,正准备回头,却注意到就在白汀山不远处,楚凌臣腰板挺直的坐在那边,也正看向自己。
周诺也礼貌地向他点了点头,随后便转过身去,可那白汀山却不甘于如此,直接离开了座位,趴在周诺座位身后,向她说道。
“这么含蓄做什么?要知道楚凌臣知道我坐在你身后之后,可是给了我不少白眼,我坐在那里完全就是如坐针毡,估计没一会儿,这家伙就该自己坐过来了。”
周诺头也不回,就这样微微侧着身子和他道,“白少爷,还是请您快点坐过去吧,这里全都是记者,你再跟我多说两句一会铁定要上热搜。”
白汀山毫不在意,“这有什么,本公子最不怕的就是这种东西,就算明天的热搜高居榜首,我一样能给你压下去,好不容易朋友见面说两句,难道还要避讳这些?”
周诺无奈,看样子这位少爷在国外是呆傻了,完全不知道国内舆论的重要性,只要是有一丁点的不对劲,很快就会被人大肆宣扬,还想花钱压下去,难道他不知道互联网是有记忆的吗?
就在这时,身后忽然又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只听楚凌臣冷漠道,“坐没坐相,站没站相,信不信到时候白老爷子又要让我罚你了。”
果然白老爷子才是白汀山最大的软肋,他连忙举手投降,又重新坐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