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后来,在他在雪山心殇若死的时候,他念念不忘的木倾池又活来了,倾城绝艳的容颜……样貌和他记忆里的一模一样。可是唯一不同的是,回来的木倾池脸上多了分俏皮可爱,这是当初木倾池怎么也不可能会有的。他如死灰的心又开始复燃了起来,他要让木倾池回到世妖界。这又成了他在阴暗没有光明的雪山活下去的动力。
只是,现在的的木倾池似乎已经不是当初的木倾池,她目光坚定的对他说,他与木倾池之间从一开始便是错,即便是她重新回来,她冷漠的姿态虽让他难过,却更坚定了他原本的想法,这个世界他必毁,不论是木倾池还是南岳,他都要。
他为她熬尽相思苦,为何不能将她留在自己身边?让她只属于自己一个人,安全的,清扬张狂的,完好的待在自己身边。
“南岳信奉神灵,总说,神知晓万事万物,属于万事万物。可是,你们偏偏忘了人是有情感的。”从深阖眼,眉间净是无奈与苍凉。
即便是木倾池当初狠狠的伤害了她,可在她说需要他的时候,他还是会第一时间出现。
“木倾池是丞相嫡女,我是凤凰序暗者传人,虽比不上你王爷身份尊贵,但是也不能说我配不上木倾池。木倾池其实早就心悦于我,都是你们,拆散的!在你们眼里,就这样歧视暗者么,就是这些世俗的人束缚着木倾池,凭什么要求无欲无望,她也有思想,她也有情感,为什么你们都要阻碍她!”
当初他和她本是青梅竹马,知道她在丞相府受尽委屈,那时的他没有能力带她走,而现在他又足够的能力可以带她远走高飞。
但奈何她已经嫁人了。
待他得到南岳后,再无人可以分开他们,让那些世俗,那些束缚通通闭嘴。他这样想,有何不对?有何不可?
木倾池突然很难受,这些事情当初有人给她讲过一点,但讲的无非是那些斥责从深的话,而今天她似乎有听到了另一个版本,听得让人心碎。她心里的感觉是,木倾池也搞不清自己内心的感觉,那个狂妄自大的男孩那个撕心裂肺想要娶她的男孩。但是她的身份注定让他们之间有一条跨不去的鸿沟。导致他每走一步都异常艰难,而她只能继续以神的姿态看着这浮华世界。不喜不语。
“你对她感情如此之深,你妄想得到木倾池的爱。可是你给的爱已经是扭曲的了,没人能受得了。而现在你还觉得木倾池和多年前一样么,一样的单纯善良可爱大方?你早雪山闭关修行多年,知道南岳的事情有几庄几件,你爱她所以帮她,你爱她所以任由她在南岳胡来?这是什么爱!”木倾池眉目清淡,她好像平静了许多,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难处,从深也有他的可怜之处,但是这些本不应该降临她头上的事情,偏偏还叫她遇上,无法逃脱。
慕容祁华在一旁看着木倾池,他说的非常有道理。
木倾池是南岳数一数二的巫蛊师,她下的蛊旁人十分难解,是个冰雪聪明的女子。
记忆的大门瞬间被打开,原来一切的一切,什么废材,什么什么都不懂。
木倾池也是一个特别懂蛊术的女子,原来,这一切都是装的。
可是,木倾池为什么你要这样做,明明你可以不会被其他人欺负,不会被木思柔欺负。
为什么还是中了木思柔的奸计。
为什么还是让她来到这个世界。
可也是她学习蛊术以来这个人似乎就性情大变了,在以前她是万万不敢拿活物做实验,而现在已经敢在活人身上试蛊了。
当初他遇见木倾池,也是因为他答应了她在深山帮她寻一只野兔,入蛊。
可是木倾池是何性子,从深怎会不知?就是知道,才更加无奈,甚至疯狂。
他爱木倾池,甚至于木倾池对他说的每一句话,虽然无一不是挑战着他的理智,那些让他痛苦寒心的让他温暖的,他都死死的刻在脑海,每一分每一秒都不敢忘记,他最无法接受的就是,她不可以爱上任何人,可是木倾池却认定了慕容祁华,那个男人不是他!
“那她为何会爱上慕容祁华。”这个问题从深问的蠢,喜欢就是一瞬间的事,没有那么多的为什么。
“无可奉告!”他不喜欢一直回忆过去,他与木倾池只是一纸婚约。看了看木倾池,他要给木倾池新的生活,若是有人想要与他分享木倾池,即使是一分一毫!也不可!
从深邪邪的看着他嘴角划开一丝嘲讽,“木倾池是死心眼儿,但是更是一个人。她或许还爱着你,但是难保以后。慕容祁华,你不会了解,有些伤害一旦造成了,便会永远存在。去不了,忘不掉,每每揭开都是鲜血淋漓。我和你不同,我不会让木倾池半点伤害,半点委屈,为了她,我宁愿和整个南岳为敌。”即便赴汤蹈火,为了她,也在所不辞。即便知道这是错的。
从深停顿一会,玩味的笑道:“这位失去记忆的小姐,你以为你的慕容祁华是真的爱你么。呵呵,我只想告诉你人都是有私心的。”
从深这话竟然让慕容祁华浑身一颤,喉结处上下滚动着,将一口唾沫咽下,白指修长深深嵌入肉里。
“怎么,敢做不敢当?或者是说你根本没想要与她讲实话?”以往种种,是慕容祁华的机会,也是他的无奈,今日就在这好好算清楚。是是非非是该了结了。
“什么?”木倾池愣了愣,她深知,从深不会无缘无故的说出这番话,既然说出口了,那便就是有根据的。
从深朝着这里看过来,一双修长的手指轻抚上唇,“木倾池,你其实从刚来这南岳的时候,慕容祁华就知道你的身份。他一直没告诉你,最后还以这身份的枷锁将你关在锁妖塔,呵,无非是怕你在南岳扎稳脚跟之后会不再受他的管制。他一直对你存有疑心,也只有你自己对他的话深信不疑。”从深语毕看着慕容祁华有些微变的表情突然心中大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