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克马丁家说到：“这几个小白鼠都是脑瘤患者。我给它们脑袋瓜子都涂抹了蛇毒膏，那几个晚期患者都死了，但是这几早期患者却活蹦乱跳，说明了什么呢？

“这说明，早期发现的小白鼠癌细胞没有扩散，蛇毒膏里含有 cretatroxin2 成分，这种成分可以抑制或者是阻止癌细胞往其它器官转移。

“而晚期患者没有涂抹蛇毒膏，癌细胞已经转移到心脏等要害部位，所以导致了死亡。”

“你是说，蛇毒膏可以让癌细胞与其他的健康细胞和平共处，共同生存？”我问。

杰克马丁听了，马上点点头。

“这也可以啊！”我满足地说到：“只要癌症患者不死亡，不感到疼痛。合着不就变成慢性病了。蛇毒膏能达到这样的效果。可以了啊！”

“和而不同，斗而不破。那是你们中国人的哲学，这我们西方人的眼里，癌细胞是人类的死敌，必须彻底的消灭掉才行。”杰克马丁似乎是不太同意我的观点。

“消灭癌细胞，我当然乐见其成。但是，这个过程，相当困难吧？”我说到。

“当然困难。首先要找到能够杀死癌细胞的小分子多肽。另外还要找到或者是制作出它们的化合物来。

“刘主任，这个研究过程，也许是相当漫长，而且投入极大。这应该是政府投资的公益事业。你们一个企业来做，不觉得吃亏吗？”

我说：“现在，政府为们企业发展创造了这么好的环境和条件，我们为政府做点事还不应该吗？”

杰克马丁听我这么说，立刻回应道：“这就是你们中国人说的以天下为己任吧！你这境界，我佩服，不过，作为企业家，这么干，是不是傻了点？”

我说：“傻就傻吧！看到那么多病人痛苦的表情，我就想快一点减轻他们的痛苦。这样做，不应该吗？”

“应该应该。”杰克马丁马上点赞说到，“作为企业家，你这种想法虽然有点蠢，但是，有一件事你做的很聪明。

“你用断供蛇毒的方法逼威尔逊把我们派过来，算是明智之举。不然的话，我们猴年马月也过不来。”

“这件事，我们双方有协议的。威尔逊违约在先，我们不得不用这种方法了。”我解释说。

“其实，威尔逊也是讲契约精神的。因为你们的老马克说，可以免费供应蛇毒，这种便宜谁不沾啊！”

“可惜，老马克携款潜逃，离开艾克公司，又与新罗人合作去了。”我摇摇头，说到：“指望天上掉馅饼的人，往往什么也得不到。”

杰克马丁耸了耸肩，说道：“看到你为我们提供了这么好的条件，我们不能我你们挣钱，真是过意不去。”

我说：“杰克先生不必内疚，如果你们能够把治疗癌症的蛇药或者是控制癌症的蛇药研制出来，就是对人类，也是对我们公司的贡献了，你们的工作很伟大！”

我想，不管时间多么漫长，只要这项研究能够继续下去，就有成功的希望。挣钱不挣钱，我倒是不考虑那么多了。

这时候，申花拍了拍我的肩膀，我知道她有事找我，就跟着她进了她的屋子里。

“刘副总，我想再去一趟中医药研究中心，再催一催生产批文的事。”申花说。

“有把握吗？”我觉得省里既然拒绝了第一次，弄不好还要拒绝第二次。

“这一次，杰克马丁动用了小白鼠，研究成果比蒙迪欧那一次可要震撼人，那一次是蒙迪欧个人的研究成果，这一次是艾克公司蛇毒研究所团队的成果，省里一定会格外重视。”

“需要我拿钱搞一下公关活动吗？”我想，这种事不可避免吧！

“不用！”申花把那些打印的研究数据在我眼前晃了晃，说道：“这玩意儿比什么都好使。”

生产批文倒是下来了。但是，只是允许试产试销。那就是，只可以在省内中医院、中医药房销售。我想，有了批文总比没有批文好。

如果省内传出了治疗成功的信息，这种药品还愁销售不到全国市场？如果中医院用的很成功，还愁进入不了中心医院？

只是，眼下的蛇毒膏，是里大夫与秀芝嫂、大雉姐妹二人用手工做出来的。如果投入批量生产，批量销售，光是靠人工制作怎么能满足需要？

我想起天心公司大楼里有医疗器械柜台，就去那里看了看。一看，那里都是医院医生们用的东西，根本就不是生产设备。

接着，申花就拉我去了她在县城开办的制药厂。看一看能不能从制药厂那里获得一点灵感？

这一去，果然不虚此行。

一位负责保养设备的老师傅告诉我：“这玩意儿瞅着就是牙膏。你何不用过去牙膏厂淘汰的设备重新改装一下当生产线呢！”

一语惊醒梦中人！是啊，蛇毒膏与牙膏相比，不就是内部原材料不一样吗？看外观，它们就真的没有什么区别？

于是，我们来到海港市原来的牙膏厂。工厂早就改制了。他们原来生产的海港牌牙膏挤出口设计不科学，人们用的时候使劲地一挤，牙膏就从后面出来了。

人们就说：“海港牙膏走后门。”这在当时成了一个段子。不过，经过改制，海港牙膏厂已经变成了公司，牙膏的名字都是英文字母，技术人员介绍了半天我也没有记住什么名字？

他们过去的设备，已经躺仓库里睡大觉多少年了。一听是我们要买，总经理乐的什么似的。十万元就给了我们。设备说是生产线，也就是一辆汽车那么个体量。

他们用一台载重汽车就给我们送到了神仙岭大楼生产车间位置，还派了两个钳工帮助安装。外表看，这一套设备有点傻大黑粗，但是，它的内核还是很精致的。

原材料入口处和搅拌工艺部分材质都是不锈钢的。我想，东北的轻工业产品并不比南方差，都是我们自己人妄自菲薄，把自己给骂破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