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色起看远方霞光
恍惚想起你的脸庞
毕竟回想,难免徒增感伤
轻声叹,我们那些美好时光
清晨,依旧是那般的美好,日出东升,透视了整片人间。
南宫希晨寻阳而起,拿起钢枪在庭院中舞动起来,时而用手转动长枪,时而放到背后以掌相互推击,不时,落花满地,微风飘动。
此时,宇文志寻声而至,看见南宫希晨正在练枪,也便拿起剑冲了过去。
二人便在庭院中过起招来,只见南宫希晨用枪刺向宇文志,宇文志一个侧身,并顺势用剑从枪身上滑动下去,不时打出火光,南宫希晨不得已只得松开手,便立即仰下腰,一面躲过宇文志的攻击,一边搂住长枪。
“好,好漂亮啊!”南宫希羽戴着一个活泼的笑容走来。
二人见希羽来了,打斗也便没有那般的奋力,而是带有一种表演的韵味,一守一攻,配合级佳。不久,南宫希晨和宇文志也累了,希羽便将准备的茶水拿了过去。
“哥哥,你可记得三日后是什么日子啊?”
南宫希晨挤了挤眉;“什么日子?”
南宫希羽立即顿了顿脚,趁势抢走了南宫希羽手中的水,南宫希羽一下子愣住了。
宇文志忍不住笑了笑:‘南宫兄弟,你也是的,自己的生辰都忘了!”
南宫希晨大悟,摸了摸头;“对啊,我都差点忘了!”
“哥哥,你很久没好好的过生辰了,今年,众人团聚,一定要好好庆贺一番,我这就去找司马尘大哥,帮忙张罗!”说罢,南宫希羽便跑了出去。
南宫希晨正要喊住她,却被宇文志拦下;“好好过个生日吧,也别辜负希羽的一片心意啊!”
司马尘知道此事后,心里也挺高兴的,也正好大家可以聚聚了,便同时筹集宾客,装饰定安城。
很快,第三天便到了,各路宾客纷纷而来,南宫希晨和司马尘亲自出城迎客,项空担任司礼。
“平城守将杜鸿飞夜光杯一对,南兴城守将李维蓝田玉一颗,北淀城守将风临千年人参一颗
此时的将军府挂上了红布,灯笼,甚是喜悦。
待宾客全满后,宴会也便开始了。南宫希晨举起酒杯,正准备以酒向众人致谢,突然,就在那一瞬间一支暗器飞过,直接击碎了酒杯,南宫希晨立刻以内功显现,酒水全部聚集在掌中,一下子朝着暗器飞来的方向挥出,正要进门的几个人立刻躲闪,酒水洒在了墙上。进来的人有七八个,都配有细长的刀,发型服饰与司马尘等人完全不同。
此时,一个酒席间的小子叫道;“你们是何人,敢来此捣乱?”
只见其中一个怒目而视,一刀直接飞了过去,那人当场毙命。大多宾客见到此景,纷纷逃离。
那些个人里,走出一人说道;“不自量力,你们这里谁管事啊?”说出的语言虽是汉语,但口音却非中原人。
南宫希晨手中早就运足了力气,准备杀了这几个人,却被司马尘拦住了。
“我是这儿的守将,你们有什么事吗?”司马尘说的很清淡,似乎有些不屑。
那个带头的人深深嗯了一声,完全不把在场的人放在眼里;“我们前些夜里派人送信来与司马将军交好,但你们却违背友谊,杀害我族人,如今我来便是替他报仇的。”正所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他们敢只身前来,恐怕是有些本事的。
“你们在我们的宴会上随意杀人,也算友谊,真是笑话。”箫默提起一把剑,指向那群人。那群人见到箫默拿起了剑,也纷纷拔出刀,司马尘明白这群东瀛人恐怕要挑起争端,倘若自己想安定天下,首先要让外族臣服,今日南宫希晨,宇文志,箫默,司马尘四员大将在此,没有一个是好对付的,看看这些人到底会弄出什么花样。
