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四章 暴戾里唯一的温柔
作者: 渝人更新时间:2023-04-23 15:07:44章节字数:2050

周诺呆愣愣地看着楚凌臣,听着他嘴里说出来的话,视线一时间无法从他的身上离开。


无论经历什么,她都会成为如今的周诺。


这是连她自己都没有想过的事情。


甚至她还一度以为自己能够遇见臧辞是她一生的幸运。


但她没想到的是,原来在楚凌臣的眼里,她从来都不是一个服输的人。


白汀山在周诺耳边小声道:“你不觉得楚少爷真的对你很不一样吗?虽然说你们两个人的感情从四年前就已经有了牵绊,可同样有牵绊的还有周妍妍,但他唯独选择了你,又或者说他自始至终选择的人都是你。”


周诺沉默着没有说话,忽然觉得这个世上有一个人愿意永远这样相信自己,相信自己不会堕落,相信自己会永远臣服于勇敢,真的是一件很不错的事情。


臧辞听完后也是顿了一顿。


就在众人皆以为他无话可说之时,他忽然笑了出来,那笑声疯狂又张扬,甚至还带着几分病态。


“可是她就是遇见了我不是吗?楚凌臣你要承认,从她四年前选择从你身边逃离的时候,就注定了你是失败的,我不想和你讨论关于诺诺这些年的事情,我只需要让你知道这四年的时间是你这辈子也无法弥补,也无法挽回的,这就够了!”


这样的臧辞莫名让周诺有些熟悉,而且从心底里还有一些恐惧。


没有人知道臧辞有很严重的心理疾病,是对一件事情接近于疯狂的偏执症。


当初她在街头之所以会遇见臧辞,是因为她在街头表演钢琴,按照臧辞那时候的话来说,是那首钢琴曲让他心里冷静了下来。


从那以后两个人的纠缠也开始了,而现在的臧辞一如四年前自己第一次见到她一样。


眼眸黑的可怕,好像里面翻涌着无数情绪。让人看一眼便不由自主的深陷进去,沉溺于他的痛苦之中。


她下意识的站起身来对臧辞道:“你冷静一下。”


众人一愣,臧辞哈哈大笑:“我冷静?小丫头,你不会以为我会和四年以前一样生气吧?你放心,楚总还不值得我变成那样,你跟他走吧,报答我的事情改天再说,但是我现在真的很不想见到眼前这位。”


楚凌臣眉头微皱,周诺立刻迎了上来,拉住她的手道:“我们回家。”


刚刚不是还一切正常吗?怎么忽然气氛就变得这么诡异?


白汀山见二人离开,自己也连忙跟上,刚才这个厂房里的气氛实在是太压抑了,让他以为臧辞会变成一头恶兽,将楚凌臣撕咬干净。


坐回到车上,周诺又看了一眼厂房那边。


臧辞斜倚着房门,那深沉的目光就像是锥子一样砸在周诺的心上。


她忙道:“快点开车。”


楚凌臣立刻一脚油门踩下。


白汀山坐在后座上,一脸不解。


“刚刚那个臧辞是怎么回事啊?我怎么感觉他好像和平常有些不一样。”


周诺解释:“他有偏执症,一旦对一件事情执着起来,就会非常疯狂,四年前我曾经见他发病,就是因为他一直养的金丝雀飞走了,之后他就让人买了一百只颜色相同的金丝雀,可没有一只是他原本的那只。


他就将所有金丝雀的翅膀全部割了下来,做成标本,陈列在他的展示室里。”


想道那个时候的场景,周诺甚至都能闻到当时的血腥味。


白汀山听了心里突突直跳:“我去太可怕了吧,这已经不是偏执,这是变态吧。”


周诺回答他:“那个时候的他确实偏执到变态,而且最后他的那只金丝雀还是被找到了,你想知道结果是什么吗?”


白汀山还确实有点想知道这只可怜的金丝雀是如何怎样的下场。


周诺开口:“它的下场就是臧辞又买了是只金丝雀,每一只都在自己养的那只面前放飞,然后又用绳子拉回来,当着小鸟的面射杀。


虽然鸟类的感情可能与人类不同,但他当时确实是这样做的,而那只金丝雀没到半年也彻底飞往了天堂。”


白汀山真的不敢相信,刚才在厂房里站着的那一位看上去温文尔雅的男人,竟然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不过说回来,他又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周诺,问道:“周诺小姐姐,那他有没有在你身上做出过类似的事情啊?”


他这也是担心,万一臧辞真的对周诺偏执起来,那又该怎么办?


抓来十个人割断双腿双脚做成人彘?


周诺垂眸不语。


楚凌臣声音冷极:“你给我闭嘴。”


白汀山吓了一跳,两根手指在嘴唇上划过,示意自己绝不会再说话。


可是他哪里又忍得住。


他不是没有调查过臧辞,但对方隐藏得极深查不出什么,不过根据别人对他的评价,似乎并没有如此可怕的现象。


而经过今天周诺的解释,他才意识到,或许别人告诉自己关于臧辞那些,全都是他想让别人知道的而已。


虽然要白汀山闭嘴了,但是楚凌臣还是忍不住问道。


“那四年里你为什么要跟这种变态待在一起?”


周诺幽怨的看了他一眼:“我能有什么办法,当时他是唯一一个愿意帮助我的人,虽然人是变态了一点,不过后来他也好了很多,无论是对我还是对孩子都很好,我以为他的病已经好了,可我没想到今天他看你的眼神,就好像在看那只金丝雀一样。”


白汀山心中默想,如今看来,更像金丝雀的应该是你吧。


周诺觉得车里的空气有些闷,打开车窗一手支在边框,扶着额角,感觉有些头疼。


大概是见惯了正常的臧辞,让她险些忘记臧辞是一头沉睡的猛兽,没有人能够真正的走进他的心里。


厂房那边,臧辞一直看着他们的车子消失在视线内后这才转身回去。


原本还在厨房的手下已经解下了身上的围裙,手里拿着一小片白色的药片和一杯水。


“臧辞。”


他没有说别的,只是叫了一声。


臧辞看着他手里的药,忽然发怒一把打掉玻璃杯咔嚓一声破碎,就好像他现在破碎的情绪。


“连你也觉得我刚刚犯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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