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生如是
第二天,大概辰时,艳阳洒落定安,更添了几分繁荣,尤为那清平长街,为定安城最繁华的街道。
一对男女穿着雅丽,徐徐而行,显出几分浪漫,尤其是那女子,粉色的绫罗,碧绿的玉簪,阳光下的映照尽显绝美之样。街上人来人往,不是便有人被这女子吸引。
那女子停在一处胭脂水粉的店铺处“宇文哥哥,你看这种好看吗?”希羽将一指水粉涂抹在手上。
宇文志接过希羽说中的水粉,指向那店家“掌柜的,这水粉我们买了”说罢转向希羽“你喜欢就好”。言语中透露出几分直率。
希羽心里美滋滋的,拿着东西欢喜的走了出去。
此时,在一个街道的角落里,一个人似乎正默默注视这一切。
宇文志抓住希羽的手,快步走在这清平长街中,相视而笑,吸引了许多人的目光,但奇怪的是一直有个人与他们同路而行。
正当二人走到清平街一个较为清幽的角落时,宇文志缓缓松开了希羽的手,南宫希羽自觉的走到一边,宇文志运足内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之势,将角落的那人拎出,那人下了一跳,随即以流水之法,躲过了宇文志的攻击。
此时,阴幽的小巷中,三人相面而视。
“阁下何人,为何跟踪我们?”
“你们?你们又是何人,值得我去跟踪?”那人急切的说到。
“我早就注意到你了,你别不承认”宇文志倒是不慌不忙陪他说着。
“你我有任务在身,不便与你多说什么,他日再上门道歉”那人匆匆说罢,正想以轻功离开。
“想逃?今天我陪你玩玩!”宇文志立即上前按住他,那人无奈,只得与宇文志交起手来。
只见那人脚下生风,不断地躲避宇文志的攻击,但那人却很少去攻击宇文志,看得出来只是一味的逃。
宇文志推出一掌,那人即刻越到宇文志的身后,似乎躲过了攻击,但宇文志此时却哈哈一笑,突出一阵力量从宇文志背后生出,那人意识不及,被震击在地。原来宇文志推掌之时,将内功运到两肩,手上根本没什么力气,只需回转手掌,便可将内力击出,看似简单,却暗含了宇文家族武功的绝密。
“神为虚,身为实,虚由实生,神为身出,化身为神,补功而返”南宫希羽在一旁默默念着。毕竟曾经陪着哥哥和宇文志练习武功,多少还是懂一些的。
“谢了,希羽,今晚带你放烟火”宇文志看了看希羽。希羽急忙点了点头。
那人倒在地上,咳嗽了几声,缓缓的站了起来,看着宇文志“从你的武功路数,我想我知道你是何人了,宇文将军?”
“那又如何!证明你知道的多啊,哈哈”
“我,将军,在下刚才多有冒犯,但今天的事真的只是一场误会,我只是”
此时,一个身着黑色布衣,背上背着一个大刀之人,经过了这个巷口,向里看了看,便很快离开了。
那人一看,眼光一闪,顾不上同宇文志说话,运足内力,展开轻功向背刀之人追去,宇文志不解,拉着希羽,也追了上去。
大约走了六个街道,来到一亩田地,也没几个人,黑衣人立在田埂上,看着远处,身后的袋子随风飘扬,不时,那人追了过来。
“你到底是什么人”
“在下冥海浩”
那人抚了抚鼻子,转了转眼珠似乎想到些什么。无奈的笑了笑,“原来是冥掌门光临定安,小生欧阳明,受上官公子所托,请冥掌门到府上一叙,如何?”
“哦?上官公子的邀请我可受不起,还是免了吧!”那人头一偏,话中地这些讽刺。
“公子已经备下薄酒,不去未免不尽人情吧!”欧阳明走上前去。
同时,宇文志也追了上来,但当他看见黑衣人后背着大刀后,又停住了脚步“冥海浩,怎么来了?”
