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为你守候
作者: 风流男子更新时间:2017-04-23 14:22:14章节字数:4055

第二十七章为你守候


天气变暖,鸟儿叽叽喳喳越来越吵。我知道,能动的日子到了。这段时日,不知怎么挨过的,往事历历在目。脸,骨头,是否能被这位“神医”起死回生,不石膏,不固定,能成功嘛!会不会扭曲的生长。我更怕,成了残疾…金哲会不会嫌弃我,害怕我。心理的躁动,在体内不停的攒动。我要回去,必须找到“奇门遁甲”。我不怕再滚一次,一定要回去。回想着最后一次上雪山的细节,倒数前几日的月圆之夜,与元呈的私聊。


元呈,心里一瞬的痛,骤然拧作一团。手腕似淡淡的有热流窜过,环转着。他那样年轻,白皙的脸庞,我们的交谈。我们交谈之夜的月亮,他的眼神,语气….噢!满月=十五,掐算着最后滑雪日,该是阴历十八。对!我找到合适的地点,阴历十八的下午,几点来着?我一点点的回忆,掐算准确才能回去。时间准了,地点就好说了,“神医”经常云游,找到相似的山峰,或者,就在这附近的山峰上。应该不难,兴奋中,金哲啊,快点好啊,别挡误我们回去…最近听你发烧的动静越来越少,也许,你也快好了吧,快点儿,醒来。


期待着,盼望着,掐算中,默默的为自己鼓劲儿,一定能做到,我是现代人,85后!能成功,相信我!给自己一次机会,就会给大家带来惊喜。


能动的日子终于来了,女孩比我还兴奋的跑进屋,将药端来。中药的味道是不一样,从小接触的多了,感觉敏锐,穴位啊,经络啊,阴阳辩证啊,各种草药啊,妈妈从小给人看病,听也能听懂些。我配合的喝着药,就开始支配手指,嘴唇,眼皮…我耐心的一下下数着,我支配的次数,期待药力的到来。中药没有西医输液快,一般经过胃吸收入血,30分钟左右吧。


我数到1800秒,就能动了!默数:1720;1780;1795;1796;1797;1798;1799;1800;我努力的睁眼,没有动静,泪水,委屈的泪水,绝望的泪水,夺眶而出….我无法抑制,这不知多久的悲愤,我用力的:嗯,嗯,嗯的,哭着,试图将心底所有怒火,喷射出来…慌乱中,我依稀感觉,有人在身上点了几点,再次昏睡过去…


不知多久,浑身酸痛感再次袭来,似断了的腰,左右生疼的髋骨。想着:手就碰触到了粗布铺垫的床板,床板上是草席粗布。摸着藤条,感受到支配的幸福,渐渐的我恢复着,试探着左右手,每个手指的轻动,脑子里用力分辨着他们活动的方向,恢复了。可是。啊!我的热泪再次夺眶而出,眼睛,眼睛为什么看不到!我大力的哭着,哭声爆响在房间里,把自己也吓了一跳。


随着脚步声,老者和女孩挤过来,看着我哇哇的大哭,老者又再次用力的点了点穴位后,我又平稳的躺下。老者愤怒的说“不想活就直说,何必浪费我的心血。大冬天的可怜,摔在山底,救了你还不谢,哭什么哭,放着好日子不过,跑去跳崖,你好了,那臭小子还没醒!虽骨头断得没你厉害。可头伤,能不能好还不知道,哭什么哭,晦气!”


我满面是泪,一面听着他的训斥,一面想着金哲的伤情,不知不觉说出“我眼睛看不见了,还不许哭嘛?”


老者和孩子,看了看我,笑了起来,“傻子,真是躺傻了,眼睛盖着布,能看得见吗?”


