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节 阴与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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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边，森建义强颜欢笑，口是心非的对松原夏鼓励道：“加油，打爆他们！”

松龄实验中学的队员受制于全攻全守的体力消耗，跑动不再那么积极。一向保守的任勇迢也有了前插的机会。第83分钟，任勇迢与敦胜做了2过1后，向前推进，在中前场左路带球时被对方放倒，赢得了任意球。

日旭高中3号善裕替换2号黑高杉，23号萧晓英替换28号祝进。白虎山实验13号于文华替换2号姚立群。三人全部为对位换人。

任勇迢亲自主罚，一米八三的慕御鹰、一米八六的进隆、尺取光，一米八五的敦胜，一米八七的善裕，均站到了对方禁区内准备争顶。浩宏与萧晓英在外围，松原夏与队长孝真海则站在中线附近做好了防守的准备。

任勇迢一脚，把球送入禁区，球奔向远端门柱。面对飞来的足球，小禁区和点球点附近的球员们争相调整站位。

面对如此多的大高个，松龄实验虽对劣势心知肚明，但依然全员回防，誓死保卫球门。两名松龄实验的队友与敦胜，因推挤失去平衡倒地。慕御鹰高高跃起，但距离球的落点还有一段距离。最接近落点出的尺取光，身体稍稍一蹲，然后铆足了劲儿伸直腰板跳起。就在尺取光双脚离地的瞬间，双方挤成一团的人群纷纷与尺取光发生了身体接触，并使得已经脱离地面支撑的尺取光的身体发生了位移。

身体的位移，使得尺取光在空中偏离了落点。尺取光只能尽力把头伸向落点，试图用头碰到足球。足球与尺取光的头部发生了接触，却没有吃正部位，只是轻轻的蹭了一下。飞来的足球在水平方向上仅仅发生了很小的变向，从远处看，球几乎还保持着原来的飞行轨迹，只是因为与尺取光头部的接触，球的力量稍稍减弱，被重力拉向地面。

正是这垂直方向上的轨迹变化，使得原本盯着高处的松龄实验门将猝不及防。足球从他的脚边弹入网窝。

制造任意球，亲自主罚并完成助攻，任勇迢收获了来自球队和球迷的欢呼。

任勇迢虽没有过人的天赋，但在枪棒社中的发挥向来稳定。足球场上，在防守端稳健可靠的他，也在进攻方面有了建树。场下的森建义替他高兴，但完全无法展现在脸上。

几分钟后，终场哨声响起。

何美很奇怪，教练不是说“自有打算”吗？怎么到最后，阵容也还是那样，森建义那一侧的防守压力，直到被换下也还是那样啊。教练到底怎么想的？云部的脸上倒是没有疑惑。

松原夏拖着疲惫的身体走下球场，这与昨晚的篮球赛应该有很大的关系。昨晚是本市高中篮球赛的八强赛，对手是日旭高中的另一支队伍。松原夏他们队曾陷入苦战，估计给他自己积累了不少疲劳。【画面：早上状态测试前，黑高杉把慕御鹰的头用胳膊锁在胸前，打闹状：“你小子，很行嘛，刚学篮球，就跟着打进四强了。比樱木x道还厉害，你别叫慕御鹰了，改叫鹰慕御道得了，哈哈”。慕御鹰被黑高杉锁着脖子，开心的笑着：“主要还是因为邦邦比较厉害”。浩宏：“嗯，我听同学说了，这家伙，爆发力和技术都很厉害，简直就是流x枫和樱木x道的合体版。”屏幕一角出现一个预告文本框“详见正传主线篇”。】

然而，松原夏狼狈的身躯之上，表情却充满了兴奋、开心和期待。这与一同走入球员通道的森建义形成了鲜明对比。

森建义目光低垂着走在球员通道中，从手臂上垂下来的一条红色绷带出现在他的视野中。森建义抬起头来，是尹伍。虽然尹伍所就读的凌峰国际中学跟市体育场是同一个区县，他出现在这里并不难解释，但森建义对尹伍的出现还是有点反应不及，在收起失落的表情、故作自然状之前，好一顿慌张。

尹伍：“你最近的表现让老头子很失望！”【纯字幕镜头】

尹伍的直奔主题，让森建义彻底泄了气，再也没有故作自然状的精神力了：“他又不看球。”【纯字幕镜头】

尹伍：“不止足球，是所有方面。”【纯字幕镜头】

森建义：“他管得很挺宽，亲爹就是不一样啊。”

尹伍怒火中烧，用缠着红色绷带的右手一把将森建义按在墙上，稍稍平复了一下情绪后，尹伍说：“他答应不干涉的条件，是你可以履行诺言。但是你没有做到，所以他也没有履行诺言的义务了，我来就是为了告诉你这一点的。”说罢，尹伍便转身离开。

