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桥上,忘缘缓缓抬起头手中乘着忘情汤早已摔落在地,也摔碎了封印,往事皆一幕幕出现在脑海中,许是过往太过痛苦,痛到身体没了支点,瘫坐在地时忘缘被一抹紫色身影环住,泪水早已模糊了双眼,看不清紫色身影的面孔是否是自己曾经熟悉的那个人。
念深紧紧环住忘缘,眼中也缓缓淌下泪水:忘缘我今后宁愿负了神佛皆无情的规矩,也不愿在负你一人。
场景仿佛回到了当初,九卿站在奈何桥上看着念深与忘缘,心中是否还是那个曾立下“地狱未空,誓不成佛”的那个心系众生生灵坚持心中所想,所念,不失其赤子之心的九卿。
九卿转过身,依然负手而立,白色绝尘的衣饰随着清风飘动,低下眉目道:我把记忆还给她,但她还是要在奈何桥继续完成她的使命。
结缘了缘存乎一念,九卿,这句话我还给你,念深将忘缘扶起。
九卿低眉浅笑后又正了正色道了句:你且珍惜你现在拥有的。
念深在九卿走后无故道;这次,你躲不掉了,九卿!
西方如来得知,九卿因一介凡人乱之自身情绪,不收服霍乱凡人凶灵,却将之屠村,被收复地藏称号,将贬为凡人尝尽人间苦难。
九卿站在苦海无边,回头是岸上往下看,苦笑叹道:亲人被辱,子民被杀,住世劫难(nan四声)人间之苦,尝的还不够多么,我只想找回属于我的东西,说完便越下回头是岸,苦海无边将九卿的身影覆没,也将九卿最后一句话覆没。
未果还是没有离开紫云阁,一日复一日的杀人,也未曾在看见那白色身影跟在未果身后,未果杀人他便会出来阻拦,可杀的人再多他也没曾出现,未果在想是否那日她终究还是绝了他的心。
此后再也看不见往日那抹自视清高的男子九卿。
五年后
紫云阁,阁主江霖却终日让管家将阿喜买菜或者在哪里做活一一汇报,可我们杀手心知肚明,阁主这是喜欢上了阿喜罢,我们可不敢将这揣摩的心思说出来。
这日沉情与我飞上延书门,书房的屋顶上望着月亮,主上又给我分配任务了,这次我要去江南,镇国府刺杀镇国将军叶荀,国之栋梁。
沉情玩笑道;听说这镇国将军是这五年才给的封号,之前可是个傻子。
未果看着月亮,也不知是想起了谁触着一对柳眉说:大器不怕晚成,这叶荀自五年前恢复了心智,跟随他父帅上了战场,有武有谋一路挥军北上,踏平北方,这样的人才可怕。
这次我最晚得去一年,长则三年之久。
沉情随即应到;我随你去!必要时我还可以帮你!
未果摇摇头,:我如果有难自会发消息给你,今晚我会连夜敢至江南。
未果!
沉情不必说了,说完未果踏着轻功跃下房屋。
五日后 江南
大街小巷布满江南风情,拱桥下,河中游,一艘艘船上,都是富贵人赏鱼看着江南的繁华热闹而摆的桌席。
未果走在大街上,突然听见前方有几只快马要过来,百姓惊起,纷纷让路,未果也将身子侧过来让路,五只快马从前方驶过,为首的一身沉灰色华服,额间环着灰色带子,带子中间一块方形纹润玉,墨发盘至头上,银冠束发,在看腰间,一块白狮玉系与腰带间,腰带上还别着一把扇
这扇子不是,,,九卿常拿的那一把?在看脸,虽然只有一瞬之间,但那张脸真真确确是九卿!
未果往后退了两步,在看向后面随着的身着黑色戎甲的士兵,九卿就是自己要杀的人?
未果回忆起五年前自己刺向九卿的那一剑要夺了他的心,这次却要,要了他的命,到底是上天捉弄她,还是要绝了他俩的缘分,眼泪不受控制的留下。
叶荀,突然勒住马匹,马前肢越起,鸣声震耳,叶荀回过头好像在找什么,后面士兵一一停马,秉公问:将军,圣上急召,等不得!叶荀随即继续往皇宫行去。
刚刚他眼睛扫过自己,明明看见了,为何却与不识的一般。
次日,叶荀一身简服出府,白狮玉依旧别于腰间只是这玉隐于一侧很难发觉,只是明显的是这把扇子依旧别于腰侧明显的位置。
叶荀在茶楼独自品茶,似乎在等什么人出现,未果坐在叶荀身后桌位,明显的感觉到,九卿身旁有个身手不错的高手隐在这周围保护他.
