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潭”前有一片专供游览栖息的开阔地,由于没有古树遮蔽,星光恣肆地倾泻下来,和四周形成强烈光与影的反差。
风清气爽,袅袅的氤氲在夜色中弥散,使“雾潭”笼罩在梦幻般的色彩里,山虫的合唱让山林更显静谧。
这一切都是灵芝从没有过的体验,她松开我的手臂,雀跃着跑向“雾潭”,我跟在她身后。
“这是天然温泉吗?”灵芝掬了一捧泉水,试试水温。
“是的,听说东边还有一眼泉水,叫‘玉潭’,两眼泉水的温差将近40°,是这里的自然奇观。不然的话,“夏宫”宾馆怎么会选在这里修建?”
“这里……人可以下去吗?”灵芝用右手撩拨着潭水问。
“‘雾潭’水温常年保持在四十四度左右,是人体最舒适的温度。”
“我知道水温非常适合,我是问这里水深吗?允许沐浴吗?”
“这……”我犹豫了,此时此景,有如此佳丽相陪,如果两人光身子在潭内戏水,那真的是天下第一美事,不禁咽了咽口水。
“我想下去!”
“你可以在里面泡泡脚。”我理性犹存,拐着弯制止道。
“不,我要洗天体浴。”
灵芝虽然是个山里人,但她的性格,依然是文艺圈姑娘的。
如果说正常男人对灵芝的美貌不存在觊觎之心,那有违人之常伦,但觊觎之心变成赤裸的行为,大多数人是会有顾虑的。
我迟疑了一下,环顾四周,无奈地说:“你下去吧,我帮你看着,防止有人闯过来。”
“不!我要你也下来,两个人洗天体浴多浪漫啊,再说,谁半夜三更往这里跑啊。”
我看到灵芝已经开始脱上衣,忙把脸转向一边说:“这不合适,被人看见说不清楚。”
“你把脸转过来!”灵芝命令说:“人体是上天赐予人类最干净的东西,你躲什么啊!是不是嫌我的身子不干净?”
我既不想让情欲在两人之间无限度膨胀,也不愿意伤害灵芝的自尊心,毕竟今后要她帮忙的地方还多着呢,我在距离她两米多远的围堰上斜身坐下来。
随后叹息道:“灵儿,你的体貌是天地间的造化,我早已经镌刻在脑子里了,我熟悉你身上的每一条曲线,每一寸肌肤。
“我甚至于可以发誓:我比这个世界任何男人都欣赏你的美貌和身材,你脱不脱衣服对我都是一样。”
“嘻嘻,你这段话配了乐就是一首赞美诗。怪不得老马克让你介入这部电视剧制作呢。”灵芝已经脱了衣服,她走到我的面前,两手捧起我的脸说:
“我就要你近距离看清楚我的身体,因为它是我的骄傲。”
我情不自已,双手环抱她的丰臀,把脸埋在她的小腹上。
我抚摸着她的肌肤,感受着她的臀部及腰际曼妙的圆润,内心狂跳,全身热血沸腾,浑身就像有无数条火龙在血管里碰撞,似乎一张嘴嗓子眼就会喷出火来。
和刘凤伟相比,和自己的妻子萍萍相比,灵芝皮肤的弹性和手感早已胜出十几分……
灵芝感受到我的手臂在发颤,只有真正优秀的男人才值得她挖空心思去折磨,折磨男人似乎是上帝赋予她的权力。
她愈加兴奋,已经开始勾画是和我在雾潭里相拥相吻,还是两人赤裸的并排躺在夜幕之中,手拉着手一起仰望天上的星星,一幅野合画面仿佛就在眼前。
我和她就要把梦想转换成现实了,她用力往上拉我的双臂说:“你站起来,我要你抱着我,我冷。”
我站不起来,灵芝的外在条件无疑比我过去见识到的任何顶级女人还要出色,何况是她主动向我求欢。
我双手颤抖,哆哆嗦嗦道:“灵儿,我不是柳下惠,我不可能对你无动于衷,你不要再折磨我了。”
哗啦啦,哗啦啦……手机铃声响了,在寂静的夜幕里显得特别刺耳,这个电话来的正是时候,我像找到救星一般,急忙取出手机,心里话:
手机铃声挡驾,是巧合?还是预示其他?当我看到手机显示的来电号码时,像是被捉的偷儿愣住了,嘴唇变得不那么利落::“是……乌有大师……的电话。”
灵芝听到电话铃声也是浑身一颤,她大概悲哀地意识到,即使是自己如白素贞那般迷人,她也做不到无视法海和尚的存在。
乌有大师是省里的大仙级人物,我对他崇拜有加,自己这个无名之辈,哪儿能逃得出他的监控?
表面上,我和灵芝已经没有距离,但是,无形的乌有大师横亘在两人之间,像一座难以跨越的山峦。
乌有大师与我友谊带来的烦恼让灵芝不能不认真审视这个曾经被她看成“庸老板”的男人,重新审视得出的结论是:
这个人饱学、善良、包容、多情,应该是女人情侣的首选,最关键的是他能给与女人安全感。此情此景,灵芝犹豫了,若自己再主动一点,在情欲上彻底征服对方,今后怎么办?
她知道,性对自己这个艺术学校的毕业生而言不是一个沉重的话题,她不仅有一个留校的研究生男朋友,还间歇地和省城的几个大款保持约会。
她和网友、公关交际场合的陌生帅哥都发生过交往,为了毕业后能够找到工作,她在人才市场上和一些人事官员有着长时间的亲热联系。
对那些长期觊觎她身体又手握实权的官员,她偶尔也会让他们见识一下自己的荤腥味道,但是她绝不轻易地付出。
但是,她从来没有爱过和她有过亲密交往的任何男人,在她的字典里,“性”可以是本能,也可以是宣泄,或者是征服,或者是交换,唯独缺少爱。
当她发现自己第一眼就喜欢上我时,突然意识到“性”是我最珍重的心域,她不能不尊重我的价值观,勉强我只会适得其反。
“我理解你,你是个好男人。”灵芝默默地拾起衣服穿上,也不招呼抱头坐在原地的我,一个人顺着来路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