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相信你能攻下皇城吗?"吉迪恩问道。"莫雷几乎可以肯定地知道斯蒂芬的地面部队正在赶来，他将会等待它的到来。"

"我们知道这个事实，吉迪恩,"邦尼斯特说。"然而，尽管真正占领这座城市将是巨大的，但我们希望至少削弱莫雷已经组建起来的军队，我们的消息来源表明，他正在委托来自诺德王国以外的许多人为他而战。"

"外域的异教徒部落?"吉迪恩问道。

""没有别人，他们非常愿意战斗。莫雷雇佣奴隶来帮助他们支付他们的服务费，此外，还有许多人为了因为受到魔鬼的蛊惑而加入莫雷的军队。"

"你对恶魔了解多少?"范范问道。

"大多数人认为他们是神话，但我非常熟悉莫雷的方式和他看不见的盟友,"邦尼斯特说，"这支军队越来越强大，而且有可能超过斯蒂芬国王为打仗而集结的军队。"

"他们也会被打败的,"范范说。

"你是什么意思?"邦尼斯特问道。

"那些船上的人不是奴隶,"范范说，他对这部分的真相感到忧虑，但显然，吉迪恩信任船长。"昨天我在船舱里发现了巨人。"

"巨人?"吉迪恩问道。

"我想是的,"范范说，"当时天很黑，所以我不能确定有多少。"

邦尼斯特看了一会儿他的盘子，一片面包在他的双手之间撕裂。当他抬头看的时候，他脸上的表情是迄今为止范范看到的最严肃的表情。

"这让我想到另一个问题，小伙子，我想要一个直接的答案,"邦尼斯特说。"你是怎么上了那艘船，把她送到海底的?"

范范又看了看吉迪恩，他赞许地点点头，于是范范继续说道。"不知何故，我有能力从物质世界进入精神领域，我才刚刚开始理解它是如何运作的，但是昨天我进入了精神领域，和奴隶船上的恶魔战斗。在货舱里的这些巨人里面有几百个，当我在黑暗中攻击一个巨人的时候，一些恶魔出来攻击我。"

范范的故事让邦尼斯特特船长和吉迪恩都大吃一惊。

他说:"恶魔们似乎试图保护巨人不受我的伤害。"如果说有人会害怕一个十四岁的农场男孩，我感到很尴尬，但事实依然如故。"恶魔把我包围起来，挡住了我的逃跑路线。当我意识到这些巨人打算为莫雷而战时，我知道我必须摧毁他们。所以，我切开船体，让水来完成剩下的工作，同时我回到了麦斯特罗姆号。"

"那时我看到你重新出现在甲板上?"吉迪恩说。

"是的，但是当我回到现实世界的时候，我感到太虚弱了，甚至站不起来,"范范解释说。

邦尼斯特差点惊掉下巴，"也许这种从一个存在层面走向另一个世界需要比你想象的更多的努力,"他建议。，范范一直期待着船长嘲笑他，并宣布他是个疯子，但他似乎从容地接受了真相。

"你的意思是你真的相信我?"范范问道。

"我知道不是我的炮兵团队干的,"他事实上说。邦尼斯特靠在椅背上，一只胳膊垂在椅背上。"此外，范范，我知道万能的神在这个世界上所做的许多事情，我既不能解释也不能否认。这么说吧，我在我的时间里已经学到了足够多的知识，知道撒旦之手何时在移动。"

范范笑了，邦尼斯特船长，前海盗，显然是一个有着伟大信仰的人，有人敲门，"进来吧，库克,"邦尼斯特说。

船上的厨师推着一辆木制的服务车走进了房间，车顶上放着一个用纯银制成的覆盖盘子，厨师把它推到桌子的边上，船长坐在那里，掀开了圆顶的盖子，下面，摆着一只烤乳猪，肉上涂满了丰富的酱汁，闻起来绝对令人垂涎欲滴。

船长把一口热腾腾的烤猪肉塞进嘴里，他不得不闭上眼睛，品味着甜甜的烟熏味道，"那个厨子,"他沉思道,"我不会用他换十箱装满财宝的箱子。"

范范和吉迪恩在品尝这精致甜美的肉之前笑了起来，在范范嚼着东西的时候，邦尼斯特若有所思地看着他，"范范，我不希望你和我的其他成员分享你的天赋，他们很迷信，我不想分散他们的注意力。我们将在两天内进入战斗，我需要他们有他们的智慧。"

"我明白，先生,"范范说。

邦尼斯特笑了笑，抓起他那杯水果饮料，高高举起。"那么，让我们为年轻的范范的征服干杯，愿我们能够享受其他许多喜欢它的人!"

范范和吉迪恩举起杯子，加入祝酒词。享受一个轻松的时刻感觉很好，让压力逐渐消失，他们都知道战争会在早晨回来。

恶魔杰里科坐在国王宫殿最高塔的边缘上，弓着身子坐着。他像石像一样静静地坐着，冷得像脚下的白石头一样。他那不眨眼的眼睛，黄色的虹圈环绕着一个深深的黑色池塘，看着训练演习在几百米远的绿色田野上。

成千上万的人手持剑、杖、斧子和长矛，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韦兰国王斯蒂芬的军队。数以百计的弓箭手在宫殿两侧白色花岗岩墙壁的内部环绕。他们向长方形的稻草目标射击，上面画着一些人的肖像——训练他们杀人。

杰里科看到他的指挥下的恶魔在士兵队伍中消失了。他们到那里是为了在莫雷的人心中煽动仇恨，使他们变得比一个人更加凶猛。一切都按计划进行——他的计划。

魔鬼把目光转向下方，莫雷也从阳台上看着士兵们俯瞰着院子。当杰里科人看着征服者的时候，他并没有用爱来看他。就他而言，人类除了蔑视人类之外，不应受到更多的惩罚。即使是魔鬼创造的魔鬼骑士，也被这些堕落的天使看作是工具而已——有用，但仍然是低种族的人。

莫雷生活在一个错误的假设之下，他控制着与他一起工作的恶魔。杰里科很清楚这一点。他就是那个误导了这个假设的人，用每一个屈从于莫雷勋爵的屈辱来支持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