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就升起了怜悯之心,说道:“小伙子,你把你父亲搬到我车上。我一踩油门就到了。”
小伙子连忙说:“大哥,你这是豪车,我们怎么敢坐?谢谢你,我一会儿就赶到了。”
我说:“不客气!再豪华的车也是人坐的。来吧!你们上车,这人力车绑在我的车后面,我慢慢开。保证拖不坏。咱们一会儿就到了。”
小伙子看我实实在在,就把他父亲背起来放到车后座上躺下。然后把人力车绑在我车子后面的牵引环上,于是,我就开车往达石匠家里赶去。
不一会儿,车子开到达石匠家,果然,我看到,他的门前挂了一面广告旗子,上面印了四个大字:蛇疗诊所。
听到汽车动静,大雉第一个跑出来迎接我。接着,秀芝嫂也出来了。看到搭车的小伙子背着他父亲下来,就问:“你送来的病人?你怎么知道我家里来了神医?”
我就说是路上遇到的。又问这神医是怎么回事?真的会用蛇毒治疗癌症?
我那意思是,你们千万不要被骗了啊!治疗癌症,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
秀芝嫂说:“开始,我以为是江湖骗子,反对他住我们家。可是,治了几个,真的治好了,我才让他们留下来。”
是吗?我心里疑惑着,但是又激动着。心里话,如果有这样的神医,能够直接用蛇毒治疗癌症,那我们还与艾克公司合作什么?那不是舍近求远吗?
我与达石匠见了面,寒暄一番,达石匠就把神医叫过来与我见面。一听是我是省城天心药业公司副总,神医诚惶诚恐地说道:
“刘副总,天心是省城著名的大公司,听说很重视中医药,你要对我的工作多多支持啊!”我一看这个人个子不高,却是眉清目秀,说话一板一眼的,不吹牛。
马上就有点好感,立刻排除了他是江湖骗子的嫌疑。刚才听达石匠介绍。他是达石匠的远房表弟,姓李。就问道:
“李大夫,听说你能够用蛇毒治疗癌症,具体是怎么回事?是靠药物,偏方?还是针灸、按摩?是自己钻研的方法?还是祖传的秘笈?”
一听我提问的问题,李大夫就觉得我粗通中医药知识,连忙回答:“刘副总,不好意思。我就是个中专卫校毕业生。刚刚毕业时,我太爷爷带领我行医几年,学一些治病常识。
“后来,接触到很多的癌症患者。他们为了治病,几乎倾家荡产,最后依然撒手人寰。觉得这个病太残忍了!就试着用中医古书的方法治疗癌症。
“虽然没有什么高深理论和学科知识指导我,但是,凭着我反复琢磨,也治好了几例癌症病人,不仅仅让他们恢复了健康,也让他们的家人看到了生活的希望。”
“李大夫,你这是悬壶济世的大善举啊!你救活一个病人,就等于救了一个家庭啊。放心,我是达哥的好朋友,好兄弟,只要你工作需要,我一定全力支持你!”
说到这里,就听秀芝嫂说道:“李大夫,你先看看这病人吧!人家也是慕名而来呢!”
我就想看一看这个李大夫的治病方法,就看到李大夫中规中矩拿出听诊器来,先听了听脉搏跳动情况,然后又慢慢诊脉。
最后,才向小伙子索要大医院确诊的病志,认真的看了一遍,说道:“胰头癌对于西医来说,确实是不治之症。人家不敢收留你,不是冷血,是怕你白花钱。
“这样的大夫还算是有良心。如果留下你,让你花上十万二十万元钱,最后弄的人财两空,岂不是更坑人!?”
我一听,不管这个李大夫医术高低,起码还算是有良心,讲道理。不会上来就自吹自擂或者是把病人家属吓唬一番,强行把你留下来。
接着,又听他对小伙子说道:“你父亲初来乍到,肯定着急上火。先静一静,心情稳下来,明天正式治疗好不好?”
小伙子又问,具体用什么方法治疗?会不会让病情减轻一些?李大夫说,主要是吃中药,以蛇药为主。吃药后,一般来说病情会减轻。有的甚至于会治愈。咱们先治一治看吧!
一看我来了,秀芝嫂就与达哥商量怎么招待我?达哥就打算让大雉去村里买酒、买肉,我听到他们俩嘀嘀咕咕的,马上说道:“我就想吃葱油饼,你们千万别破费了!”
大雉就说:“来了就吃葱油饼,你也不嫌腻歪!”
我说:“葱油饼喷喷香,怎么会吃腻歪?我永远吃不腻歪。你也得好好的向你妈妈学一学烙葱油饼的手艺,不然的话,以后这手艺就失传了。”
这时候,就看到李大夫拿了一粒牛黄解毒丸递给小伙子让他父亲服下去。
我往外看了看,原来的空空东厢房已经被收拾成诊所,西厢房则被收拾成临时招待所,专门收留需要住宿的病人。
我就想,看似一个小诊所,麻烦事可不少,达石匠能够收留李大夫这个远房表弟在这里行医,并甘愿承担这么多麻烦事,足见这个人慷慨大方,也十分讲义气。
正这么想着,看到李大夫拿着一个牙膏似的东西往诊室里走去。我说这是什么?他说这是我自己研制的主打药物:蛇毒膏。我就是靠它来为病人治病的。
我觉得这个蛇毒膏的名字很熟悉,说道:“这玩意儿,好像是网上也卖呢!”
他说“网上卖的主要是女士美容,他们那玩意儿不见得用好蛇毒,有的就是用蝎子或者是蜈蚣的毒液。效果哪里有我这种蛇毒膏好?”
又说:“我现在就给一位脑瘤患者治病,请你来观摩一下吧!”我就跟着他走进了东厢房的诊室里。
一看那里,可了不得!原来屋子里躺了十几个病人呢!他们有的是来临时理疗,有的是在诊室里“住院”治疗,而那个小伙子的父亲,就躺在靠墙壁的一张病床上。
来到一个脑袋瓜子光秃秃的人床前,他就说:“官老师,该抹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