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这样做,会不会太冒险了。”
“本王什么时候做过没有把握的事?”
见暗卫不再吭声,容渊转身掠进王府密室,这话说的信誓旦旦,但只有他自己知道,其实,这一次,却只是单纯因为那个叫李羡水的女子,他想,只有这样,日后才能名正言顺将她拉下自己的地狱。
清晨,羡水从后院一角走出,她微微低头,一边解着束臂的绑带一边走进屋内,向红药道:“红药,收拾一下,我们回一趟姜家。”
“姑娘要收拾哪些东西?”红药眉轻折,“姑娘……是已经有准备了么?”
羡水闻言,抬头似笑非笑地瞥了眼她道:“红药美人,怕么?”
红药轻笑一声:“看姑娘的样子,看来早有准备了。”
“娘亲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留下来的?”羡水挑眉一笑,不置可否。
“姑娘若没有记起特别的东西,这姜府想来是不会再有大小姐其他的遗物的,当年……”红药凝眉思索回忆当年的事。
羡水才知道这么一回事,娘亲姜荣宛逝世后,父亲李参与不久后失踪,十数年再无消息,不知因为什么原因,姜荣宛的所有嫁妆等物一应皆归还了姜家。
但是,十年前的记忆为什么她自己一点映像都没有……
“姑娘,我们到了。”
红药话落,羡水睁开眼利落的下车,进松鹤堂正厅前,让红药为自己理正衣裳妆容,才稳稳当当一步一步朝着里屋走去。
松鹤堂新提上来顶替红药的丫鬟紫苏为她们将帘子打起,步入正厅那个,只一眼,羡水在心底暗叹一声:很好,这一回,是真正的全聚齐了。
姜九少看热闹不嫌事大,熟悉的吊儿郎当的声音依旧让羡水气得手痒。
“小表妹,你看你每次回家来,祖母的松鹤堂就没有过人不满的时候。”他说着将扇子一展,眉骨突地一紧,佯装沉思一会倏地又挑眉笑道:“等等……我想起来了,四哥和六哥还是没回来的是吧。”
姜九少的话落下,屋里因为羡水决定抗旨逃婚远游的事导致的严肃气氛顿时轻松了不少,只是,正在墩身福礼的羡水听到他接下来一句话差点脚一软跪倒在地。
只见姜玉珣眼底噙着戏谑,手里扇子一展触上额间,轻飘飘一句,“不过话说回来我还是觉得小表妹勇气可嘉啊!竟还有胆量嫌弃定小王爷那个魔头。”
羡水向闻清秋福完礼起身,额角黑线随着姜玉珣的话一字一字的蹦出。
“玉珣,别贫了,先将阿水的事商量好。”
闻清秋将羡水拉到身边坐下,姜九少扇子一摇不再言语,只眼底那笑意总是让羡水有想活动活动筋骨的冲动,只是闻清秋既然说了她自然也不会再说什么。
这时,姜老夫人看向了羡水沉沉的叹了口气,说道:“祖母知道你决心已下,我和你几位舅舅也就不便再多说什么了。”
姜老夫人说完站起身来不再看羡水,由路嬷嬷扶着向里屋走去,羡水看着姜老夫人蹒跚的脚步与两鬓斑白的发,眼微抬,将眼角的微红无声的逼回。
姜三爷对她招手道:“这是你在外的四哥与六哥的信物,你孤身在外多有不便,有事就拿这玉牌去见清平商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