盖布?我哭过的泪滑过脸颊…怎会盖布?这时顺手揭开粗布,昏昏谔谔的火光在跳动,是油灯吧,刺眼的火光,鹤嘴里的托盘上,放着棉捻,一小簇跳动的微弱的火光。


女孩似看懂了我,指着灯说“村大人给我们的火灯,就为了给男人医病”


我看着,躺在不远处的金哲,热泪盈眶,我想爬过去,可是身上僵硬无比,看看老人,老人面无表情的说:


“封着穴道,不能一下全撤,三五日适应了,就能活动”,他扶着胡须继续道:


“讲讲吧,你们….怎么下来的,为什么?这衣服?还有这木板和那个图案…”


我看着他指的角落,有我红色和他蓝色的雪服,还有那小半块的雪板,扭曲的板子狰狞的验证了,我经历的意外有多残酷。应验了我和金哲一跤甩出几百年…我默默的背后泛着凉气…努力的让自己恢复平静,默念仁青师傅传授给我的“六字真言”…


很久过去了,我依旧无法面对老人和孩子,怎么说呢!粗被包裹的金哲,他消瘦了很多。他的轮廓没有改变,什么时候能醒来啊,心里在呐喊,回去我要回去!我要回到妈妈身边…


女孩给我端来一碗水,我大口的喝过后,香甜的水让我为之一震,必须给个交代,脑子里迅速的转啊转…殉情…不,还有别的选择嘛?服装…花纹…我清了清嗓子,示意再来一碗,喝过后。努力控制着情绪,怎么说:“….…”忽然想到:气场很重要(佛学讲究气场,好的气场能感受和谐,暴力的气场会带来恐惧)。现在必须借助他们的帮助。我一个人应付不来。幽幽地道:“我和他,住的很近…(疑惑猜测着是否有出入,这朝代,我还不清楚,怎么编啊)顿了顿,开始假装抹泪,粗糙的长甲,竟将手划破了块皮…不禁又愣了,这是几个月能长出的指甲啊…心慌意乱!


老人还在等我回答,我看着他…他一愣,过来把了把脉,叹了口气,说“中气不足,头脑都木了,”向小女孩说:“好生照顾,给些好吃的补身。我明继续上山,看看能不能捕到“林麝”,这俩娃娃需要醒脑开窍。少则几日,多则几十日,回来给她们改方子。


女孩儿,谦逊的低头行礼说“师傅,那男人改不改方啊”


师傅看了看:“继续这方子,刚改,没几日怎能见效,你以为银针嘛!”


师傅出去了,女孩儿,看着我说,姐姐再睡会吧,天还没亮,一切天亮后再说。我虽不平静,扫了昏暗的角落,雪服和雪板,被她扶下了。


听着脚步声远了,慢慢的摸索着全身各个部位,没有不同的地方,各处知觉正常,手腕的手链却没了。身外之物,算了吧!翻身,艰难的蹭到,金哲身边。借着月光,几个月不见,他变多了。塌陷的脸庞,深陷的眼窝,触目惊心!为了我,不顾一切?你看你,成什么样儿了?他木然的躺着,没有一丝生气,微微的气息…从鼻子幽幽的释放。卷曲的层层唇皮,沟壑的唇纹惨白…我一样,在他身上各处摸索,没有异样和扭曲,这就好,总算没残疾,这神医还是有点办法,多少有了些安慰。


木讷的手抚上他的脸庞,泪一波波如潮水般的涌出。醒来吧,快醒来…我在等你…抚摸着他裸露的手臂,干瘪的鼓掌,粗大的骨骼,心疼~健壮的男人,被伤病折磨成一幅骨瘦如柴…纷乱的长发和胡须…在昏暗的月光下,映衬得无比狰狞…那个阳光魁梧的人呢?憨笑呢?这是你嘛?我默默的哭泣,轻轻趴在他的身旁哭泣….


金哲,我拉着他的手,记得我们刚认识嘛?你来我公司…我们聊合作…你问我,有没有来过韩国,我为了保持气场,用眼光制止了你对我的闲聊…


金哲,记得我跟你第一次发火嘛?给你打了3通电话,“对方占线,请稍后再拨”,我就训斥你,声讨你,害你又买了一部手机,作为专线….