他没有上前去,只是为了防止局面的混乱,只是与希羽站在百米开外的树后面,关注着二人。
“宇文哥哥,那边怎么了”希羽不解的问着。
“我也不清楚。大概是在相亲吧”说完宇文志自己都不忍小心的笑了笑,希羽也没忍住。
“都这时候,别开玩笑了”
“好啦,应该有事,静观其变吧”
微风吹拂的田野上,是那般静谧,却被这些满怀抱负的人所打扰,上演了一幅惊心动魄的较量。
草色青青,溪水淌淌,虫儿嬉笑,鱼儿游玩。
只见那儿,欧阳明一步步走向冥海浩,冥海浩也抬正了头,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冥海浩缓缓闭上双眼,周围的青草居然都倒向了欧阳明哪一方,一阵风吹过,欧阳明怔住了,不觉缓缓的停下脚步,有些后退的趋势。
“真是个江湖人,话没说几句就动手了”欧阳明心中说着。
正当那风吹向欧阳明的那一刹那,从欧阳明身后吹出一阵风,与冥海浩相互制衡。
欧阳明也明白自己夹于两股力量之间,不能随便移动,所以自己闭上双眼,禁止在那。
冥海浩感知到了自己的力量正在被抵制,而且愈来愈强,争斗下去,恐怕会吃亏,便睁开眼睛,说道“不知是哪位到来,还望一见。”
此刻,百米外的宇文志倒是微微一笑“箫兄啊,来的够及时的”
田埂之上,两股力量突然同时撤去,欧阳明叹了一口气,回头一看“箫将军!”
箫默点了点头“欧阳先生,你先回去吧”
“可是,公子那,我”
“上官瑞之只是让你来探底细的,好像没让你把人带回去吧!冥掌门什么人,你不清楚吗?”
欧阳明听见此话,明白了箫默的意思,所以也不便多说什么了,便展开轻功,离开了。
不时,冥海浩转过身来,面向箫默“箫将军,进来安好?”
“挺好的,倒是你既然来了,何不去府上一坐?何必躲在暗处”
“箫将军,你不知道吗?”
“何事?”
“这是司马将军安排的,本不该说的,但对于你也无关系,是这样的,司马将军感到定安内有些异象,让我来定安,从暗处调查,已经有些眉目了”
“哦,前些日子同司马兄弟提过,没怎么在意,便忘了”箫默笑了笑“那现在?”
“现在还要在暗处”
“那上官瑞之?”
“上官瑞之在我这吃了两次亏了,他也是个聪明人,不会说出去折里自己面子的”。箫默点了点头。
此时,百米外的宇文志凭着深厚的内功,听着二人谈话,心中一惊“莫非司马兄弟在暗中调查南宫兄,还是其他人?前天我与南宫兄对话时,略过的黑影莫非是冥海浩看来有些事要小心了”宇文志心中一阵惊讶。
“宇文哥哥,听到什么了?这么紧张”希羽握住宇文志的手,看着他的眼睛。
“没什么,跟我们没关系,回去吧”说罢,二人离开了。
此刻,近午时,日中。
田埂之上,冥海浩与箫默谈笑了一番,也便散去,冥海浩一阵黑影,消失在田间。
与此同时,离定安六十里的渭流之泮,经过几天的冲刷,河水中的血迹也已经消失,也褪去了那层硝烟的味道。但那份凄凉与箫瑟还保存着,所以也鲜有人行。
一个是身影轻灵,手拿佩剑之人立于那份凄凉之中,看看枯尸满地,眉宇间散发出一阵怒气,是定安的捕神季世。季世无动的停在风中,凝视着这遍地的凄凉,似乎在寻找些什么,也似乎在思考些什么。
“数万大军,覆没于此,沙场之上,刀剑相拼,不可能无因而败,总该有所线索”季世暗自告诉自己。
他缓缓转过头去,忽有一阵光芒刺入他的眼中,那非阳光,而是草间某个坠物。
他走了过去,拿了起来,竟然是一块美玉,此玉在阳光下的映照尽显光芒,其一对鸾凤为身,故其非贵人不有,无权者不用。
季世将其放在掌心“此玉遇光则丽,遇水则透,莫非是北国的寒极玉?但如此贵重之物应该被北国之王所有,为何在此?北国也未必会出兵帮助定安啊!”
季世以玉思考了许久,但一直未有收获,但他认为在定安城内或许会有线索,便又很快往定安赶去。
不明白季世为何偏偏要查出东瀛大军覆没的原因,也许事情没想象的那般简单。
无论是渭流,还是定安田间,那一缕春风却从未停过,吹过溪水,吹过青草,吹过城墙,吹遍定安,吹进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