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庆功宴后
作者: 男人是山更新时间:2021-11-05 09:56:45章节字数:2040

这天晚上,因为是液压机装置试验成功,带有喜气。所以,有人就偷偷的从小饭店买了酒喝起来。


马副书记看到,批评起几个工人来,说是上班时间不准喝酒;但是,齐书记却睁一眼闭一眼,默许了。


庆功宴都是以班组为单位举行的。大师兄自然就充当了组织者的角色。


当然,他像是一家之主,只是动嘴告诉几个师兄师妹干这干那,具体的活,都是小师妹做的。


等到我们钳工班师徒几个人坐下吃饭时,齐书记、马副书记、朱三太子股长几个人闯了进来,说是向我的师傅敬酒,几年的研究总算是见到了成果。


朱三太子看到我,居然会激动地说:


“这是我们工厂的重大事件。明天,我们广播室要开展大力宣传。


“文华,你在连队不是当文书吗?文笔一定不错吧!这一篇广播稿子,就由你来写好不好?”


“其实,我没有写过新闻稿,”我连忙谦虚地说道:“如果朱股长有要求,我就试一试看。”


我对于写稿子不感兴趣,但是,一想到可以接触那位美女播音员刘璐,不由得怦然心动了。


这时,我无意中发现,大师兄趁着醉意,把自己的手扶到了小师妹的腰间,小师妹狠狠地打了回去,他却又无耻地再次放了上去。


大概快要过中秋节了吧!这天晚上的月亮特别大,特别圆。吃饭后,政工股长朱三太子把工厂的吉普车唤来,安排司机送齐书记、马副书记回家。


齐书记邀请师父上车,师父说自己骑自行车可以回去。朱三太子恐怕师父喝酒多了半路上出事,就把工厂改装后的三轮摩托车找来,让师父与女儿张丽丽坐上面回家。


因为我的家与师父家同路,师父邀请我也上车,我不肯。小师妹不由分说,一下子把我拽了上去;


没想到,她这一拽,让大师兄看到了。接着,心里大概很不舒服,就打起歪主意来。


那时候,市里的城市建设多年欠账,即使是市中心,道路也是显得坑坑洼洼,三轮摩托车行驶起来咣里咣啷乱颠,倒是把我和小师妹的睡意一下子赶跑了。


三轮摩托车改装后,成了一个小型货车的格局。车上面积虽然很小,但是我们师徒三个人坐上去还显得绰绰有余。


当然,因为是晚上,风很大,为了取暖,我们只能紧紧地挨在一起。我让师父坐在最舒服的位置,然后自己靠在他旁边保护他。


这时,本来在车尾部的小师妹就靠过来,挤在我身上,我有点不舒服,就说:你过来靠着师父吧!


她说:“你是个大男人,凭什么让我一个弱女子保护他?”我不再说话,任她紧紧地伏在我肩膀上。


三轮摩托车刚刚过了铁道口,正要往火车站广场奔驰,忽然,听到后面一阵摩托马达传来。我回头一看,三辆摩托风驰电掣般地追了上来。


如一阵风一样,左边两辆,右边一辆,三辆摩托超到三轮摩托车前边。摩托车猛在路上打了一个大回旋停住,一字排开,横在路上。


司机一个紧急刹车,“吱——”在距离摩托车两米远的地方停住。


三个车手,戴头盔,清一色暗黑摩托服,头盔下凶狠发亮的眼神地看着我们。


其中一人提着棍子,另两人拎着一米长的平板砍刀,寒光闪闪。


月光和路灯照耀下,我看到站在中央的是一个锉子,三瓣豁嘴,一脸横肉;


目光像公园里笼子里的狼,一闪一闪发出嗜血渴望,整个全身上下透出一种作恶多端亡命徒的光环来。


我不觉一激灵,预感要出大事。


这伙人,应该和工厂的人有关系吧!


当时离开工厂时大师兄眼里冒血的火光,让我有所警惕。


司机是个老实的工人,见这阵势,吓得尿出来了,尿液滴滴嗒嗒的顺着座位往下淌。


我皱了皱眉,捂住鼻子跳下了车。


“小子,把你的复员费交出来!”豁嘴子高声叫道。


打架我不怕,担心的是车上师父与小师妹父女两个需要保护,不能大意。


我向前几步,隔在劫匪和三轮摩托车之间,沉声道:“好狗不挡道!”


豁嘴子等三人一愣:眼前这个小子赤手空拳,还领着一个女的,一个喝过酒的老头;


而我们是三男持棍、持刀,形势优劣明摆着,这小子为什么没露出半点害怕,反而开口就骂?


这小子是不是虚张声势?


“乖乖把你的几百元复原费拿出来,少一分钱,剁一根手指!”豁嘴子眼里的狼光越发闪动,一脸血腥气。


“几百元?呵呵,是谁叫你们来的?是不是姓路的?”我嘴角挂着微笑问道。


旁边一个瘦子用沙哑的声音道:“大哥,动手吧,不能耽误时间,这条道上经常有警车巡逻。”


豁嘴子嘴角抽动一下,阴狠地道:“不拿钱?知道被乱刀砍死的滋味吧?”


“钱?”我双手一摊,微笑道,“存银行了。”


“那好,把你把女人留下,拿钱来赎!” 豁嘴一挥手,几个打手上前,绕过我,要往三轮摩托车上冲。


我冷笑一声,猛然间伸手抓住豁嘴双肩。豁嘴也是冷笑一声,心想,你跟我摔跤,麻地纯属找死,不知道我是摔跤队出身?


随即双手向前搭住我,头一低,想钻进我腋下来个大背将我“一本道”直接摔趴下。


我并未学过那么多花拳绣腿的武术,但是经过了侦察兵的严格训练,没有那么多的招术,只是双手一用力! “哎呦!”豁嘴惨叫一声,双肩一麻,双臂失去知觉。


我十指如钩,透过衣服,连皮带肉,生生地将豁嘴肩头皮肉揪下来两块,而手心上瞬间一热,原来豁嘴的鲜血已经透过衣服渗了出来。


“去你妈的!” 我大吼一声,抬起一脚,蹬在豁嘴肚子上。


豁嘴如同麻袋一般,直向后摔出去。


沉重的身体在空中飞了几米,撞在路灯杆上,反弹回来,直向路面仆倒下来。头脸首先撞在柏油路面上,身体抽搐几下,不动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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