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绝好机会?”我问。
“谢尔盖的女儿莲娜,正在省城宾馆住。她可能遭到了蔑国男朋友的威胁,需要人去解救。如果你能出面,英雄救美,这可不是接触谢尔盖家族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嗯,我可以出面。”想一想我们的产品质量那么好,田野连与我们合资的愿望都没有,我当然着急了。于是,马上答应了沙丽。
“好。既然是这样,咱们一言为定。我告诉莲娜,一旦有危险,就向你求救。”我连忙把手机放在桌子上,等待那个莲娜的求救电话,除了去厕所,一步也不敢离开。
正在焦急等待,来了一条微信。
竟然真的是莲娜!
“帮我个忙行么?”莲娜在微信后,带着一个大哭的表情。
“我们素不相识我能帮你什么?!”
“我前男友普塞斯要杀了我,我在省城。”
“你家不是保镖多多么?我哪有闲心给你当保镖?免提。”我一听说普塞斯要杀莲娜,心中紧张,但语言上还要绷一绷。
“我跟你说过,我家保镖都在京城,来不及了。”
“我现在大树县西山村呢,恐怕远水不解近渴。如果……你还是报警吧!”
“算了算了,不求你了,我死了算了。”莲娜生气地写道。
“别死呀,活的好好的!酒店名,房间号,告诉我!”
“东方酒店1313号,快来。”
我放下手机,马上去跟小燕子说,有个朋友有生命危险要我回省城去。
“是女朋友吧?”小燕子开玩笑问。
“是业务上有关系的女商人。小燕子你别多想,我得赶紧走了,去晚了恐怕要出人命。”
我赶回省城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东方酒店1313号房间。
我看着这个房间号,觉得对于西方人来说,这两个13是很不吉利的。
莫非要出事?
我敲了敲门。
门很快开了。
是莲娜前来开门。
与我印象中的罗斯国姑娘相比,此时的莲娜神色暗淡,愁容不展。
她的脖子上,有一道勒痕!
我一惊,拽住她的胳膊,把袖子向上一挽,露出了青紫的两块。
“啊?你受伤了?”
我吃惊一喊,把莲娜娇躯一扭,背冲着自己,不容分说,右手一提,掀开莲娜衣衫。
雪白的背上,有三道红红的抽痕,像是皮带抽打的!
“谁欺负你了?”我劈头便问。
莲娜回头看了看。
我这才注意到,房间里,端坐着身材高大的西方男人。这大概就是她前男友普塞斯吧。
普塞斯双手抱在胸前,敌视地看着我。
在普塞斯的情史中,只有他从别的男人手里把女人夺过来,而没有相反。
莲娜听沙丽介绍了我之后,回来跟他说,他们的关系毒已经结束了,希望以后他不要再来打扰她。
普塞斯一听恼羞成怒,抱住莲娜便要那啥,却被莲娜冷冷地拒绝了。
这令普塞斯大吃一惊:莲娜过去一直永不知足的要求他,哪有拒绝的时候?
他厉声追问她到底做了什么?
莲娜什么也不说,只是冷冷地告诉他:两人的关系结束了,以后分道扬镖,谁也不欠谁的。
不论普塞斯使出什么招数,甚至在床头跪了半个小时,仍然不能打动莲娜的心。
普塞斯愤怒至极,提出了分手条件:补偿他五千万!
几天前为了普塞斯与人打架受伤在医院抢救,莲娜已经支付了两千万,尚不知如何时向总公司报账,现在叫她拿出五千万,根本不可能。
更何况,莲娜也根本不欠普塞斯什么,反而是认识这几个月来,莲娜在普塞斯身上花的钱不计其数。 莲娜就表示不同意。
普塞斯大发兽威,对莲娜进行拷打,还威胁她,如果不拿出钱来,就让她死在这个房间里。 莲娜无法脱身,又不想报警。
如果报警的话,必然成为“丑闻”,然后这丑闻会被在自己的竞争对手所利用,传到罗斯国石油总公司的话,她将在董事会的眼里成为一个养蔑国白脸的傻妞!
以罗斯国人对蔑国人的仇恨,董事会会怎么看?
那样的话,她在中国开拓市场的一切努力将大大减分。
于是,她假装屈服,骗得了普塞斯放松警惕,偷偷给我发了微信求救。
“你?你打莲娜小姐?”我皱眉道。
“打了又怎样?”普塞斯鄙夷地看着我。
后来听说, 在普塞斯的情史中,他玩弄过的女生,都受过他的暴打。
最严重的一个是京城大学传媒系一个女生,被他把肚子搞大了,女生要求结婚,结果被普塞斯两拳把孩子给打了下来。女生大出血住院,差点丢了命。
为此事,女生不得不休学。 女生的妈妈告到学校,学校领导怕给学校造成负面影响,只好糊涂僧误判葫芦案,给女生家里赔了十万块钱把事情遮过去了。
普塞斯本来做好了坐牢、被驱逐的准备,不料最后却什么也没发生。 这件事给他极大的信心:在中国,我是外宾,我是国际友人,我是一等公民,法律管不到我。
所以,今天他之所以敢暴打莲娜,也是那次学校领导无原则怂恿留下的恶果。
警察不敢管,领导不想管,草民管不了!
面对我的质问,普塞斯冷笑道:“你们中国有句谚语,‘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我和莲娜之间的事,你是一个外人,赶紧滚远点!”
“外人?你说我是外人?我看你才是外人!”我冷笑道。
“她是我的女朋友!是我的未婚妻!”普塞斯高声道。
“哈哈哈,你的朋友?既然是你的女朋友,为什么今天上午跟我滚床单?”我觉得,对这种人渣,就得刺痛他,让他难受。为此,我不惜造谣生事。
“什么?什么?莲娜她跟你……我不信,我根本不信!”
“看来,不弄点干货,你真的不信!我问你,莲娜的左腿上是不是有一块粉色的痣?她是不是把腿上的毛刮得干干净净?
我没说错吧?明白了吗?莲娜,她现在已经是我的女人了!”
我得意地微笑着,像一个斗胜的牛对战败者那种微笑。
“嘣!” 正在笑得得意,一只枕头从脑后抡过来,狠狠地砸在我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