森建义从身后抓住了尹伍的衣服，之前失落的表情消失了许多，取而代之的是怀有决心的表情：“我会把所有方面都做好给你看的。”

尹伍转过身来，蔑视的笑道：“如果做不到呢？”

森建义：“如果做不到，我就退出球队，专心练武，闲暇之余给你当拳击陪练，做你的人肉沙袋。”

片花插入。【此处模仿动画《进击的巨人》的片花“已公开的情报”】

足球联赛时间、场地安排：

【循环赛/小组赛】。

1.A组当前头名与对手，在市体育场于周日下午三点进行。

2.B组当前头名与对手，在市体育场于周日下午五点半进行。

3.其他球队相遇，以当前排名较前者所在区县体育场为主场，于周日下午三点进行。场地重复者，当前排名较后者及其对手顺延至五点半进行。

【淘汰赛】

1.A1/B8,A4/B5,A6/B3,A7/B2组成的左半区，每轮剩余球队小组最终排名最者，在市体育场于周日下午三点进行。

2.A2/B7,A3/B6,A5/B4,A8/B1组成的右半区，每轮剩余球队小组最终排名最者，在市体育场于周日下午五点半进行。

3.其他球队相遇，以小组最终排名较前者所在区县体育场为主场，于周日下午三点进行。场地重复者，当前排名较后者及其对手顺延至五点半进行。

回学校的大巴放着广播，广播里传来一段风格极为无厘头的天气预报：“今晚，我市将迎来短时降雨，（播音腔突然消失，一个音量较小的喷嚏声，后换成了正常人的口语风格。突然打喷嚏，同事救场）这雨不咋大，你就算衣服没收，第二天白天也能干的差不多…”（后面还是能隐约听到不停的喷嚏声）

独自坐在司机后面的座位上的森建义闷闷不乐。大巴正向西行驶，前方一片明媚，而森建义眼中，却只有后视镜中黑压压的乌云。这大概就是广播中提到的短时降雨。

任勇迢走进了一家卖麻辣烫的小店，身后跟进来的是依旧闷闷不乐的森建义。任勇迢见森建义心情不好，特地请他出来吃饭散散心。没有去上晚自习。

“咦？小森森？”坐在店里饭桌前的黑高杉说道。尺取光和进隆也在，还有几个陌生面孔，像是高杉的小弟。他们把两个桌子拼成了一个大桌，围在一起。

黑高杉：“来，过来一起”

进隆从身后的邻桌下面，拿了两把椅子放在大桌旁边。任勇迢和森建义坐了下来。

黑高杉身旁一个中长发偏分发型的人说：“这两位？”

黑高杉：“哦，忘了介绍了，也是我们球队的后卫，加上反抢小王子阿光（尺取光），我们五个人就是全队的防守中坚了。”

任勇迢笑道：“哪有啊。”

进隆：“任哥可靠的很呐。森在进攻方面也是很犀利的。”

黑高杉把手指向身旁的的中长发偏分男，接着说：“这就是咱们学校传说中的那个痞子老师，志华。”

任勇迢和森建义眼前一亮，不自觉的点点头，像是在说“久仰大名”。

志华尴尬的笑着：“我是好人”。

大家正吃着，志华说：“今天我请客哈。”

黑高杉：“这哪行，你这刚毕业的新手，工资也没多高……”

然后一边吃一边介绍着，说这是志华班里学生家的亲戚开的店，“如果班上、球队里或者手下的小弟家里开什么店，可以叫大家都去捧场哦。”

“好啊，好啊”（声音变小，镜头转向森建义失落的表情）。

森建义依然情绪消沉的、慢慢的吃着。（音量很小的背景音：我有个亲戚，家里是卖骨灰盒的。黑高杉：嗯，没问题。）

黑高杉见森建义情绪并不高昂，而且只是挑眼前的几串豆皮吃，对森建义说道：“你吃点肉啊！别老吃素，男人，不吃肉怎么行？”

黑高杉拿了几串肉放到森建义面前的汤里，“你别看这肉肥，可它肥而不腻，就像我，鲁莽而不呆。就像胖哥，胖而不蠢。就像何美，胸大却有脑。就像邦仔……嗯……头发短见识也短。”

末尾都忘不了损损神邦甫，看来神邦甫之前与队友发生的小小不愉快，还留有些后遗症。【详见正传主线篇】

面对这网络段子式的幽默，森建义苦笑着。

片花插入。【此处模仿动画《宠物小精灵》的片花】

许多学生齐声喊道：“这是什么！？”画面是两幅剪影。

“是老师！”剪影变成正常的人物图片。左图中长发偏分头，穿着正常，右手夹着笔记本电脑和语文课本和教案。右图是大背头，穿着皮裤皮夹克之类的朋克装束，腰间有个大金链子，右手的砍刀扛在肩上。两图的下面是人物资料。志华。职业：教师。身高：177cm。星座：狮子座。爱好：篮球。偶像：迈克尔杰克逊、鬼冢英吉。其他：现任日旭高中高一语文老师、篮球队临时教练。右下角是森建义的Q版形象，看着右图痞子形象的志华，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头上写着“excuse me？？”