宇文志早就按捺不住自己的内心,空手便冲上前去,司马尘见到兄弟已经为自己出头,也一把跃身而去。那些人双手握刀,迅速朝着宇文志和司马尘砍去,南宫希晨见他们人多,便拿起身边士兵的佩剑,箫默也以雷云之势,横扫而去。这些外族人来自东瀛,刀法本就流传于中原,即使稍微改变,也无法真正创新。司马尘四个人虽然对战这八个人,但也不是那般的费力,宇文志和司马尘不过几招便夺来敌人的武器为自己所用,。庭院里乒乒乓乓的声音尽是,不时火光乍现,南宫希晨等人的步伐剑术似一团烈火,旺盛之极。
那个东瀛的首领自己倒是站在一旁,看着自己人在战斗,不时将目光转向了一旁文弱的南宫希羽和夏聆。希羽一下子被吓住了,后退了几步,不小心跌倒了;“哥哥~~~宇文~~”话没说完,东瀛首领的刀便挥向希羽的脸,夏聆虽懂些功夫,却不是东瀛人的对手,面对希羽的危机,她根本无法解救。此时宾客中一些将领,杜鸿飞,李维,屈文定拿起兵器牵制住一部分人。
希羽因为害怕,眼睛中闪现的许多泪水,那一把直挺挺的长刀眼看便要杀到她。
就在那一刹那,那人突然被一把剑给刺穿了,希羽缓缓抬起头,只见哥哥正在那,哥哥一下子拔出剑,红血一闪,溅到了南宫希晨的身上。南宫希晨拿着剑指着到底的东瀛人,手不停的在发抖,脸上透露出了令人胆寒的表情。
其他的人看见首领死了,心里有些发虚,手中的刀一下子被司马尘等人打掉。
此时的庭院已经充满了血意,酒席的桌子也早已经被踢翻,酒菜全部都洒在地上,狼藉一片。突然,几支飞剑从门外飞入,射杀了剩下的敌人。原来季世带了大队人马过来,那几支箭便是季世亲自射出的。
一段小小的纷争似乎终于平息了,南宫希晨抱起地上的希羽,希羽依偎的哥哥的怀里,很温暖,似乎她太累了,也不愿说什么,只愿自己在哥哥的怀里静静的休息。宇文志走来看了看南宫希羽,心里的担忧早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他握着希羽的手,这可提起的心才放下。
“季世,你来的还算及时,你派人收拾一下这里。”司马尘重重的扔掉手中的剑。
“及时?司马兄,你没弄错吧,他作为定安的捕神,消息应该是最灵通的,何必要等到我们打斗的差不多再来,我看他是故意拖延的。”南宫希晨看着季世,眼神中透露出的不仅仅是对自己妹妹的担心,还有对这个人深深的怀疑。
季世垭口无言,实在不想多说什么。
“南宫兄,你多虑了,他在这里多年,我还是了解他的,不会的,你们大家也都累了,快带着希羽去休息吧,你应该明白,外族人死在我们的土地上意味着什么,别再怀疑自己人了,共同抗敌才是。”
南宫希晨看到司马尘这么说,也不再说什么了,抱着希羽离开了。箫默和夏聆各自受了点伤,到房中去上药了。
黄昏,戌时,几个人纷纷聚集在大厅
将军府中正厅里,那个人冰凌的双目肃杀这天地,站在正中,几人散坐在两边。
“司马兄,可有什么计划?”南宫希晨缓缓走进屋中。
“有了,南宫兄,我们几人到内屋商议。”
说罢,宇文志,司马尘,南宫希晨和季世走进了内屋。
屋中,只见箫漠凝视着墙上的地图,那是一张中原的全图,小到村落,大到山脉,都清晰地画着。
“你们来了,过来看,这次作战的地形我已经全部掌握了,就看各位怎么布兵了。”箫漠指着地图说着。
“也许这次不必把战争迁到定安,五十里外的无回谷或许将是个作战的绝佳地点。”司马尘看着众人,无暇的目光扫视这一切。
“这无回谷的确是个作战的好地方,但我们明白,敌方也应该明白。把战场定在那里不是件容易的事。”南宫希晨交叉着双臂说道,向着司马尘点了个头。
箫漠说道:“我们不如派军队在无回谷之前与他们交战,假装失败,从无回谷撤走,想必他们定会追击吧!”
