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定安落雪
作者: 珝琋更新时间:2017-02-01 12:37:10章节字数:2754

第一章 定安落雪


离渭水不远处,有一城池名曰定安,城内在南朝的覆灭的十年间也算得上安和。那是一个冬季,城内冷冷清清,家家早就已经闭门不出,避寒去了。


雪花漫天飞落,梅花凌寒自开,雪白的梅花点缀着定安的美丽,城内也早已被白雪覆盖,街上人烟稀少,偶尔行人匆匆走过。城外更是如此,白雪茫茫,安静的像个天堂,仿佛这世间只有他一个人在生活,他独上城楼,满眼迷茫的望着远方,但似乎他又在期盼着什么。


他是定安城的守将,司马尘。


雪一直纷落,很静,不时有雪压树梢之声。此时,他身后缓缓走来一个人,箫漠,是这里的副将。


“司马兄,该到的总会到的,又何必顶着大雪遥望呢?不如进屋喝杯烈酒,暖暖身子吧。”司马尘点一点头,似乎心中总在担心什么。一向冰凌的他似乎与这寒冷的天相融合。


进入屋中,二人温暖了许多,屋中早已点好了篝火,备好美酒好肉。


二人围火而坐箫漠提起酒壶,为司马尘斟了一杯酒,司马尘叹而息曰:“此酒,此肉,我们还剩多少了?”


“恐怕已经不多了,且如今大雪封城粮食供应也着实紧张,在这样下去定安城的百姓可就要遭殃了。”


“是啊,自犬戎蛮夷攻破建安,王臣将相四处逃窜,如今的京都早已空无一人,无处话凄凉。从此天下烽烟四起诸侯征战连天,天下瓜分及尽,国不像国,家不像家。”司马尘满脸的忧愁,总觉得自己改为现在一切做些什么。司马尘很少笑,也许这是他的本色,那副的威严的样子,总会让人心生折服。


“如今我们偏安一方恐怕也难避免与他人对战的命运。”箫漠点了点头,映着微微的火光,脸上的沧桑依稀可见。两人说着说着也渐没了话语,二人的脸庞在火光下也显得格外红亮。不时,酒过三巡,两人也渐有了睡意,火也渐变微弱,直至熄灭,就这样,两人在昏暗中逐渐入睡。


正时,天也逼近黄昏,雪也渐渐停了。人们常说雨后会出现七彩之桥,仙境如诗如画。而雪后则会出现七彩之穹。天空中,蓝靛相碰,赤橙相激,黄绿相融,而紫色则是最美的边框,再与茫茫白雪相调和,意韵浓浓,似乎就在不远处,一个女人缓缓徒步,蓝衫白裙,细肤如雪,头发散落两肩,手上还拿着一支精美的玉箫。她走在雪地中,映在夕阳下,倾城如画,似落雁更似仙人,不知他要去何处,也不知她是谁,只知她匆匆走过。不久夜临了,空中繁星几点,让人看着,便感觉自己恍惚了多少华年。司马尘和箫漠在屋里睡的很松懒,似乎早已将家国之事弃于脑后。


突然,一阵锣声惊醒了正在熟睡的他们,司马尘和箫漠很快便意识到出大事了,因为一旦敲锣,便意味着安定危急了。


司马尘走上城楼,“将军,将军,据城外探子回报,城外五里有一大队人马正在向定安城逼近,且装备极为精良。”校尉项空急急而来。


“终于来了,那就面对吧!”立时,握拳昂首“将士们,为定安而战,让自己不留遗憾。箫漠,你领五千骁骑营士兵,务必守住城门,一旦城门被破,即刻冲杀敌军。”“是,不死不休。”“好,右都统令肃然带领神弓营士兵随时在城楼攻击,以退敌人,破解行军地路线,左都统莫忘仁带领重力营士兵一起驻守城楼,掷石攻击。其他人员,以待号令。”此话一出,众将士便开始准备,不时,便只待万箭齐发,歼敌灭寇。此时,定安的星空依旧还是那么美丽宁静,但穹顶之下却早已激兑出无限的热火。


