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撞飞了出去,剧烈的疼痛在我的身体里蔓延,我躺在满是积水的土路上,怨恨老天为什么不收走我,而是变本加厉的继续的折磨着我。
车上跳下来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看到我没死,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让我要死滚远点儿,别在这里给他添晦气。
我看着他要走,从地上吃力的爬起来,我的左腿顺着大腿外侧流着血,血水混合着雨水,顺着我的裤管往下淌,每走一步,都带着刺骨的疼。
男人见我向他走过来,抬手亮出碗大的拳头,威胁我让我滚远点,说休想讹他钱给我治病。
我恳求他将我拉出这个村子,我不讹他,也不用他给我治病,只要他肯带我出去让我做什么都成。
男人上下打量着我,问我家里还有什么人,我撒谎告诉他我的家人都死光了,他才指着车后面,说让我坐到车后面去,免得一身的泥污脏了他的车。
我瘸着腿,走到车后,看到他的半截货车里装了十几头猪,他打开猪笼,让我进去,说除了这里,没有地方容纳我。
当时的我,不过是一条贱命,苟延残喘下哪里还有什么羞耻之心,我爬进了猪笼,靠着角落坐了进去,在我的周围散发着粪便的味道,那一刻的我,觉得自己活的还不如这些畜生。
一路的颠簸让我远超负荷的身体越来越沉,我不知道自己是睡在了猪笼里还是晕倒在了猪笼里,只记得男人拎着我的衣领将我拖出来的时候,已经是白天,阳光打在我的脸上,特别的刺眼。
他将我丢给一个个子不高,身体发福,鼻侧有一颗大黑痣的男人,“这丫头无人问津,只需要给口饭,吊着命就行。”
那人嫌弃的瞅了我一眼,轻哼道:“倒是省了化妆的麻烦。”
那人说着就给了撞我的男人五百块钱,那个司机不满的撇撇嘴问怎么才这么点儿。
鼻侧长痣的人只是用一根手指轻轻的在我肩膀上戳了一下,我就一个趔趄的摔倒在地上,“看到没,就这货色,我肯收就算你运气了。”
那个司机没再说什么,钻进车里开车就走了。
后来我才知道,我被那个人给卖了,卖给了眼前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吕伟。
他像喂狗一样的扔给我一个冰冷的馒头,让我快点儿吃,吃完好开工。
我不知道他口中说的开工到底是什么,我只知道他和他身后的两个人看上去都好凶,我不敢违抗他们的命令,就拿着馒头大口大口的塞进嘴里。
我没有吃饱,可也没有再分到食物,就被吕伟身后的陈四揪着,扔到了人流穿梭的大街上,还在我的身边放了一个破铁盆。
当我听到铁盆里传来的叮叮当当的声响,我知道自己成了所有人眼中最瞧不起的一类人——乞丐。
我看见陈四并没有离我多远,而是在一个角落里,一边吸烟,一边盯着我,我早就没有力气站着,半卧半坐的依偎在冰冷的路面上,任凭那些陌生的面孔在我身边走过,或怜悯或嫌恶。
我低着头,不敢看来往的人流,我害怕那些眼神,因为他们可以轻易击碎我对活着的渴望。
陈四冒充施舍的人,从衣服里拿出一个纸壳,上面写的字我不认得,小声而冰冷的命令我,让我跪着给来往的人磕头,求他们施舍钱给我。
陈四的眼神很凶,那一瞬间的瞪视让我想起了贺利明,我不敢违抗的忍着腿上的伤,跪在冰冷而坚硬的路面上,给每一个过往的人群磕头。
