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不知带臣女来这里有何用意?”
柳亦㟏趁叶麟趾不注意,挣开了他的手,退了好几步远。
像是不愿与叶麟趾有任何关系。
“怎么这般疏离本王,怎么?本王是瘟神么?”
柳亦㟏的抽身离去,叶麟趾的心里也空了一大块,仿佛一瞬间,全身的力气的抽离了,他竟然觉得有些脱力。
叶麟趾自嘲的笑了笑。
“看来我还得感谢㟏儿,没有像对那个红莲一样,对我使毒。”
柳亦㟏撒了迷药。
“王爷还真是神通广大啊,连臣女家中的琐事都一清二楚。”
柳亦㟏眼中漏出一抹不悦。
这个叶麟趾,她和他很熟吗?就算有小时候的情谊,这么多年未见了,也和小时候不一样了。
他竟然派人监视她,下毒的事连在身边的秋月都是事后才知道的。
他是怎么知道的?
一想到叶麟趾派人监视她,她就浑身不爽利。
“柳姑娘过誉了,本王不敢当神通广大这一词。”
叶麟趾脸上挂着笑容,但是笑容并未深达眼底。
“不过㟏儿竟然对本王下迷药,是惧怕本王吗?急于脱身?”
叶麟趾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神情。
柳亦㟏突然就觉得眼前的男人深不可测了,瞬间所有不悦都一扫而空。
这迷药可是她下了功夫制作出来的,怎的叶麟趾如同没事人一般。
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臣女不知道王爷的目的,自然要谨慎些。”
柳亦㟏隐在暗处,声音凉薄。
“你觉得,这种东西对本王有用么?”
叶麟趾又笑了。
“臣女自然知道奈何不了王爷。”
柳亦㟏不卑不亢。
“本王以为,以㟏儿的聪明才智,应该能猜到本王的目的。”
叶麟趾笑了笑。
柳亦㟏虽然隐在暗处,但是她的表情,叶麟趾尽收眼底。
柳亦㟏当然猜不出来,面前的男人浑身上下都散发出一股危险的气息,她不禁觉得自己踢到了铁板,还是那种最硬的。
她小时候为什么要把最喜欢的玉佩送给他啊?是不是脑子抽了?难不成她柳亦㟏笑笑年纪就好色,被叶麟趾那一身好皮囊给迷惑住了?
太可怕了,眼前这个男人,她只想逃。
哪里还管什么小时候的定情信物,不过是总角之宴,言笑晏晏。信誓旦旦,不思其反罢了!
柳亦㟏脸色变了变。
“臣女不是王爷肚子里的蛔虫,王爷在想什么,臣女猜不到,自然也不敢妄自揣测。”
柳亦㟏神色冰冷,做足了动手的准备。
“把你那些东西收起来,对本王没用。”
叶麟趾亦是冷淡的说道。
两个人在黑夜中对峙了许久。
突然,叶麟趾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
柳亦㟏有些恼怒。
“㟏儿,我以为,我不是你的敌人。”
叶麟趾神情认真。
“王爷自然不屑与臣女为敌。”
这个男人真的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触她逆鳞,一口一个㟏儿叫的倒是亲昵,她和他哪里就熟络到了这个地步!
就算是有小时候的情谊,小时候也不过就是在一个院子里住过一个星期罢了,一个星期再加上现在见过的那寥寥几面。
她和叶麟趾甚至还不如她和冯珊珊熟。
这个臭男人自来熟的本事可真是不俗啊!
柳亦㟏神色冰冷,她脸色不禁又黑了黑。
“㟏儿,我觉得,我们不应该这么剑拔弩张。”
叶麟趾笑道。
他要是在惹了小丫头不开心,万一小丫头以后不搭理他了怎么办啊。
他不就要打一辈子光棍了吗?
好不容易找到小丫头,他怎么会让她逃出自己的手掌心。
只好先示弱了,但是和自家小丫头示弱他一点也不憋屈。
柳亦㟏思索了片刻,悠悠开口道。
柳亦㟏见叶麟趾没有在有什么出格的动作,这才隐隐松了口气。
在者,她可不想得罪眼前这个辰王爷。
谁不知道辰王爷杀神一般的名头。
周围数十个小国,近五年来都不敢越界是因为什么?因为有叶麟趾这尊大佛在,五年前,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名头,可不是白起的。
那一身煞气,也不是普通人能承受得住的。
尽管叶麟趾已经尽力控制住自己身上的气息外露,柳亦㟏还是能感觉到。
那种压迫感,真是令人胆寒啊。
“确实不应该这般剑拔弩张。”
柳亦㟏勉强笑了笑。
“那么,我们可以坐下来谈谈。”
叶麟趾此时已经在桌边坐下,不知何时,禅房里的灯盏也点亮了。
“好吧。”
柳亦㟏几乎是下意识的回答道。
没有任何思索,就已经从暗处走出,在桌边坐下。
“㟏儿,此次我来,除了为你报仇,还有一事,甚是有趣,便请你来我房中,想与你秉烛夜谈一番。”
叶麟趾笑道,一边给柳亦㟏倒了一杯茶。
茶还热着,看样子已经是准备好的。
“秉烛夜谈倒是不必了,没想到,王爷准备的十分好啊,似乎就料定了臣女会来着房中似的。”
柳亦㟏闻了闻,没有任何异样,又看了看,也没感觉到奇怪之处。
但是却不准备喝。
“怎么,㟏儿是怕本王下毒?放心好了,本王从来不用那下三滥的手段。”
叶麟趾似乎很是不屑的样子。
但是又一次惹毛了柳亦㟏。
是是是,您是王爷您说了算,她用毒她下三滥!
若不是为了出一口恶气,又手无缚鸡之力,她至于用这样的手段吗?
还有,
“是,王爷您说得对,用毒的手段下三滥!”
柳亦㟏咬牙切齿的说道,脸上又只能带着笑。
看着柳亦㟏颇为扭曲的笑容,叶麟趾不由得心情大好,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悠悠的喝了起来。
骨节分明的手指不轻不重的捏着杯子,举手投足之间皆透露着优雅,一身的气度尽显。
柳亦㟏倒是不想说话了。
为什么有的人在漆黑的房间里喝个茶都可以显得光芒万丈,气宇轩昂,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她突然想起了六王爷,和眼前这人一比,那简直是一个天,一个地。
话说那个六王爷还真是虚有其表,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六王爷哪有半分及得上面前这个人,她前世怎么会眼瞎看上了那么一个人渣。
真是瞎了眼。
她前世到底是有多糊涂啊,柳亦㟏难以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