“不追更好,那说明他们暂时不敢轻举妄动,无回谷是必经之路,他们若不追,我便有时间在定安城布下回潮阵。那时等敌军一来,便可将他们一网打尽。”
“哦,司马将军如此有信心?”季世脸上不知为何有些恐惧,似乎感觉司马尘说的太轻松。
“季世大人莫担心,敌军定不想无功而返,无回谷他们迟早会过,我们也不会将大军引到谷外,大不了先耗着,反正我们是主场作战!”南宫希晨不屑地看着季世。
“那行,我明天带一群人去探探敌军实力!这么多天闲着,早就想活动活动筋骨了。”宇文志走上前去,一副不羁的眼神,一下潇洒的微笑。
“宇文兄莫急,敌军还有两天才能赶到无回谷。”司马尘看着宇文志,还是那般的一世不羁,似乎什么事在宇文志眼中都是不屑的。
“那需要我吗?”季世刚说完,南宫希晨突然插上一句:“时间不早了,先休息吧!”,连一旁专心倾听的箫默都打了个颤。
结果司马尘并未听到季世说话,便独自离开。
“南宫将军,你这么不相信我?”
“那你找个能让我相信你的理由。”南宫希晨微微一笑,走了出去。
季世重重拍了下桌子,烛台晃动了几分。
月影稀疏,几滴流光落在定安城墙之上。一个背负大刀之人站在城墙之上,望着城内的点点黄晕,淡淡一笑。之后便纵然跃进城中,不见了踪影。
不久,一只白色的信鸽从定安城内飞出,白色的弧线划过黑色的天际,飞向远方,渐渐消失不见。
此刻:将军府中,南宫希晨住处。
“哥哥,过几天会出去打仗吗?”南宫希羽坐在桌子边饮了几口水。南宫希晨坐在一边,擦拭着银枪。“不会,宇文兄弟也不会的,放心吧!”
“那哥哥为何擦拭着这把枪?”希羽满脸疑惑。
“我只是准备准备,不是准备打仗,而是出门。”
“出门?上哪儿?带着希羽吗?我或许会帮上忙的。”小姑娘显得很着急,红红的脸蛋,泛出几分可爱。
“希羽,有些事哥哥说了你也不明白,你只要明白在定安城内你会很安全,至于出门,这次恐怕不能答应你,因为……”南宫希晨似乎有些担忧。
“因为什么?”南宫希羽立即咽下了口中的水。
“因为……唉,希羽,有些事我或许不应该将你扯进来,但为了宏图,又不得不来你进来。不过我保证你一切安好,无论我将来失败与否,你都不会出什么事的。”
南宫希羽点了点头,似乎明白了什么。再看着眼前这不可一世的哥哥,心中又多了几分担忧。比起宇文志,南宫希晨在希羽心中是个大英雄,一个带领千军万马,驰骋沙场的男子汉。而宇文志是一个一世不羁的公子哥,虽也为将军,却很难看出他大将之风,不过潇洒于世的宇文志,也便是这样才得希羽这般的小姑娘的心。
不久,希羽回房休息了,南宫希晨凌空吹灭了烛灯,一切都消失在黑暗之中。
旦日,三月十一,司马尘调令大军,散布在城外列阵,宇文志带小部队上前线探敌。
三月十二,宇文志带兵来到无回谷,并未发现敌军。于是他便带领部队小心地往前推进,大约在渭流之畔。
此处狼烟正在淡淡消散,水中泛着红色的血光,眼前到处是敌军的尸体,东瀛的军旗也倒在了一边。
宇文志见此景,大惊,立刻下马一探究竟。身后的士兵心中似乎多了一份宽慰,纷纷谈论。
宇文志翻动了几个尸体,发现了几个与他人穿着不同服装的人。
微微一笑:“可岚啊,没想到你还是出手了!”
说罢,转身对面着士兵,一丝带着血气的风吹过发梢,说道:“回定安吧”
三月十三,宇文志回到定安。
对着正在城外列兵的司马尘说:“司马兄,你不必布阵了,敌人的大军已经在渭水被全部歼灭了!”
司马尘冷峻的眼神看着这面前的将士,脸上稍稍有些轻松,也没带什么疑问。只是点了点头。“宇文兄弟,辛苦了”
宇文志笑了笑,便提马奔向城内,大概是去找他的希羽去了。对于司马尘的平静他也倒没什么惊讶,毕竟司马尘向来便是这般,纵使泰山倾倒,也不会为之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