跟任勇迢吃完饭后，森建义带着几本书和作业本独自去了武馆。黄帆也在，似乎昨天发生的不愉快已经被忘掉，她看到森建义进入枪棒社后，还是往常那种开心的笑容。因大家还在训练中，森建义微笑回应后，便靠在墙角写起了作业。

训练中途休息时，靠墙坐着的森建义对黄帆伸手示意，让她过来坐到自己身边。黄帆双臂抱膝坐了下来，脸上有些期待的喜悦。

森建义环视周围，确认没人凑热闹后，颇有歉意的说道：“那个……说来惭愧，本来最先提出不再见面的是我，结果……哈哈，现在反而是我总想见你了”。

黄帆在旁边听时，一直看着森建义，面带笑意嘴唇紧咬，像是在强忍住笑：“活该，叫你那样对我”。

森建义：“这周停了几天留言，突然好不适应。”

黄帆得意道：“想我啊？”

森建义：“感觉，好像是……”几个学员从身边走过，森建义停顿了一下，接着说：“是喜欢”。

黄帆看着森建义并不高兴，刚刚的得意收起了一大半，牙齿紧咬，嘴角上扬，有点强颜欢笑的样子，然后说：“我也喜欢你啊，我不是说过无数次了吗，你是我最重要的人。”

森建义：“对你的喜欢，好像有点变质了。就是那种……那种希望你是我唯一的女孩的那种感觉。不希望看到你跟别人好”，森建义突然一副烦恼状，双手把头按在两膝盖内侧，加快了语速接着说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黄帆像是安抚儿子的慈母，把手伸到森建义背后，抚摸着他的头：“变质的部分，丢掉就可以了。”

森建义说：“别一副大人的样子说教我。”

黄帆：“你小看我的心理年龄了。”

森建义：“是，否则我现在就不会这么狼狈了。”

黄帆：“嘿嘿。”

森建义：“你还记得之前你问的那个嫁不嫁我的问题么？”

黄帆收起笑容：“我好像不是这样问的吧。”

森建义说：“哦，我明白了。你当时问的是能不能实现，而不是我答不答应。对吗？”

黄帆：“可能是吧。”（表现黄帆喜欢回避、不反馈的习惯，伏笔）

森建义：“哦，算我自作多情了。”

说到这里，枪棒社的后半节课开始了。森建义继续写作业，黄帆继续练武。

黄帆练武途中，想起了9月份时，尹伍跟自己交谈的情景：

尹伍：“你交朋友也好谈恋爱也罢，但你记得把握分寸，尤其对于有女朋友的人，别稍不注意，当了坏人”。黄突然大声说到：“这是我的自由！”

尹伍面露不悦，用手指着黄一边离开一边说：“人最大的善行就是不打扰别人的幸福。随你怎么自由，别把麻烦惹到我熟人的头上，尤其是，双方都是我熟人的这种情况”。

训练结束。

临走时，黄帆有点为难的开口：“那个……留言……”

森建义：“还留言？”

黄帆：“我妈是真的会下手打我的，并不是口头上的威胁。”

森建义没有回应，黄帆接着说“我会想办法来留言的。”

到了楼下，森建义又看到了高绿杰，他是来送黄帆回家的。黄帆跟森建义告别后，刚走到高绿杰附近，森建义把黄帆叫了回来。

森建义：“就现在，去跟他说分手，做我女朋友吧。”

黄帆：“不行。”

森建义：“那就再见！”

黄帆：“你笨啊，我跟他长久不了的。”（表现黄帆喜欢回避、不坚决的习惯，伏笔）说完，黄帆再次向森建义告别，然后又走向高绿杰身边，准备回家。

此时森建义肾上腺素急剧增加，他有一种冲动，想大喊：“黄帆，跟我结婚！”这句话，在森建义脑中瞬间演练了十多次，正当森建义深吸一口气准备喊时，突然有人从背后拍了他一下，回头一看，是父亲。森父说道：“走，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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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续

【目前可以公开的信息】

神邦甫曾在主线故事中，跟球队中的数人发生过冲突。

志华。日旭高中高一语文老师、篮球队临时教练。与黑高杉、进隆等校内痞子关系较近。

【作者说】

森建义的失意与球队的胜利，大巴车后视镜中的乌云与前方的夕阳，黄帆拒绝了森建义却又给森建义留足了空间。这一切都很糟糕，但又不完全糟糕透顶，总是一阴、一晴。

不知等在森建义前方的，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