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贞带着哭腔说道:“秦小姐,我求你了,你快走吧。”
秦怡芳不想让王贞为难,说道:“好吧,我们走。”
王贞送秦怡芳和绿川英子走出汪府,在无人处,王贞说道:“今天我很担心,要是秦小姐再和我先生争论下去,恐怕出不了汪府。”
“有那么严重?”秦怡芳问道。
王贞说道:“汪府表面看起来歌舞升平,其实处处危机四伏。有很多致人于死地的机关,有很多埋伏在四周的杀手。先生是蒋介石的死对头,蒋想杀他,共产党也想杀他。先生总是处处小心。”
秦怡芳问王贞:“你很爱汪,对吗?”
“他对我很好,在这兵荒马乱的年月,有个依靠总比没有依靠的好,我不关心这主义那主义。我只要衣食住行有着落就行。”
秦怡芳不好再说什么,告别王贞,然后送绿川英子回寓所,嘱绿川英子多加小心,才回到了别墅。亚德利问她有什么收获,秦怡芳什么也没有说,只说道:“我想休息。”她真的觉得好累好累,一躺到床上,不一会就睡着了。秦怡芳醒来,天已经又黑了,她开门出来,见亚德利在别墅的院里不停地走来走去,看样子很着急。亚德利一见秦怡芳开门,就把秦怡芳重新拉回屋里,有些着急地说道:“秦小姐,你今晚无论如何要给我抓一个俘虏回来。”
秦怡芳一字一顿地说道:“我知道顾问很着急,我大白天睡觉,就是为了养足精神,晚上好给顾问抓个俘虏回来,请顾问等着审俘虏就行了。”
“秦小姐真的很有把握?”
“但愿上帝保佑!”秦怡芳在胸前画了一个“十”字。
“你们中国人也相信上帝?”
“我想上帝就如同我们中国人的菩萨,让菩萨和上帝同时保佑我,不是更有把握吗?”
亚德利孩子似地笑起来。
亚德利的眼睛已经在大卫的精心治疗下全痊了,视力恢复到了正常。秦怡芳和亚德利商量着如何走出别墅。
秦怡芳想了想,说道:“顾问,你回你的寝室大声叫喊起来,引开楼后的卫兵,我从窗子跳出去,省得出去时跟他们解释一半天。”
“OK!多破几个案子,好让他们吹牛。”亚德利愉快地答应着,向楼上自己的寝室跑去。很快,亚德利在楼上杀猪似地叫喊起来。楼上楼下的卫兵都惊慌失措地向楼上跑去,秦怡芳顺利地从窗子跳出别墅,然后消失在夜色中。
卫兵跑到楼上,忙问亚德利怎么了。亚德利痛苦地说:“刚才有个屁憋着,放不出来,难受极了,所以喊叫。”
卫兵们听不懂亚德利在说什么,亚德利把屁股对着他们,嘴里“噗”的一声。
卫兵们明白了。一个卫兵生气地:“顾问,今后这些屁事,不要搞得人心惶惶的。”
亚德利笑了。在他和卫兵们开玩笑时,秦怡芳已经安全地离开了别墅。
秦怡芳到“好又来”馆澡堂,找到贞子。贞子泡了杯茶给她,秦怡芳只象征性地抿了抿茶,对贞子说:“我想找一个懂得发报的人跟我走一趟,贞子小姐知道谁懂得发报吗?”
贞子想都没想就说道:“寅次郎就懂得,他正在追我,不过他是个讨厌的家伙,我不会答应他。”
“你能帮我把他约出来吗?”
“能,你等着。”贞子答应着去了。
不一会贞子就回来了,从脚步判断,他的后面跟着一个男人,男人边走边用日语同贞子说话:“贞子小姐,没想到你会约我喝茶,我太感动了。”
贞子故着热情地说:“我想多了解你。”
这个叫寅次郎的男人,正是曾经在澡堂后院同秦怡芳交过手的灰衣人,听见贞子和寅次郎走近,秦怡芳躲到了门后,待寅次郎从门口过时,秦怡芳出其不意地点了寅次郎的穴道。寅次郎象被魔术大师使了定身法,木木地站住了。
秦怡芳从手提包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麻袋,把寅次郎从头到尾地罩上,用眼睛同贞子告别,扛着寅次郎从贞子房间的后窗跳了出去。秦怡芳把寅次郎扛回别墅,放到学生上课的教室,然后才上楼叫亚德利,亚德利一听这消息,兴奋得忘了形,竟抱着秦怡芳亲了一下,感激地说道:“你就是我的上帝!”然后飞跑着下楼。
秦怡芳抹着发烧的脸额,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说道:“你这老毛病,总是改不了。”
亚德利调皮地一笑:“只要跟你在一起,就改不了了。”
亚德利看着仍在麻袋里的俘虏,叫醒了其他学生,学生们也都兴奋起来,七嘴八舌地问道:“顾问,真抓到俘虏了?”
“顾问,俘虏从哪里来?”
“顾问,你太神通广大了!”
亚德利听不懂学生们问什么,“嘿嘿嘿”地笑着。秦怡芳这时走进来,说道:“这俘虏是那个曾帮我们的武林高手送来的。”
“哇,那个武林高手真是不简单,有这武林高手暗中相助,太好了。”陈大鹏夸张地说道,说完,心照不宣地看了看秦怡芳。
秦怡芳故意把脸扭到了一边。
亚德利对秦怡芳说道:“请把‘驴子’和李彪叫来,我要连夜审问这个家伙。你们把他放出来。”
学生们把寅次郎从麻袋里放出来。秦怡芳对陈大鹏说道:“你们把他绑起来,说不定他会武功。”
陈大鹏亲自把寅次郎绑起来,秦怡芳假装把寅次郎扶到椅子上坐,趁机解开了寅次郎的哑穴。寅次郎有些惊惧地看着秦怡芳,他已经明白,面前的这个女子,就是让日本间谍闻风丧胆,不敢轻举妄动的武林高手,他的小命就掌握在这个美丽的女人手里。稍有不慎,这个女高手就会无声无息地致他于死地。
周凡和李彪来了,周凡拿出他惯用的手段,手握一把明晃晃的刀,指着寅次郎说道:“你叫什么名字?在重庆负有啥子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