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副总，我说的是真的。现在，在蛇毒治疗癌症方面，蔑国虽然投入很多，但是，至今还没有取得有效成果。要不，癌症怎么依然是不治之症呢！”

“可是，你们的研究，应该是走在世界前列吧？”

“这个……倒是可以这么说。”张维克终于点了点头，对我说道：“但是，目前，在杀死癌细胞、防止癌细胞转移、抑制癌痛方面，还是没有令人信服的研究成果。”

“那，你们这么多年，都研究什么了？”我想，蔑国人不傻，如果一直这么投入下去没有效果，投资商怎么会继续这么多年不放弃？

“呵呵，这种事，说起来话就长了。”张维克长吁一口气说道：“开始，他们科学家立功心切，只想研究出一种药，直接把癌细胞杀死。

“这一条道路倒是简洁明快，可是，直接杀死癌细胞谈何容易？他们这样研究的最高成果是蛇药把小白鼠的癌细胞杀死了，却杀不死人的癌细胞。

“后来，经过改进，虽然可以杀死一些患者的乳腺癌、直肠癌的细胞，但是，却杀不死其他种类的癌细胞。这种研究，算不算是失败了？”

“就算是这样，也已经很了不起了！”我觉得，就算是这样，也算是小有成就了。我称赞说。

“也许这样的已经成果具有科学意义，但是，资本家投入钱是要获利的。如果怎么翻来覆去研究下去不能投入临床试验，那么就等于白花钱了。看不到利润的投资者就开始撤资。

“而为了这方面的研究能够维持下去，科学家们就改变了研究方向，把目标集中于一个具体点。

“譬如，在坚持研究能够直接杀死癌细胞的蛇药这个大方向之下，一些科学家把目标制定在防止癌细胞转移，抑制癌痛等方面，还真的取得了一些成效。”

“如果能够防止癌细胞转移，抑制癌痛。那么，就等于把癌症变成慢性病了。癌症也就没有那么可怕了。这样的目标实现了，也算是巨大的成功。”

我想，如果解决了这两个方面的问题，癌症也就不至于那么恐怖了。

“可惜，这两个研究成果，都不是蔑国人的功劳，而是法兰西人研究出来的。他们从蛇毒的小分子肽中提炼出有效遏制癌细胞生长的成分。

“可是，到了研究蛇毒化合物的关键时刻，他们与威尔逊产生了矛盾，一气之下离开了。”

“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如果这种人才有什么要求，威尔逊为什么不能帮助他解决？如果人才跑了，研究工作还有什么保障？”

我遗憾地摇了摇头。我只知道中国因为管理体制，存在人才流失现象，没想到以善于吸引人才的蔑国，也存在人才流失的情况。

“人才都是有个性的。蔑国体制虽然吸引人才，却容不得人才个性侵犯赶紧利益。如果有人敢于侵犯国家利益，国家就会毫不犹豫对他亮出红灯来。”

“哦……”我想了想，觉得他说的是这么个道理。接着问道：“是什么原因导致了这位科学家离开？是嫌钱给的少？”我想，如果是为了钱，我们可以重金邀请啊！

“刘副总，你想干什么？挖我们墙脚？你挖不走的。这种人，个性特别强。平时看着挺好，说不定哪句话，那件事惹他不高兴了。他就撂挑子不干了！

“你想想，蔑国怎么宽松的环境尚且留不住他，到了东方大国那么僵化的体制下，他们怎么能适应？所以，刘副总，我劝你，别做这种白日梦！呵呵。”

哦！听这位张维克说了半天，虽然彼此谈话好像是挺投机，挺和谐的。可是，对于我们想与对方合资经营或者是研制蛇药的事情，他是什么态度？

聊了半天，我从话里话外听出来，他对于我们的合作似乎是没有态度。如果有态度，那似乎就是：反对！

因为，当我透露出吸引这样的人才到中国来时，他毫不犹豫地用了挖墙脚这个概念，还讥笑我是做白日梦。这样的人，怎么会促进我们之间的合资或者是合作呢？

幸亏这个人是在蔑国，我是把他当国际友人看待，如果在我们公司给我当部下，我会毫不客气骂他一声“卖国贼！”

这时候，一号秘书送了一份文件让我签署。我假装签字，低头思索了一会儿，决定不与这个卖国贼绕来绕去兜圈子了。干脆，我就提出与你们合作研制蛇药，看看你是什么态度？

“张秘书，谢谢你给我说了这么多。我想，我们天心公司应该与你们艾克公司联合起来，一起攻克蛇毒制药难关，为攻克癌症治疗做出贡献。不知道贵公司意下如何？”

“联合？凭什么？”没想到，张维克一听我的提议，就马上质疑了！似乎是觉得我的话是异想天开！

“凭什么？凭着我们优厚的蛇毒资源。凭着我们有省中医学院这样的人才培养基地，还凭着我们在病毒消失颗粒项目上成功的合作经验。张秘书，你觉得怎么样？”

“呵呵，刘副总，现在你们供应蛇毒，我们开展科研，这种方式不是很好吗？你怎么一下子想出这么个联合研制蛇药的提议来？难道说，有人对我们的合作，说什么了？”

“我们的合作很好，很顺利。可以说，我们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我正说道这里，还想进一步阐述自己的合作理由。

张维克立刻插嘴让我打住，说道：“刘副总，既然你认可这样的合作方式，我们为什么要改变现状呢？现状的方式不是挺好吗？

“如果你想改变现状，艾克公司拒绝收购你们的蛇毒怎么办？难道说，除了艾克公司，还有谁的收购价格比我们更优惠吗？”

“可是，张秘书，如果长此下去，你不觉得我们天心公司就是个廉价的蛇毒资源供应商吗？我们也想提高自己的技术含量，改变自己的发展模式啊！”

“拒绝做廉价供应商，提高技术含量，改变发展模式，心情可以理解。可是，现在早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