既然我能察觉到他,想必他也在注视着自己,恍然,一群蒙面黑衣人从台后外进来,一齐涌向叶荀,那个保护叶荀的侍卫,也参与进来与刺客相斗,叶荀倒了一杯滚烫的茶水,晃了晃,后泼向,向他而来的黑衣人, 茶楼里的百姓逃得逃躲的躲。
叶荀站起身道:留一个活的。
保护叶北荀的那个侍卫脚踩着唯一存活的黑衣人后背,叶荀闲若道:如若你想咬舌自尽,我会先将你的尸体挂在城门口晒个七天,然后在将你尸体五马分尸,你觉的如何?或者还有更好的办法不让你死,受尽折磨?我镇国府的太医可都不是摆设。
站在一旁的未果看见被泼开水的那个刺客,起身拿起剑要刺向叶北荀的后背,未果想都没想冲过去抱住他,替他挡住那一剑,叶荀转过身托住未果,随即另一只手抽起刺客的剑向逃跑的刺客扔去,刺客被钉在墙上正中心脏的位置。
未果倒在叶荀的怀里伸出手抚着叶荀的脸费力道出声;九卿,这一剑就当我欠你的。
叶荀抱起未果道:将刺客收押,回府请太医
镇国府,书房,叶荀坐在案前,翻阅着兵书,
门外下人敲门道;将军,那位女子醒了。
叶荀放下书;查她。
隐在周围的那个侍卫出现,跪地一声;领命。而去
未果见叶荀推门而进,自顾自的坐在茶厅,下人走进屏风后与我说,将军要请我出去。
走出屏风到茶厅,未果站在叶荀面前,
没等未果出声,叶荀先一步道:为何接近我。
未果看着与九卿同样的脸孔语气却变了,看自己的眼神也变了,
思索片刻道:从前是你总跟随我,这次换我跟随你,你不要忘记我就好。
叶荀听着一脸茫然,不过心里却不是滋味,忍下心里不知名的感觉问:你说的是叫九卿的人?
我想姑娘识错人了,我叫叶荀。
你就是九卿!你腰中别的那把扇子就是九卿不离身的那把。
叶荀抽出别于腰间的扇子,走近未果把玩着扇子道;这扇子是一高僧五年前曾于我,你说我是谁?
也不知为何,叶荀就这样将我留在府中养伤,不过实在闲的无聊,我说他是九卿,他也没有否认,不过看那眼神,确实不曾识得我,不过也无关,只要我在他身边,那些任务也被我遗忘,也忘记当初为何来江南。
每天叶荀都是准时和我吃饭,不管有什么事情他都会回府,下人们的私语我也听懂个一二,说是将军这五年在家中吃饭次数,指头都能数的清,自从我来后,也不必在数将军回来吃饭的次数罢了,
这一个月,过的委实潇洒,好像我与叶荀是真正的夫妻般,我等他回家,他也知我在这府中无聊便会带回些街上的小玩,他看我开心,笑得也爽朗。
直到有一天晌午,我见下人李石头,手被厨房的刀不小心弄伤了手,我便帮他包扎伤口,许是晌午叶荀该回来同我吃饭罢了,正巧叶荀回来不见我踪影,便出来寻我,却见我同李石头一齐坐在长廊边我帮他包扎伤口有说有笑,他便一把拽起我胳膊将我拉离李石头身旁,
李石头回头见是将军,连忙跪下,不敢将头抬起。
我问他,你这是做什么,我只是见他受伤,帮他包扎而已,我当时也不清楚,我为何解释。
只见叶荀一脸怒容道:他是下人,他受伤会自己找人帮他,我受伤时也没见你如此。
我一脸无奈,这是哪门子无赖理由:就因为他是下人我就不该帮他?你也未曾受伤,等你受伤了再说!
叶荀许是听我最后一句话有些怒意道了一句让我心寒的话:没想到你如此滥情!
说完便转身离开。
自那日后我也有半月没有见过叶荀,也没见过那个李石头,不知道有没有连累到他,我便去问我房的侍女下人,他们回答都是一样的,说李石头早就回老家了,我要是普通平常姑娘家或许就信了,可我偏偏是个杀手,查言观色,周围动态却告诉我,这不是真的,许是他最多会被发做最苦的活什么,何况他犯的也不是什么错。
可我想错了,这日我无聊想出府走走毕竟一个月半没有出过门,何况现在伤口也好的差不多了,走正门,侍卫却将我拦下,
我也不知为何,硬闯也不是办法,想着今夜守着叶荀回来,问问他为何监禁我,后门也试过,也有众多侍卫把守,
可越墙难不倒我,正要越过的时候,我站在墙头上望着墙下那面的侍卫,越是这样我越是要闯一闯我与侍卫交手,不愧是镇国府的侍卫,侍卫越来越多,我现在只想脱身,先出去看看。
在来江南前,沉情给过我一包迷烟散,我想都没想,掏出迷烟散便撒了出去,这样只能拖延一时,我趁机逃了出去,一晃走了好久,天已经渐黑了。
李石头还在镇国府时,听他说过他家在哪里,我就这样摸索了去,心想他帮我一把,肚子也饿了,可走到他家门前,我一眼就辨认出这是他娘吧,模样竟是不差分毫。
为何坐在门前望着树,我喊大娘她也不理会我,再后来我把他家邻居喊的有些吵便出来告诉我说:李石头因得罪镇国府被砍断了双手,出血过多,去世了,她娘精神也不正常了,你回去罢。
我走在大街上,听了这事我心下一颤,他,他为何变的我不认识了,从前他人虽是说话尖酸刻薄了些,可从不忍杀生。
周围突然乱作一团,百姓纷纷回家,前方喊着,宵禁,各回各家,我知道他来了。士兵将我围住,前方让出一条路来,叶荀从马上下来,与我说,跟我回去。
我看看周围,因为他这里提前宵禁,大街上除了镇国府的人,没有一个百姓。
未果忍住心里的愤怒与心痛道:我想我真的认错人了,我认识的九卿从不会滥杀无辜,他有他的大道大义,你不是他,我该走了。
可我怎么走出去,侍卫不让路,唯一的出口处就是叶荀的那个位置。
叶荀走进未果抓起未果的手臂,让她离自己进些,道:看清楚,我是镇国府将军叶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