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一步走向木倾池,顺着慕容祁华的手,将木倾池从地上扶起来,“你便是木家丞相之女?木倾池?”眼神迷离若有所思。
木倾池点点头,也望着雪老的方向看去,从近看,她才发现雪老从远处看,看起来是个古稀老人,而近看却发现。
这个雪老看起来面色硬朗,轮廓分明,好像,脑海里出现过这样一个人。
木倾池很想翻开木倾池本身的回忆,好好想想这个雪老这个人,可是奈何她一点也想不起来。
不,这其中一定有什么猫腻。
只见木倾池双手抱着头,在慕容祁华看来十分痛苦,心中一紧。
“木倾池,你怎么了!雪老你对她做了什么?”慕容祁华朝着雪老喊去,他不明白为什么看着木倾池痛苦,他的心也在隐隐作痛。
可雪老方才并未碰到过木倾池,难不成这气流之中有东西?
呼吸声有些不稳,方才她已是力竭,轻微的蹙着眉,“你是当年的那个和尚吧。”木倾池似乎想起来了什么,她没有小时候的记忆,可是当初那个对木擎苍所说的那个盛世花的预言,让她怎么也忘不了。
得盛世花得天下。
雪老似在欣慰的点头,“晃眼之间你这小丫头居然都已经长这么大了。”说着还用手在空中比划,“当初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才这么小。”手王自己的腰上比了比。
木倾池眼睛看着他,她不止一次午夜梦回梦到那个所谓的千年难得一见的盛世花的这个预言。她从来不信这些,倒是雪老,因为他的一句话,让本来聪慧的木倾池开始失去父亲的宠爱,变成一个孤僻的怪物,这一切究其原因就是因为雪老的这句话。
绝美的笑着,她感叹的是世界的不公平,人心的贪欲,自己的女儿没有利用价值,便当做奴隶一般的使唤,从而培养另一个女儿让她成为南岳未来的皇后,这一切难道不是太残忍,太薄凉了吗,“你知不知道,你当初的一句戏言,差点毁掉了一个女孩的一生。”不,准确来说他已经毁掉了,真正的木倾池不是早就溺水身亡了吗?
如果不是因为盛世花的这个预言,她现在肯定享受着嫡女的尊荣,公主般的待遇!
她眼神充满仇恨,十分不解,如果没有他的这种说法那她此刻是不是已经回到现代了,这样,她就不用卷入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雪老看着这样的木倾池面上颇为不快,“老夫等的就是你啊,木倾池。”肯定句,,但是比木倾池听得出,他这是说的现在这个灵魂的木倾池。
难不成?这一切早就注定了的。
“什么,你在说什么!”她有些激动,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被人安排被人利用!这些,都不是她的风格!
“小姑娘,你先别激动,你本就是特殊的一个,某些人的牺牲只是换了种活着的方式罢了。”雪老的话,云里雾里让在这里的人琢磨不透,但是木倾池却听得意外清楚。
某些人,是指‘木倾池’,而她则是‘木倾池’牺牲的产物。
雪老,他什么都知道?他才是这里最厉害的人。
两人相视一笑,都十分有默契的看着对方选择闭嘴,有些事她要自己一个人去问问他,这里人多口杂,不便说。
一旁的慕容祁华十分担忧的看着她,却放松了手上的黑衣男子。那男子找准时机便朝慕容祁华一击,慕容祁华吃痛后退一步。伸手想要将他重新束缚时,那男子已经被慕容雪一抓住。
“二位快救我!”那个黑衣男子朝着对面两个立于台阶之上的屈黑子求助。
屈黑子和蔼的向前,右手抚着自己花白且长的胡须。黑衣男子期许的看着他,眼神中充满期待。
随着屈黑子一步步的逼近,众人的拳头也开始握紧……气氛紧张至极,黑衣男子满眼期待的看着渐渐走进的屈黑子。
慕容祁华手的力道不由得更重了,凝重的看着屈黑子。
只见屈黑子一个细长的灵能光波冲向慕容雪一,这引得众人一惊。然而大家都没有想到的是,这光波的目标却不是慕容雪一。在距离慕容雪一数米处,突然转向,攻击慕容雪一怀中束缚住的黑衣男子。
毫无防备的攻击在那黑衣男子身上,慕容雪一有一些愣,随后反应过来将手中的人向前一推,自己一个翻身向后退了一步。
那男子眼神带着不甘,在屈黑子攻击他,慕容雪一将他推出去时,他便心中知晓,他被组织淘汰了。
其余几人也是很震惊,面面相觑不知该说些什么。屈黑子的残暴他们是知道的,但如此决绝的杀了同类人,还是令人发怵。
“为……为什么……”黑衣男子在倒地前还不忘问为什么,他自己并没有做错事,为什么要放弃他。不救他就算了为何还要送他上路。
屈黑子站在距离他大概十米远的地方,一双手摸着自己花白的胡子,咳嗽了两声,“我记得我以前说过,杀手的职责便是,不惜一切代价达到主人的目的。”屈黑子做出痛苦状,轻轻的摇摇头,“可是你呢,却让主人费心?你这是一个杀手应该干的事么?你忘了我们青司杀手的规定了么?”这关头他还不忘反问。
他这话一出,那男子便是一声惨笑,笑声震天动地。是啊,青司的一个小小的杀手怎么会引起重视呢。
“既然如此,那还请国师来个痛快!”
木倾池皱着眉,倒吸一口凉气,碰了碰身边的慕容祁华,将声音压低,只让两人能听见,“这青司的杀手的规矩是什么?”
慕容祁华也是一样的低语,意味深长的看了木倾池一眼,“记得以前问过我的长辈,青司杀手内的生存法则便是成者为王。生为主生,死为主死,这便是青司不成文的规定。”
屈黑子冷笑,此刻正用一种邪恶愤怒的眼神盯着黑衣男子。 木倾池背后冒上一股寒气,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喷嚏。她看着屈黑子,想必屈黑子也在考虑该如何处置吧。
“给个痛快?行啊,自己了断吧。”屈黑子阴狠的话一字一字的从空中说出,每说出一个字都令人胆战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