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
传闻在上古时代,有一古老部族原是天庭神物的看守者,却因一己私欲而盗得神玉,此玉有起死回生之功效,异是能将活人变成活死人的害人之物,天下之大古老部族族长,灵川想一控天下,可上有玉帝,下有阎王念深,人间又有个誓不成佛身的地藏王九卿。
唯有盗得鬼魂之玉猫眼才能借着地藏王住世劫时方得一搏,一统人间成为一界之主,才有机会独揽六界。
人间大难,苦不堪言,活人受着地狱般的痛苦民生缭乱,大多的活人已被控制成活死人撕咬着没有被侵蚀的凡人,人间地狱便是如此。
玉帝得知,万物循环亦有此难,何况还是他种下的因,正巧遇到九卿在人间人身经历住世劫,往世,皆记不得,便派九华山一僧侣点拨一二,玉帝便撒手不管转身而去。
身着灰衣的少年擦着额头上的汗水,边熬着汤药边进出屋子外,包扎着被咬伤的村民,伤口处却都散发着恶臭,少年也不为所终,始终如一的面容让人觉得有些哑然,如此少年竟有一颗处在乱世沉稳的心气。
尚儿,到娘这儿来,中年女子语气有些颤抖,少年回过头来放下手中的药罐子。
唤尚儿的这位中年女子嘴唇发白,额头上流着大滴大滴的汗珠,抿着嘴唇似在隐忍着这种生不如死的疼痛。
九卿一如既往的喜欢皱着眉头,连成了名唤尚儿的少年也不例外,怕是也改不掉这个毛病。
少年拥着中年女子,眉头重重的皱在了一起,深深的低唤了声:娘。
中年女子流着泪;尚儿,娘有愧与你,杀了娘吧。
娘不想在受这种折磨了。
少年没有出声,只是紧紧的拥着怀中的中年女子,手掌扣住中年女子的布衣。
半晌
少年淡道了声‘好’便随手拿起染着铁锈的刀刺进了中年女子的后背中。
血溅了一地,少年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紧紧的拥着怀中的中年女人,却始终没有流下一滴眼泪,外面的活死人已经涌进来了,惨叫声停了,也就证明它们下个目标就是他,活死人全部都垂下头,安安分分的站在两旁把中间的位置让开。
没想到威震四方鬼神界的地藏王九卿竟成了随手就能让人捏死的凡人,
来人是一位卓玄衣的中年人,语气中满是不可思议,
你可还记得你曾是王族身份的时候对我说过一句话么
像你这种低等之人,连只蚂蚁都不如,还用得着活着么.
这种侮辱让我想将你碎尸万段。
这句话我现在原封不动的还给你!
灵川以为他怕了,便继续道:
在你离开后,我想到夺你王位,杀你子民,侮辱你母后,岂不是比将你碎尸万段更痛快?
说着便跟疯了是的大笑一通,真是老天爷都助我,不知你怎么想到出家当和尚,你母后忍受不了这种屈辱,悬梁自尽了。
少年依旧紧紧抱着母亲。
玄衣男子脸色一变,狠厉的说出;让你也尝尝你母后这锥心之痛,
后又觉得忘了点什么又补充句:你怀中的女人,就是你入禅世那年的母后,你不是一直在找她么?
她因为你下了地狱,受每世不得善终的结局,不也是拜你所赐。
说完,所有被侵蚀的活死人纷纷都涌了上去,少年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中年女人不让她受伤,自己身体被撕咬着,在倒下那一刻他忍着痛在母亲耳边说着:娘,我会去地狱 等我。
梦里有一和尚盘身立坐在河边的石头上,望着夕阳,说着有因必然会有果,你也无需去想着往事的家仇国仇。
少年嘴角勾起笑道;谢师傅指点,果我也已经还了,否则方才他说的那些话,我还会让他活着么?
还会让他将我受蚀骨之刑,锥心之痛?
九卿脸上恢复平静,既然果已还,我也不欠他什么,接下来他该还这苍生一个平静,便转身离去。
和尚对着九卿的背影念道;是老衲多虑了。
灵川走出小茅屋,仰天大笑;人间在也没有谁能阻止我。
忽然一道白光穿过斩断灵川一缕发丝,
谁!出来!
