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把小燕子送到达哥好秀芝嫂家里。一家人对于小燕子很是欢迎。大雉当场就告诉了小燕子采集蛇毒的要领，还给她穿上了刚刚定制的防护服。这一下，小燕子心里就更有底了。

我正要往回走，河田村石岭打电话来，告诉我他们夫妻二人旅游回来了。赵老爷子为他们夫妻接风洗尘，希望我也过去坐一坐。我一听，去吧！反正也没有什么事。

刚刚坐下，销售部经理就把电话打过来，说道：“我们小组已经到达目的地，我们说了来意，他们似乎是思想准备不足。可能明天谈判他们会婉言谢绝。”

我说：“你就把咱们新产品研制成功的消息告诉他，我们如果自己申请专利，也可以生产获利，但是，我们出于对知识产权的尊重，才考虑与他们合资经营的。如果谈不通，再说。”

销售部经理放了电话，石岭就说：“刘副总好忙，听说黑马公司聘请你担任未来景区管委会主任，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上任呢？”

我就说：“这种谣言，你也信？”

石岭笑了笑说道：“开始我不信。可是，我听说，老马克为你配了十个美女，像侍奉皇帝那样侍奉你。人家对你这么好，难道说，你还不动心？”

我笑了笑，说道：“我倒是想动心，也享受享受生活。可是，我没有忘记西山漂流项目是西山、河田村乡亲们支持我搞起来的。

“如果我只是为了自己的享受，配合老马克把它夺走，变成他们黑马公司的个人资产。我还有什么脸面活在这个世界上？”

石岭这才放心地点点头，说道：“实际上，我也不相信你会背叛天心公司，可是，那个小牛姑娘说你现在管理剧组，可负责了！老马克对你十分满意。我不得不考虑考虑。”

我向他们夫妻俩敬了一杯酒，说道：“忠不忠，看行动吧！你只要看我怎么做就行了。”

离开河田村，我禁不住想起人言可畏这句话。石岭这个人，算是我的知心朋友了。

但是，他听到那些谣言，还要怀疑自己的人品，其他人就更不要说了。我想，我这边做卧底，那边也得安抚一下朋友们，不然，自己在人们的眼里成了叛徒，那还能干成什么事？

于是，从石岭那里，我就来到马家河家，询问蛇毒采集队的工作有没有什么问题？马家河却问我是不是真的当了未来景区的管委会主任？

我马上说，那是谣言。马家河说：“这是牛局长亲自说的。人们难免会浮想联翩。”我就觉得这个小牛真的可恨，老马克不过是口头上封官许愿，将来说不定怎么回事呢？

这个小牛到处散播这种消息，是不是秉持了老马克的旨意？于是，马上打电话找到她，让她不要散播这种没有准头的事情。小牛当然会狡辩：“人家心里高兴，就说了这个消息。”

我本来想再批评她几句话，可是，手机铃声又响了一看是申花打来的，马上告诉小牛：“快快放电话，国际长途来了！”

申花说：“我看了他们的产品，用的蛇毒都是人工养殖场的蛇毒，还不如咱们的野生蛇毒质量好呢。如果我们再加上林间参、鹿茸等原材料，质量可能会超过他们。”

申花是博士生，说话是有科学依据的。我一听，心里觉得很高兴。接着，就问谈判结果怎么样？申花扫兴地说：“可能会签订一个意向性协议书。”

我说：“签订意向性协议书有什么用？就算是签了我们也只能试生产，产品内部销售。那样的话，我们怎么能把自己的市场扩大？”

“呵呵，内部销售好啊！如果有的急需病人买不到药，不得花钱送人情找你们的销售部经理吗？”马家河听了我的话，马上说了一句。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我一下子悟出了其中的门道。心里话，这种重要谈判真的就不能派销售部经理这种人。能力够不够不说，就这种思想意识，就谈不出什么好结果来！

但是，我又不能把这种话说给申花听，只好说道：“申花，你告诉销售部经理，这种意向性协议书将来容易出现知识产权官司。

“到时候蔑国艾克公司告我们侵犯知识产权，田野他们躲一边看我们打官司。这种事情我们不能做。”申花答应转告我的意见，我才放下电话。

开车回到山庄办公室，值班的小燕子告诉我给一个叫沙丽的女人回电话。我一听，可能沙丽要告诉我谈判的事情，就把电话打过去。

沙丽接了电话，告诉我谈判结果很不理想，田野不想与我们合作，只是勉强同意签订意向性协议书。我说：你有什么好的意见？

她说：“刘副总，咱们能不能改变一个思路？放弃田野，直接与蔑国艾克公司联系？”

我就想起渡边世伯曾经告诉我抛开田野，直接与威尔逊接触的建议，觉得可行。可是，我与威尔逊曾经因为营救沙丽闹过不愉快。他伤害了沙丽，我也伤害了他。

如果我们两个人见面，肯定尴尬。俗话说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我们这种关系，还能谈什么合作？

“刘副总不必担心，咱们可以绕过威尔逊，找他的总经理谢尔盖谈嘛！”

“谢尔盖是谁？”我问。

“谢尔盖是罗斯国人，远东石油公司董事长。因为在罗斯国经济整肃活动中受到审查，不得不跑到蔑国与威尔逊合作。在开拓中国市场问题上，他与威尔逊看法不同。

“我想，如果我们与谢尔盖谈好了，或许是一条出路。”

“我们与谢尔盖谈好了，再被威尔逊否决了怎么办？”我担心。

“嗤！我的刘副总，蔑国的公司与我们国家不一样。人家董事长就是对着分红利。至于总经理怎么挣钱？他们管的不是那么细。”

哦！我想了想，觉得沙丽说的有道理。外国的董事长与总经理，就是老板与打工仔的关系。不像我们国家，董事长总是拿出领导者的姿态，对总经理发号施令。

“刘副总，如果你想接触谢尔盖？如果想，现在有一个绝好的机会。”沙丽说着，似乎是想起来一件重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