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亦㟏从容淡定的站在人群前,嘴角带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
陈芸雅听见这声音,浑身狠狠地抖了一下。
陈芸雅突然就忘记了嚎哭,抬起头来愣愣的看着柳亦㟏,眼神涣散。
“这位夫人,你不是说你家的㟏儿姑娘在那屋里头么?这里哪来的又一个㟏儿姑娘?”
那位之前扶过陈芸雅一把的夫人一脸茫然。
在场的人都懵了。
是啊,哪里又来了一个㟏儿姑娘?
真是奇怪。
众人面面相觑。
“那位夫人,你家里莫不是有两个㟏儿姑娘?”
一位夫人又开了口。
这时人群沸腾了起来,都一一的在询问陈芸雅同样的问题。
陈芸雅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因为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多了一个柳亦㟏。
她就那样跪在地上,仰着头,愣愣的看着人群中款款走来的清丽身影。
“是啊,陈姨娘,怎么有两个㟏儿啊?”
柳亦㟏巧笑嫣然的走来。
在外人眼中,柳亦㟏像个出尘的仙女。
在此时的陈芸雅眼中,柳亦㟏就像一个浑身是血的罗刹,一步一步的走来。
柳亦㟏来向她索命了!
陈芸雅脑中冒出这样一个令她匪夷所思的念头。
可柳亦㟏为什么要向她索命?这说不通啊?
为什么?
陈芸雅的脑中只剩下这一个念头。
柳亦㟏在屋外,那屋里的女人是谁?到底是谁?
不会是玥儿吧?
陈芸雅脑中冒出一个可怕的想法。
不,不是的,不可能,是谁都不会是玥儿,不可能!
陈芸雅脸上表情变化无常。
柳亦㟏笑着,一步一步走向陈芸雅。
“姨娘,你怎么不搭理㟏儿啊?”
柳亦㟏冷冷的看着陈芸雅。
“你是人是鬼?”
陈芸雅哆嗦着身子,不知道是冷的还是怕的。
陈芸雅往后挪了挪,试图里柳亦㟏远一些。
“㟏儿当然是人啊?姨娘你怎么了?”
柳亦㟏娇笑着,语气中带了些担忧。
“我没事,你别过来!”
陈芸雅瞪大了双眼,十分惊恐的样子,又往后挪了挪,直到后背抵到了墙,退无可退。
陈芸雅指着柳亦㟏,喊着:“你就站在那儿!你别过来!”
柳亦㟏停住了脚步,立在里陈芸雅几仗远的地方。
“好,㟏儿听姨娘的,㟏儿不过去。”
这听上去很乖巧的话,在外人耳里听起来十分正常,而听在陈芸雅耳朵里却十分的可怕,那是一种死亡的威胁,像是有人掐着她的脖子,让她喘不上气来。
“难道姨娘不好奇里面的人是谁吗?”
柳亦㟏突然问道。
“我怎么知道是谁?我不知道!人又不是我找来的,我怎么会知道?”
陈芸雅喊道。
“姨娘,我又问是不是你害的,姨娘你急什么?”
柳亦㟏语气含着微微的讥讽。
“当然不是我害的,怎么可能是我?”
陈芸雅急切的喊道,急切的想要把自己摘干净。
“姨娘啊,㟏儿什么时候在家中豢养过面首了?㟏儿怎么不知道啊?”
柳亦㟏语气淡淡的,仍旧是带着微微的讥讽。
“我怎么知道,那是你院里的事,问我做什么?”
陈芸雅仍旧是急切的喊叫。
“是吗,姨娘不知道吗?那姨娘怎么方才一口一个㟏儿行事荒唐,一口一个豢养面首呢?”
柳亦㟏语气讥讽,脸上却仍旧带着如沐春风的笑,看的陈芸雅心惊肉跳,心悸不已。
“我没有,我没说,我不知道?”
陈芸雅摇着头,不住的否认。
“哦?姨娘不知道啊?那,方才是谁说的?是你,还是你?”
柳亦㟏转过身,指了几个人,几个人都一个劲的摇头。
“没有人知道吗?那是谁说的?难道是鬼吗?”
柳亦㟏唇角一勾,仍旧是一脸讥讽。
“好热闹啊!怎的没有人来叫一叫本王来看看哪?”
叶麟趾一个闪身,突然出现在人群中央。
“不过是些小事,怎的惊动了王爷千金之躯?”
柳亦㟏微微福身,算是行礼。
叶麟趾倒是不介意,只是做了几个手势,转瞬间,几个侍卫便出现在了叶麟趾身侧。
“这位夫人不是不知道里面的人是谁吗?来,把他们拽出来,让大夫人看看!”
叶麟趾吩咐道。
叶柒叶淞摆摆手,带着另外几个人进去了。
不过片刻,几个人便被扯了出来,除了那个女子裹了一件薄薄的外衫蔽体,其他三人皆是赤身裸体的被丢在了冰凉的青石砖地上。
那女子一被丢出来,陈芸雅的脸色就变得极为难看。
因为她心中最不可能的事情,发生了。
里面那个女子,本来应该是柳亦㟏的,怎的就变成了柳姒玥?
一定是柳亦㟏那个贱人害的,一定是!
“柳亦㟏!你这贱人!是不是你害的!你说!是不是你!”
陈芸雅猛地往柳亦㟏的方向扑了过来,柳亦㟏身形一闪,陈芸雅便扑了个空。
“姨娘说什么呢?什么我害的,你害的,㟏儿怎么听不懂呢?”
柳亦㟏一脸疑惑,似是懵懂无知的样子。
“你还在这装!这间房明明是你睡得,里头的人怎么就变成了玥儿!除了你,还能有谁?”
陈芸雅指着柳亦㟏的脸,声嘶力竭的吼着。
“姨娘啊,明明是妹妹说喜欢我这里的院子,想要跟我换间房睡,我心疼妹妹,就将房间让给了她,怎的姨娘又来质问我?㟏儿好冤枉啊?”
柳亦㟏一脸委屈,语气中仍旧带着浓浓的讥讽。
“左右玥儿都已经昏死过去了,是非黑白还不是凭你一张嘴说,我凭什么信你的话?这些本来应该是你来承受的,怎么就变成了我家玥儿了?柳亦㟏你是何居心?”
陈芸雅撕心裂肺的吼道,转过身去抱昏死的柳姒玥。
“姨娘这是什么话?什么叫本来应该是我该承受的?柳姒玥是人我就不是人了吗?还是说,这根本就是你们母女俩想要害我的伎俩,没想到却自己弄巧成拙了,事情败露了,反而又赖到我头上了?姨娘,你可真是好算计啊!”
柳亦㟏冷哼一声,语气中浓浓的讥讽。
“还是说,我自己找人来我自己屋里,害我自己么?”
柳亦㟏语气浓浓的讥讽,眼神冰冷的能冻死人,就那么直直的瞪着陈芸雅。
陈芸雅又是好一番的心悸。
“就是你干的!”
陈芸雅心一横,死咬着柳亦㟏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