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想着萍萍在家等我,本不想答应,但经不住申花一嗔二怒三撅嘴,只好跟着她去了县城最大的西餐厅。
点完餐酒,两人各举半杯红酒,轻轻碰了一下。
这家餐厅格调不错,特别适合未婚情人,装修不但华贵,而且弄得挺有文艺情调。
昏黄的桔色灯下,我眼光直视过去,从深开领处看见了申花胸前的雪白己变成了桔色的一抹。
“看什么,讨厌!”申花嗔了一声,伸手把开领往里提一提,不过,山峰仍旧挺立着着,衣服根本遮不住满园的春色。
“谁叫你露那么多?我能忍住不看两眼?”我责怪道。
“喜欢看,回家看你的萍萍去!”申花历来对萍萍评价不善,一提起萍萍,就说我是看中了她这个高干女儿,把自己的爱情亵渎了。
为此,我解释了多少次,她也是不服气。所以,一提到萍萍,便忍不住阴阳怪气,醋意冲天。
我正要逗她两句,突然发现申花的脸色变了,眼睛看着前方发直,表情里满满的全是惊诧和厌恶。 我马上回头,向身后看去。
只见一个宝蓝旗袍女人,提一只手包,一身珠光宝气,款款地扭着还算挺细的腰肢,朝这边走来。
颀长的身材,呈现粗—细—粗S体型,再下面是长长的腿,旗袍开叉开得很深,露出大腿直到腰际的白色。
正确的定义这应该是一个风情美丽的女人。雪白颈子上挂着的是一颗硕大的红钻坠,闪闪发出皇族的贵气,往少里估计也有数百万价值。
她似乎拿捏风情已然成习惯,款款的腰肢摆着,令男人产生旗袍下的无数幻想,并且为之发疯。
这些还不算,跟在她身后的几个保镖,全都一米九十以上,走着护旗仪仗队的步伐,在地毯上发出刷刷的声音,给少妇增添了数倍的威风和排场。
显然这些保镖的专业素质非常强,并非一般的保安,一看就知道是天价的金牌保镖,不是一般人雇得起的。
这个阵势,在县城里出现,立刻显出少妇是不同寻常小康人家的女子。
“这不是申花吗?怎么在这里碰见!”
少妇其实早就看见了申花,直到近前只有几米,才假装突然发现,软声细语地叫了起来。
“我陪朋友找个安静的地方吃顿晚餐,没想到碰上了你。”申花语带讥讽。
显然,这是两个曾经相识、又互相对立的女子。
少妇带着一身香气,款步扭到申花跟前,非常文雅迷人地一笑。
我看见她红唇之内的牙齿非常亮白,颗颗如珠似玉,再加上那一瞥微笑,倾国倾城,我身上顿时热了起来。
“申花,怎么,是不是过得不好?看你有些落寞?”少妇提起价值十来万的手包,有意无意地碰了一下胸前的红钻,非常“关切”地问。
“沙丽,你去外国好几年了,怎么发展得不理想,海龟了?”申花淡淡地反唇相讥,一边说,一边“监督”了我一眼。
我忙把眼光从沙丽的臀围上移开,掩饰地低头呷了一口洒。 沙丽很不在意申花的讥讽,丹凤眼斜斜地看了我一下,启齿又是一笑,说出来的话相当地噎人:
“申花,还生我气吗?我不就是夺了你的男友吗?这你不能全怪我。谁叫我是校花呢?是他看中了我的美貌,死死追我,我有什么办法?
“他那么优秀,家世又好,世界上哪有一个女人能抗拒他的追求?”
后来知道,这个沙丽是申花的大学同班闺蜜,当时申花与男友相处了好长时间,没想到沙丽听到男友毕业后就要出国,便死缠上去,结果,男友架不住她香艳进攻,直接劈腿了。
这件事差点使申花抑郁,直到开了药店,遇到了我,她的心情才重新开朗一些。今天两个情敌偶然相见,自然是怒火相对,气场暗中交火,空中到处闪着火花了。
“哼,我不要的男人,你拣过去当宝儿捧着。”申花冷笑一声。
“老同学了,说话不要这么不客气好吗?明明阿柯是择优录取!你想想,柯家什么家世?选儿媳能那么随便?多少想嫁入豪门的,在门外可怜巴巴地等到现在呢。”
沙丽针锋相对,以讥讽对讥讽。
“哼,豪门?嫁进去给人家当丫环,我可没那口爱好!”申花微笑道,把酒杯冲我一举,两人碰了一下,轻轻啜了一小口。
沙丽又打量了我一眼,微笑道:“申花,我以为你没嫁到阿柯,自暴自弃不再找人了呢,没想到现在也是名花有主。介绍一下吧,这位先生是……”
“我叫刘君子,是申花的男朋友,沙丽,见到你很高兴。”在这种场合,我只能逢场作戏,说完。还微微欠一下身。
沙丽此前虽然禁不住一眼一眼地瞟我,但心理上尚处于一种优越感之中,不料我这一抹微笑,令她眼前一惊。大概心里想:超帅!身上还带着股迷人的气质!
这样的男人,表面看上去,倒是有一股令女人飞蛾扑火在所不惜的吸引力!
“我叫沙丽,蔑国联邦医药协会大东亚地区总经销商。”沙丽伸出手来,握了一下我的手,同时,手指轻轻勾了几下,摩挲着我的手指,两眼半眯,输情带意,有无限的暧昧。
我手上被无比柔软一握一摩挲,心中一怔:有这么贱的奇葩吗?
对于第一次见面的陌生男人,她就如此露骨地勾引?
看来,在北美的“留守女士”,男人在国内花花儿,她在彼岸守得太苦,回国后见到雄性直接就控制不住自己的何尔蒙分泌了吧!
申花慧眼如刀,早已看到了沙丽的挑逗动作,她嘴角轻轻一挑,“别粘上分不开就好。”
我忙把手往回一缩。
“那么,方便问一下,刘先生在哪里高就?”沙丽不太情愿地从我手里把手收回,长睫毛又是眨了一下。
“我跟申花开了一个药店,呵,规模不大,算是个夫妻店混饭吃吧。”我说着,伸手搭在申花的后颈上,用手指捻着她柔软的秀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