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玩骰子咯,输的人罚酒。”轩辕蔵笑着说。
蔚澜十分委屈,硬是抢过萧栎瑾手里的酒杯喝下:“五叔给我,我就不信了,我的手气怎么可能这么臭!”
萧栎瑾扶住摇摇欲坠的她:“你做什么,你酒量又不好,为何同他赌骰子?”
“误埃埃,萧栎瑾,你不玩就不要捣乱,今日是她生辰,她爱怎么玩就怎么玩。”轩辕蔵故意说道。
蔚澜委屈地快哭了,脸蛋通红:“五叔别管我,我今晚一定要赢他,把他灌醉。”
“不行,我帮你赌。”萧栎瑾说。
“不要,我就要自己赌。”
萧栎瑾无奈地叹气:“那我帮你罚酒。”
“啧,这可不行,小铃铛罚酒只是罚清酒,你要是替她受罚,可得换成烈酒,还得是大碗的。”
“不用,五叔,我自己来就好。”蔚澜倔强地说。
“拿来。”萧栎瑾直接把清酒移开。
陆离拿了烈酒和大碗过来,凌星阑不在场,蔚澜说了,凌星阑要是没醉在场应该是不会依轩辕蔵灌她酒的,会被萧栎瑾看穿。
可怜萧栎瑾就这么被设计了,蔚澜将戏演得天衣无缝,还中间耍赖改成猜拳,依旧输的很惨,只偶尔平局,或者赢一两局。
到最后,所有人都撑不住了,蔚澜刚才喝下的酒也有点上头了。
她给了陆离一个眼神,陆离懂了,赶紧出来阻止,把轩辕蔵往后拉:“好了好了,酒喝多了伤身,不如今天就这样算了。”
“对对对,算了算了,我真的不行了。”
轩辕蔵其实也真的醉了,但残留的潜意识似乎还让他坚持着,陆离无法,只好趁他不注意按了他的麻穴。
轩辕蔵醉酒状态根本受不住,倒在了陆离怀里。
蔚澜也赶紧抓住萧栎瑾的手离开:“五叔我们不喝了不喝了,我们快走。”
萧栎瑾全程没有说话,安安静静的,蔚澜牵他走他就走,知道蔚澜把他牵回北苑才觉得不对劲。
“五叔,你怎么不说话呀?”她抬头看他,萧栎瑾似乎还是没有怎么脸红,表情还是一本正经。
“嗯?”他疑惑地看她。
失败了?
蔚澜觉得心累,她已经开始头晕了,脑子有些过于兴奋:“算了,五叔你回去吧,我也先走了。”
蔚澜把人推回房间,转身就要走。
结果就在她转身的一瞬间被萧栎瑾猛地一扯,整个人往他怀里倒去:“五叔?!!”
“软软……”蔚澜听到他这么嚷嚷。
然后整个人就被横抱起来,抱进了他房间的床上。
“五叔?你、你不会是醉了吧?”这怎么看都不正常啊?
“好软,好香。”萧栎瑾半眯着眼,想把蔚澜头上碍手的发饰拆掉。
蔚澜惊吓地抱住头:“五叔你轻点,别扯。”
萧栎瑾动作似乎一顿,随后说了句“别动”,然后拍开蔚澜的手,轻柔地把发饰拆掉。
幸好蔚澜因为在府里所以没有戴很繁杂的发饰。萧栎瑾拆完之后就跟摸阿灰一样给她顺起毛来,鼻尖不停地供着她的脖子,嘴里嚷嚷着好软,好香。
蔚澜脸似乎有些发热,脖子也有些烫,心脏跳得极快:“五叔
“嗯?小铃铛?”萧栎瑾忽然抬起头我,好像才认出她,但是又不确定。
蔚澜被他抱在怀里不敢动,但还是用哄骗的语气问出了她今晚灌醉人想要知道的问题。
“是我,我是小铃铛。萧栎瑾,你今晚为什么要送小铃铛给我呀?”
萧栎瑾有些迷糊,但是好像能明白蔚澜说什么:“小铃铛,应该喜欢小铃铛,山有木兮木有枝……”
蔚澜有点不明白,萧栎瑾是在念诗吗?她换一个问题:“萧栎瑾,你是不是……"
吞了吞口水,蔚澜终于问出了那禁忌地问题:“喜欢蔚澜?就……喜欢一个女人的喜欢?”
“小铃铛?蔚澜?蔚澜……”萧栎瑾整个毛茸茸的头都埋进了蔚澜脖颈。
蔚澜眼睛惊恐地瞪大,她……感受到了正确答案的反应。身体僵硬住不敢动,第一次深刻意识地到萧栎瑾是个正常的成熟男人!
林林半夜收拾完苑子才发现蔚澜不知所踪,到处找人,最后才在北苑路上遇见头发凌乱衣服略皱的蔚澜。“小姐,你怎么了?你这,你这是被谁欺负了吗?”林林惊讶地看着蔚澜这幅狼狈模样。
蔚澜被吓了一跳,脸上有些心虚,赶紧说道:“谁能欺负我呀,我刚醉酒,觉得头重所以拆了发饰而已。”“是吗?”平时小姐再随性也不会这样做,真的是因为醉酒吗?
蔚澜赶紧扯开话题:“林林我好累,好困,快给我备水沐浴。”
“已经备着了,我们回去吧小姐。”
“好……”蔚澜抓了抓头发。
另一边的轩辕蔵喝醉了也不方便留在王府,否则第二天就该传出萧栎瑾和轩辕蔵正式结党营私了。
陆离和凌星阑将轩辕蔵这个笨重的家伙扛上马车,他的暗卫自动出来准备驾车。
可就在两人要出马车时,轩辕蔵突然惊醒,一眼就看到凌星阑,虽然死死抓着他的手臂:“不要走,不要走,救救我……”陆离一愣,呆呆地看着他们俩。
凌星阑有些尴尬:“三王爷,你做噩梦了,你现在没事……”
“凌星阑,别走,别走……”他仿佛入了魇一般去,惊惧彷徨。
陆离似乎才明白什么,也没有多说,只是点头示意:“我先走了,凌兄你送王爷回去吧。”
凌星阑低头看了眼轩辕蔵,跟看晚辈似的无奈叹气:“那我先送他回去,你先回去休息吧。”
陆离下了马车,目送着马车离去,眼神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只是喃喃感叹:“原来这就是他的情伤。”
他感觉自己的情绪有些不对劲,但是确实不明白是为什么,可能是因为自己现在才发现两人之前的暧昧,有点退钝了,看来蔚澜早就知道了,也不告诉他一声。
陆离傲娇地哼了一声,走回自己的房间了。
马车上凌星阑劳累地把人扶正,见他一副梦魇的样子,忍不住说道:“不就是小时候救了你一次么,至于就这么对我情根深种?被人知道你堂堂王爷这么容易被感动,那还不得抓住你的软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