司马尘傲在城楼,向远方望去,那一团团星火在不断向定安逼近,近似燎原之势。一点一点,一点一点的,这队人马终于停下了,他们驻扎在定安城外的一里处,似乎没有攻击之意。司马尘不敢懈怠,生怕这是敌人的缓兵之计,只得自己按兵不动。担心之时,一支飞箭突从黑暗习出,插在了城楼的柱子中。众人一愕,以为敌人已经先发制人,发起了攻击,大多就拉弓上弦,准备还击。司马尘看着插进柱子的飞箭,不免心生怀疑,于是便命令将士先将弦拉好,只等命令,自己便向飞来的箭走去。


走近,只见那箭插得很深,没入柱子中约有半尺。司马尘即刻拔下那箭 ,便看见箭身上带有一封书信。司马尘有一丝迷惑,起初认为那是敌军发来的挑战书,但信的内容却这样说道:老朋友,许久不见,可还记得我!司马尘看到信后,感觉字迹很熟悉,但又总想不出这谁。


就这样,战争的味道似乎正在渐渐消逝。


夜还是那么安宁,月光照进城楼,映衬在司马尘的脸上,有些许的担忧,但又有些许的欣慰。近三十的他脸上也已经泛出淡淡沧桑,但眉宇间总能感受到三分侠气,七分英雄。月光入室,忆回年长,司马尘倚着桌子,以微弱的目光顺着窗户,凝望着远方的月,透过月,似乎隐约看到十年前曾经的他。十年前,他是那么隽秀,但当他看到这个国家处于风雨飘之时,他又是那般的不甘心,再当他毅然决意走进军营时,他的心中似乎只有责任二字。想到这,司马尘的眼角流出了一行泪水,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但当他自己朝向这样的国家时,又不免心生遗憾,他不知他的故土还能守候多少,责任还能再尽多少。真可谓侠骨柔肠英雄泪!


就这样,在忧愁中度过了一夜的他决意:无论如何也要将自己最后的家园 ——定安城守住。


不久,天些许有丝光芒,远方的云霞美丽而又迷人,如梦似幻,如痴如醉。绚丽的天似乎让人们忘记战争的烽烟,就连将士们也焕然,夺目,没有以往早晨的那份倦意,更没有夜晚的那份迷离,或许晨光是最好的提神剂。


司马尘走上城楼,一幅冰凌的眼神看着前方,谨慎地关注敌方的情况。不时,司马尘看见一人从敌营中飞驰奔出,他赶忙提起手中的千里镜,仔细望去,只见那人头戴纶巾,身披蓝袍灰甲,手持钢铁长缨,眉目清秀,但凌气逼人,一骑青骢。只身便飞驰过来。此时,一旁的箫漠说道:“司马兄,此人似与我们年龄相差无几,即使武艺再高,竟敢只身前来叫战,未免也太瞧不起我们了吧!”


司马尘笑道:“箫兄,你多想了,此人并不是来叫战的,你大可放心,他与你可是老相识了。你去打开城门,让他进来。”


箫起初并不是太相信,便军令如山,又不得违抗,便谨慎地打开城门,只听一个声音传来:“箫兄,多年不见,可安好?”


箫漠定睛一看:“原来是……是,南宫兄,(回头喝道)快快,大开城门,放行。”


原来,此人名叫南宫希晨,是华城的守将,早年曾与司马尘,箫漠等人一同学习交好并结为异姓兄弟,后因天下纷争,各自去追寻自己所需要的了,说起来他们分开已经10年了。如今南宫希晨,想必是有重要的事才来到定安城的。


司马尘立即走下城楼,与南宫希晨对了对拳头,两人相视一笑。司马尘的笑轻轻微扬,依旧不失那份威严,而南宫希晨的笑却带了一份内心的乐观,让人感觉此人内心极其热忱。此刻,箫漠也赶忙走来,行了一个礼,希晨也做了一个揖回礼,司马尘笑道:“你们两个有必要如此吗?又不是第一次见面刚认识,这么正式干嘛?”


希晨也笑道:“许久不见,甚为想念,今日相逢,略感陌生,所以才如此啊!”


司马尘点头应和。箫漠开心的拉着两人的膀臂,“走走走,我们进屋好好聊聊,十年了,都没聚过了!”


三人一同走去,一个冷漠威严,一个开朗热忱,一个忠厚善良,也许正是那些不同的性格决定了他们未来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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