九卿接过浮屠,浮屠瞬间变成一把扇子,握在九卿手中。
一身白衣,一把浮屠,
世间还能有谁会永远一身白衣,浮屠不离身。
灵川手中浮现一颗透明的珠子,珠子中间有条红色的血道冒着红光,此珠便是鬼魂之玉罢。
九卿双手背负而立道:你的名字?
和尚坐在茅房上摇摇头又叹了口气,这句话不难想是在逼他动怒,到时候在生死簿上多给他加上一条冒犯神佛的罪名,冒犯神佛可在地狱受三百年鞭挞之刑,五百年淹刑。
灵川青筋爆出,随手从凡人身上抽出利剑,便一剑刺穿了九卿的胸膛,金红色的血晕染开。
记住刺入你胸膛的人叫灵川!
九卿没有躲开,轻笑着;伤神佛者罪加一等,可生生世世不得走出阿鼻地狱。
灵川顿时醒悟,九卿是故意让他刺中,灵川松开拿剑的手,往后面倒退着。
展开浮屠扇,瞬间变成一道剑身,浮屠剑扎进灵川的胸膛,灵川双眼大睁着。
九卿渡步走进灵川身前,握住浮屠抽离剑身,轻言道;我刺你的剑是能斩神佛的浮屠古剑,你占便宜了。
你名字我记住了,哪日去念深那里坐坐时,我会让他好生收着你。
灵川倒下那一刻,将全身的法力聚集把鬼魂之玉打进九卿的胸膛中,鬼魂之玉与九卿的心脏合二为一,九卿觉得全身烈火焚烧,汗水从脸颊旁滴落,单膝跪地,右手支撑着浮屠剑。
躲在一旁多时的白兔精,轻轻的走过来,却没成想刚伸出手拖他起身,便被烫的躲了回来。
再后来的后来也不知为会何传出鬼魂之玉身在乔家后代之中的传言。
(正文)
未果转过身,准备离去。
不知为何,总感觉他身上有九卿的身影,可他救了我,我怎么可能去杀了他,虽然自己一心想离开那个冷血的地方,不惜一切想去拿鬼魂之玉,
如果他不是乔默,自己会不会动手?
可不动手,回去又该如何交代!
想到这,有只手猛然拽住自己往回拉。
九卿将未果抵在树身上眉头微皱,嘴唇泛着干白:怎么?不想要鬼魂之玉?
未果看着乔默的眉头,眼神里有些波澜,一瞬之间又恢复往日的冷漠可好像又掺加着不让人发现的欣喜
淡道:往日那个翩翩公子喜好跟着姑娘家也就罢了,怎么还喜欢占着别人家的皮囊却厚着脸皮来欺负人?
后又补充了句:你这喜好皱着眉头的习惯还是改不掉,九卿。
九卿微微低下头看着未果,语气中满是温柔;跟我离开。
这句话九卿对我说了无数次,可他不知道,想离开,却有太多的牵绊拉住了我,我走了,沉情怎么办,安梁的仇还未报,想到这我的语气便有些冷了。
没有理由可以让我跟你走。
听到这句话,九卿往前靠近,近到可以感受到他的呼吸,也感受到他明显有些怒了。
不是说杀手无欲无求,无七情做事果断下手狠绝?我的心脏你都不敢取,让我怎么信你说的那些话?
九卿出口一向逼人,未果抿着唇,心里有些犹豫,手中的刀却直直扎进九卿的胸口。
刀子从未果手里滑落,逃开九卿的身前。
九卿没有觉得疼痛只感觉这具身子无力的靠着树背坐在地上,捂住受伤的位置,闭上眼睛语气虚弱道:我想要理由。
你说的没错,我并不是无七情,我还有我想要守护的人,只不过我想要守护的人在你之上而已。
说出这句话时九卿永远也看不见未果流下的泪,也不知何时他跟着自己也已经成了习惯,
未果走了许久后,九卿从口中慢慢溢出:嗯。
突然一只兔子幻化成人形出现在九卿身旁有些犹豫着要不要碰身前这个人。
兔子甜甜的笑道:九卿哥哥,你怎么在同一地方又让人伤了回胸口。
不一会,胸口处愈合,连带着血迹都不见了,恢复真身。
九卿睁开双眼,淡笑道;皮肉之伤对我来说不算什么,我最怕的是没受伤这里却无故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