金哲,记得我给你起的外号嘛?“韩国金”你可曾知道,我多喜欢韩国….我多想去韩国…我看过多少部韩剧,甚至闺友说我中毒太深…


金哲,你在机场爽朗的憨笑,知道我有多兴奋吗?…


你,不能一直躺着…


一定要好起来…


我不太懂医术…


可要等你好起来…一起回去…为了我,你负伤,我决不丢下你…


做你的新娘…


醒,一定要尽快醒,你不能再睡了…已经睡很久…


在女孩的搀扶下,慢慢的转身,下地颤抖的腿与脚,虚弱无力,满头虚汗扑面而下。尽快恢复给自己下的死任务;寻找回去的方法;等待金哲的苏醒…这是支撑我的力量。必须要好起来,即使我不认字,即使再多困难,必须要保护金哲。是他用生命捍卫了我,我也要永远陪伴着他。


一次次的扶墙,滑下跌倒,在扶墙爬起,摔倒中爬起,爬起中摔倒…努力的恢复腿部的力量,渐渐的手臂灵活,脚也有了支撑力…主动帮女孩儿挑拣着中药皮和力所能及的照看晒好的中药。每天属于我的生活就是:夜里,拉着金哲的手说话,说我们一起走过的3年时光,期盼他能苏醒。白天,努力的恢复锻炼,扶墙,摔倒,摘中药,晒中药…日子无聊,却又无奈,身体行动的迟缓,不代表心理的弛懈。我试图从女孩儿口里知道的更多,例如“奇门遁甲”“药书”“韩国的古代-朝鲜王朝”,其他的一切,不关心。村中很多人好奇的张望与审视的目光,被我一一漠视。唯一的希望就是回去…


金哲的病忽好忽坏,夜间的热度袭来,就用水一遍遍的为他擦拭,所有肌肤之亲,喂药喂汤我都包干。心里焦急却又甜蜜的盼他快醒,。他依旧平静的躺着,但呼吸明显许多,这是不是我的努力起效了,使我兴奋….


第八章重生救人


师傅回来后,看我能料理些事物,也少了份凝重。我明白他用探究的眼神注视着我,女孩儿退去后…我不敢抬头,看着草鞋的脚尖,心理充满感激,懦懦的说:“我,和他住的很近,从小认识。他是我哥陪学,因两家走的近,彼此认识并许诺终身相伴。可父母想让我嫁给老男人做小。就一起偷偷跑了….路太难走,天又冷…走了几日,他说山里安全,可遇到贼人,银子就没了…衣服,被撕破了,原先的衣服坏了,不知他在山里怎么捡到了这包衣衫,有的穿总比没得穿强。那个板子也是一同找到的,我们已经手无寸铁,金哲怕山路不好走,让我抱着,也许有用…天黑,路难走,不知不觉我摔下山崖,金哲为了救我也跟着摔了下来…


“嗯!他叫金哲”。老者抚着胡须,默默冷酷的看我;


头低得更深,“是,我叫刘紫萱….”


“嗯,你府上在哪儿?”


完蛋,还是问我,怎么说,怎么编,小女孩儿跟我说的地名有“京畿道、釜山….”


可我不能说具体的,他是御医,以后查起来怎么办….我慌了神儿,脚一软,噗通趴在地上。哭着说,不,不能让家人知道,他家也不行。否则,我就要被抓回去….求您了,我愿为您做牛做马,报答您的救命之恩…求您了!我大哭着,不断的重复着后几句话,想着,怎能转移话题….


老人,看着我摇头道“混账,老人养你们容易嘛,让你们#%¥……岂能知恩不报,做小也是女人的本份。”


晕,怎么办?必须停止谈话…他的老朽理念,我的方法行不通!“小女宁愿死,也不嫁那60老朽,”说着我踉跄的冲出去,心里默想:女孩儿,快来解围吧,求你了!救我啊,要不金哲怎么办…女孩儿!快拦住我,我该往哪里跑….溪边,唯一去过的地方….腿脚不稳,挫了出去,疼,钻心的疼,这时女孩追上来,抱住我,姐姐你冷静冷静,姐姐,姐姐….她压在我身上大哭…我也相继大哭…


随着我俩惊天动地的哭,引来了附近的村民…师傅气愤的说“滚,死不死跟我没关系,谁家的女娃,疯子似的,没教好….”


“女孩儿挺身而出,师傅!姐姐怎能嫁给60老翁做小!坏男人…坏男人…”我俩继续哭天抢地的大哭,也许是大病初愈,我心血攻心的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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