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发现,就在我离开刘凤伟的房间,回到自己房间这几秒钟,酒店走廊的一端,一个人躲在拐角,悄悄地拍下了照片。
第二天早晨,我起床后,也没吃早餐,直接去了火车站,准备乘早晨的高铁回省城。
刚刚要进去候车大厅安检门,有人拍了我肩膀一下。
回头一看,竟然是沙丽的领班保镖。我连忙问他:“干什么?”
他笑了笑,说道:“沙丽小姐有请,走吧!”
我不知道,沙丽刚刚听了领班的汇报,十分兴奋,她感到自己抓住了一条大鱼,那就是西山村委会主任邵老板的外甥女、刘君子的秘书刘凤伟!
呵呵,刘君子啊刘君子,你除了与申花拍拖,还与刘凤伟半夜相会。这一次,被我发现了。我看你还牛不牛?
我一路没耽搁,直接赶到宾馆沙丽的房间里。
显然,沙丽一夜没睡好,眼圈有点发黑。
她我把那一张刘凤伟穿着半透明睡衣送我回自己房间的照片递给我看后,我一下子蒙了!
“刘君子,小帅哥,这一下,你好好的坦白,你到底与多少个女人有染?你的厅长乘龙快婿,还想不想当了?”
虽然我的心里刚才慌乱成一团,但是,一想,一张照片算什么?不过是刘凤伟送我回房间,这很正常啊!我们没有睡在一起。这吧正好证明我的清白吗?
我马上哼了一声,显得对于那一张照片相当不感冒,斜看了一眼,不高兴地说道:“你想说什么?就凭着照片,说我与谁有染?告诉你,办不到!你这种卑鄙手段,我见多了,无所谓。”
看来,沙丽不过是想利用萍萍的吃醋心理,挑拨我们离婚。让我失去岳父大人这个强大的靠山。但是,我一口咬定:我是清白的,你们又能怎么样我?
“哼哼!刘君子,告诉你,嘴硬是没有用的。你的萍萍可以原谅你。但是,刘凤伟的新男朋友会放过你吗?有种的话,别求我!咱们走着瞧!”
沙丽看到我无所谓的样子,很是生气,放下一句狠话。走开了。
我一个人坐在那里,想了半天,觉得沙丽这个人竟然会派人跟踪我拍照,这件事本身,已经超过了男女情场斗争的意义了。
如果说她与申花曾经是大学校园里的情敌。可是,她与刘凤伟,不认识啊!她这么在乎刘凤伟与我约会、出轨的事,很可能,她就是西山漂流项目管理权争夺战的一部分。
我之所以这样想,因为她刚才说了一句话:“刘凤伟的心男朋友会放过你吗?”而刘凤伟之所以会排斥这个心男朋友,就是因为他当个巫山炮的帮凶。
而沙丽之所以把希望寄托在刘凤伟心男朋友身上,就因为他是我的对立面。他一旦吃了醋,对我下死手,那我就得臭名远扬了。
一旦我的个人品质臭名远扬,寒冰董事长还敢重用我吗?
如果寒冰董事长抛弃了我,那么,西山漂流项目,还有蛇毒采集的权力,不都是落在突大领导、库仑、老马克一伙人的手里了么?
想一想,这件事不大,但是,对于天心公司的蛇毒供应,对于西山漂流项目的归属。又极其重要。这件事如果处理好了,就是一个小插曲,小闹剧。
但是,万一处理不好,就会引起轩然大波。甚至于造成我与萍萍家庭关系一场地震也不一定?
我想着想着,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会出了一身冷汗。
我来不及想别的,立刻下楼,开车直奔刘凤伟的宾馆房间。
我想,不管沙丽一伙人用这照片做什么文章,只要我与刘凤伟,还有她的新男朋友统一口径,承认没有什么事,谣言就会不攻自破了。
但是,来到刘凤伟房间,她的男朋友不在,说是出去办事了。我把照片的事情一说,刘凤伟就乐了。说道:
“我以为什么事呢?不就是一张照片吗?别说是这玩意,就算是拍了咱们俩滚床单的视频我也不怕。我的身体我做主。
“没事,我还没有答应与他处对象呢!我与他好好的说一说这件事,他不会责怪我的。你放心。我会处理好的。”
这里的 事处理完毕,我一觉睡到了下午,起床刚要吃饭,申花把电话打了过来。
“老家伙快不行了!”申花的口气相当冷漠,好像在说一条无关紧要的流浪狗快死了那样平淡。
“谁?”我张口便问。
其实,不用问,我已经猜到了:肯定是申老爷子临终了!
“还能是谁?我那个爷爷呗!”申花的语气里,不但冷漠,而且带着一股怒意,好像恨不得老爷子马上归西似的。
哪来的深仇大恨!
我知道申花和老爷子关系紧张,我猜想可能在两人之间发生过什么大事,但我不便于打探别人的私事,一直没问过。没想到,今天申花竟然表现出如此的怒意。
“住院了吗?在哪家医院?我们去看望吧!”我忙说道。
毕竟,我和老爷子没有过冲突,两人还比较要好,他还告诉我了毫针的来历极其功能。
因此,老爷子临终了,我自然要去看望一下。
“他自己也知道没救了,又不想死在家里,便去了县中医院。在那等死呢!”申花的声音依旧冷得像冰,其中掺杂着掩饰不住的快意。
“不要这样说老人家。我们两人去看看吧。”我很认真地说道。
“看什么看,即使要看,也不要现在去,先控他几天水再说。我爸爸不找你,难道你主动找他?你不要到处做菩萨好不好!”申花不屑地说。
“他要是真的死了,你这个当孙女的,会不会内疚呀?毕竟,人死不能复活。他做过什么坏事,我们不计较,生命,我们是要尊重的,能救他还是要救他的。”
我说这话,也确实是出于真心。
人,总是要宽大为怀。
世间苍生,争来斗去,有什么意思?!
我这样一说,申花似乎动了心,犹豫了一会,说:“其实,你去了,我担心你自讨没趣!”
“为什么?你爸爸清楚我的道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