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澜眼睛都笑弯了:“好好好,我不急。五叔明天有空吗,要不要跟我一起去玩呀?我约上芯姐姐一起。”
萧栎瑾想了想:“本王明天要去见一个人,可以跟你们一起出去。”
蔚澜笑眼弯弯:“好。”
经过上一次的绑架,萧栎瑾已经将她身边的银五换成了武功更高强的银一,这会估计还是不放心,自己跟着一起去吧。
蔚澜笑着给萧栎瑾喂了个小蛋糕,萧栎瑾猝不及防吃下了。
刚想说不要给他吃这么甜的东西,牙齿就不小心咬开蛋糕,里面爆开了咸香又滑腻的馅料。
萧栎瑾下意识捂住了嘴,瞳孔放大:“这什么东西?”
“哈哈哈哈这是奶油夹心小蛋糕,里面我做了咸的奶油,应该不是很甜了吧?”
“但是这个口感……”太恶心了!
萧栎瑾眼神威胁地看着她,掐住了她命运的后脖颈:“再敢给本王喂这种甜腻腻滑溜溜的东西,本王捏死你。”
“救命啊救命啊,杀人了!”蔚澜在他面前笑着扑腾“咦,五叔,我是不是长高了呀?”
萧栎瑾顿了顿,对比了一下,确实是。刚来的时候小不点只到他腰际,这会好像拔尖儿了一样来到他肋骨处,估计再过一段时间就能窜到他胸口吧。
“是啊,小不点长大了,女大不中留。”萧栎瑾捏着她的脸说道。
蔚澜拍开他的手:“说得好像我爹一样,五叔,小心我爹揍你。”
“哈哈哈哈……”萧栎瑾笑得爽朗,干净的脸庞让他笑起来只像个青年,不像威风的将军。
暗处拐角的秦姝芯紧紧地盯着这一幕,抓着手帕的手一松,手帕飘飘落地。
蔚澜虽然答应明天去玩,但是今天她依旧做事做到很晚,晚上直接倒头就睡。
早上经过蔚澜的死缠烂打,秦姝芯还是答应一起出去了。她已经好久没出过王府了,要不是因为……
看了眼前面相处融洽的两人,秦姝芯一直在反省是不是自己真的太冷漠了?蔚澜上马车,萧栎瑾站在旁边扶着上去。秦广養忽然听到了身后软糯的声音:“舅舅,我……上不去,可以扶我上去吗?”萧栎瑾一愣,转头看向秦姝芯,一双漂亮的眼睛怯怯地看着他,水润惹人怜,看着就心发软。
萧栎瑾应该是这段时间被蔚澜练的,所以现在应对撒娇比较从容,立刻就对秦姝芯伸出来手:“来,舅舅牵你。”
秦姝芯将那纤细修长的玉指放进那宽大粗桐的掌心,好暖,好有安全感。
秦姝芯心中微动,掩下眼里的情绪:“谢谢舅舅。”
“和舅舅不必言谢,这是应当的。”
京城外有一片澄清的湖,名为碧水湖,每日都有一些风流才子、贵家千金来游玩,湖上停着很多艘船艇。
萧栎瑾也包了条小船,把蔚澜两人都接过去:“你们现在这喝茶,本王去见个人。”
“好。”
蔚澜就坐在船外,听到了其他艇上传来各种美妙的乐器声,吟诗声。
蔚澜忍不住笑:“芯姐姐,这在船上吟诗作对,似乎都别有一番情调呢。”
秦姝芯也轻抿嘴角。
这时,蔚澜她们旁边的一艘船出来了三四个言笑晏晏的姑娘,穿得粉粉嫩嫩,长得也是娇俏可人,就是嬉戏声有些过于尖锐了。
秦姝芯身体一僵。
“秦妹妹?”对面一个女人对秦姝芯喊了一声。
蔚澜疑惑地看过去,秦姝芯不得法,也跟着转过头去。
那是一个穿着胭脂红衣裳的女子,她惊喜地说道:“真是秦妹妹,我们这都多久没见过了,今日居然这么巧?”
“芯姐姐,你们认识?”
秦姝芯点头,嘴角努力保持笑容。
“秦妹妹,这么久不见,你不邀请我们过去坐坐吗?”
秦姝芯保持礼仪站着:“你们过来吧,小心些。”
在婢女的搀扶下,三个女子从她们船上过来了。
“咦,这位姑娘看着眼生,是哪家小姐?”刚才说话的女子看着蔚澜好奇地问。
对着一般外人蔚澜还是挺有小姐范的,矫糅做作地轻轻蹲一下礼,轻声细语说道:“我姓蔚,名蔚澜。”
“蔚澜?啊,就是上一任蔚鸿胪的千金,如今寄住在常远王府的那位?”
“是,有何问题?”蔚澜坦坦荡荡地承认。
经过介绍蔚澜知道胭脂红衣服的叫邱素琴,粉色衣服的姓陈,橙色衣服的姓于,都是各家小姐,平日就爱聚在一起唠嗑。
蔚澜敏感地察觉秦姝芯似乎不太喜欢她们,所以便站在秦姝芯这边对她们虚与委蛇。
但是蔚澜也有些奇怪,无论她怎么敷衍人,这邱素琴都会特别激动地迎合她,让蔚澜都有些摸不清头脑了。
另一艘不起眼的小船里,坐着萧栎瑾和另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
男人穿着一身黑衣,脸上戴着的竟是一副黑色金丝纹的面具。
“这面具见本王还要戴着呢?”萧栎瑾淡淡说道。
面具后的人似乎笑了一下,将面具摘下来:“许久不见,这不是怕五公子不认识属下么?”
那是一张十分好看的脸,好似没有什么特别突出的五官,但是集合在一起却是十分地顺眼。皮肤白皙,脸部轮廓有些浅,但是眼神带着令人看不透的幽深,让他原本隽秀的外貌多了几分不可冒犯。
他就是常远王府的金卫老大——凌星阑。
凌星阑没表情的时候比萧栎瑾还严肃吓人,但是见到萧栎瑾又会像见到弟弟一般温和一下,也会笑一笑。
“给,这是这些年来稳住的地方,也是你以后可以用上的。”他将一本账本交给萧栎瑾。
萧栎瑾接过看了一眼就收了起来,抬头看他:“我知道你对秦家愧疚,但是我们都没有怪过你,何必如此为难自己。这次事办完了,给本王留下,爱当暗卫就当,不爱当就做个普通人,随便做点生意也行。”
凌星阑沉默着。
“怎么,我搬出常远王的名号还命令不动你了?”萧栎瑾重重地放下杯子。
凌星阑无奈一笑:“行行行,我留下。回金卫就算了,我先在这京城纸醉金迷一段时间吧。”
萧栎瑾又问了他这些年各个地方的事情,他做了什么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