我的身体早已经到了极限,长时间的跪着让我腿仿佛断了一般,不停的弯腰磕头,让我的眼前一阵阵眩晕,饥饿,疼痛,如虫子一样不停的啃食我忍耐的极限。
有几次我躺倒在地上,就想着要是能这样睡去多好。可是我又怕被毒打,稍微缓过一点儿就马上起来继续磕头。
我身前破铁盆里的钱渐渐的多了起来,直到傍晚人迹罕至时,陈四远远的对我使了个眼色让我跟他回去,我跪了一下午的膝盖,青紫肿胀的让我缓了好半天,尝试了很多遍才站了起来,只因为我动作慢了,还被陈四在我的后脑勺上狠狠的甩了一巴掌。
我被陈四连拉带拽的带回了吕伟的面前,途中他还踹了我好几脚,每次我都会被他踹倒在地,手掌心擦破了皮,沙土混着血渍,却不敢有一丝的怨言。
我站在吕伟的面前,瑟瑟发抖的看着他数着破铁盆里的钱,眼神中闪过一丝笑意,从身边的方便袋里掏出一个馒头扔在地上。
我用自己肮脏的手,将馒头捡起来,混合着沙土和血渍吃进了嘴里,沙土在我的齿缝间发出咯嘣咯嘣的碎裂声。
吕伟讥诮的看了我一眼,就对陈四说让他带我去验验身子,还说什么饭不能白吃,晚上也别闲着。
陈四推搡着我,将我带进一栋旧式红砖盖起的二层小楼里,里面一条长长的狭窄的走廊,并排的隔出了许多个小房间。
偶尔有几间房门打开,我看见里面是双人床大小的面积,整个房间是一整铺炕的那种布局,每个房间里都有一个女人,穿的很少,有的只是穿着一件有些肥的吊带背心,胸前的白肉半裸露着,微微一弯腰,便一览无余。
被打开的房间门里,会有男人走出来,看上去年纪都不小,四五十岁的,甚至六七十岁的都有。
我看着他们相互告别时还摸摸索索的样子,那感觉莫名的让我觉得恶心。
而那些还紧闭的房门里,此起彼伏的传来女人的呻吟声,男人的喘息声,打在耳朵里,让我浑身的不自在。
陈四见我走的慢,很是不耐烦的又使劲的推了我一把,我被陈四推进了走廊尽头的一个房间。
我脱鞋站在炕上,看着狭窄的空间有些不知所措,陈四也脱掉鞋子将门带上。
陈四手指摩挲着下巴,看着我的眼神有点儿阴测测的坏笑。一步步向我靠近,他的眼神让我心里很害怕,我有些瘸的腿不自觉的向后一步步的倒退,直到我整个身子都抵在了墙上。
“你给我过来吧。”陈四突然扯住我的衣服,将我一下子轮躺在炕上,腿跨上我的身体,将我坐在屁股底下。
陈四张开嘴,一口咬在我的肩头,疼的我啊的一声大叫了出来。
陈四不停的咬我,咬我的肩膀,还咬我的脖子,可我每一声疼痛的喊声,换来的都是陈四的哈哈大笑声。
我疼的一边哭一边求他,我说我好疼,放过我吧,不要再咬我了,我听话,我会很听话。
可是陈四对于我的祈求无动于衷,他开始不断的啃噬我的全身,我看着陈四比贺利明长的还凶的脸,我完全不敢反抗,任凭他如狼一样的咬着我的身体,疼我的咬着嘴唇忍着疼痛,因为我感觉到,我越是喊叫,陈四就越兴奋。
陈四单手解自己的皮带,还让我帮他一起扒下他的裤子,陈四开始解他自己的衣服,脱下身上的花衬衫,还命令我让我双手抱紧他,温柔的抚摸他的脊背。
陈四的鼻息打在我的脸上时,用手指使劲的掐着我的脸颊,嘴里不住的说:看着多么嫩的小脸啊,老子还没玩过这么点儿的孩子,你这下面一定特别紧吧。
因为贺利明,我内心多少明白陈四想要对我做什么。陈四的手摸向我腿的内侧,对我说我是多么幸运的小姑娘,这么小就能享受成人之欢,还说他一定会让我对他永生难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