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轰隆”的一声,任娴歌对的房门,应声而落,又“啪”的一声,倒在地上。
几个大汉,随后便大跨步,急匆匆的走进屋内,好巧不巧的,便看到躺在床上的两个正行那事的人。
呦?如此香艳的场景,惹得众人眼前一亮。
尤其是看着那掩在男人身后的绝美小脸,这些大汉们,一个个不由的便双眼露出精光,目光更是放肆的,将任娴歌从上到下,仔仔细细的打量了 一遍,而他们眼中低俗隐晦的含义,不言而喻。
当下,这些大汉,便一个个下流的调笑道:“呵,我当是为了什么?原来是,春宵一度,快活过头了,不方便起身呀。”
大汉的话音一落,众人便不怀好意的,嘻嘻哈哈的笑起来。
也是,如此尤物般的美娇娘,无论躺在谁的床上,哪里有不发软的道理?
躺在外侧的许盎城,听闻这些下荡的笑声,眼眸一深,猛然掀开被子,转过身,原本幽深的黑眸,现在更是一片暗沉,眼底冰冷的视线,再加上周身凌厉的威压,顿时让众人闭了嘴。
看着容貌如此出色,气势又极为不凡的许盎城,领头的汉子,几乎一瞬间额头就冒了汗,心中隐隐的升起一丝不安的感觉,这个男人看上去实在是太过可怕。
许盎城面色阴沉的,看着房中的众人,声音沉的几乎能滴下水来,目光凝视着之前开口说话之人,道:“你,刚才说什么?”
壮汉身后的其他人,看着许盎城气势全开的模样,不由得,心中也是颇多畏惧,但还是有几个不怕死的,硬着头皮低声对壮汉道:“张哥,我们是奉了京兆尹大人的命令,前来搜查,你怕他干什么!”
壮汉闻言,心道不好,在京城里混了那么久,虽然没什么大用处,但是看人的本事还是有些的,这个男人的眼睛,如同深潭一般看不到底,浑身上下的气势,更是让人心一寒,绝对不会是无名之辈。
果然,许盎城听到那人的话,顿时目光一凝,眼底的肃杀之意,让屋内的温度瞬间下降,黑眸微眯,声线冰冷异常,道:“哦?京兆尹的命令?”
“我……”大汉面色一白,张口便想解,但是整个人,已经被许盎城的气势,骇的背后冷汗直流,着许盎城肃杀的目光,几乎一瞬间,后背就已经湿了一片。
壮汉身后的众人,此时更是汗涔涔的垂着头,大气不敢出一声,谁也没有想到,在这个完颜朵的房间里,居然躺着这么一个吓人的男人。
不仅是众人,就连一直跟在后面的玲珑,看到香肩外露的小姐,和只着亵衣的男人时,也是一脸的懵逼,如果她的记忆,没有问题的话,这个男人,以往从来没有在完颜酒楼出现过,又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小姐床上呢?
更何况,刚刚在小姐房间里面的,应该是孟峥孟将才对啊,玲珑深深垂下头,只觉得这个世界,玄幻了。
“怎么?刚刚不是很理直气壮吗?怎么现在,又不敢吭声了呢?”任娴歌一脸冷漠的挑眉问道,顺手抓起床边的暗红色外衫,轻轻一掀被子,众人只觉得眼前一晃,还没来的及欣赏那片刻的春光,就看到任娴歌已然穿上外衫,俏生生的站在众人跟前。
任娴歌嘴角微勾,眼底的冷意几乎凝结成冰,一步一步走到领头壮汉面前,一字一顿道:“那我倒是想问问,你这奉的是谁的命!”
壮汉看着任娴歌,声色俱厉的模样,心头一阵发苦,本来,以为这是一个轻松的差事,没准还能混点外快,没想到到了这个完颜酒楼,却迎头,撞上了这么一个可怕的男人,而且这个异域女子,看起来也不是好惹的。
许盎城转眸看了看任娴歌,虽然穿上了外衫,但是胸前却露出一片洁白,顿时眼眸一眯,转身从衣架上取过自己的长衫,在任娴歌的惊异的目光下,严严实实的,将任娴歌裸露在外的肌肤裹了个严实。
随即转头注视着领头的那名男子,凝声道:“怎么?完颜姑娘的话,你没听到吗?”
许盎城的一句话,顿时让原本就心惊胆战的男子,心头一跳,双腿一软,差点就要跪倒在地,不敢再犹豫,赶忙接到答道:“我……我是奉京兆尹的命令,搜寻全城。”
任娴歌对于许盎城的动作,哭笑不得,不就露了那么一点点么?
但是现在,却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裹着许盎城的外衫,凤眸冰冷冷的看着男子,眼底闪过一丝讥笑,道:“京兆尹?我倒不是,京兆尹还有权利,下令搜查全城。”
听着任娴歌话中的轻蔑,男子心有怒气却不敢言语,只能深深的躬下身子,头也不抬的回道:“是怀王府中,丢失了一件宝物,大人这才下的命令。”
“哦。”任娴歌意有所指的勾勾唇,眼底的冷漠越发让人心头发寒,声音清冷道:“原来是怀王。”
任娴歌声音一顿,随即厉声呵斥道:“怀王府丢了东西,便能不通过皇上,擅自搜查吗?你可知道,欺君罔上,等同造反!”
任娴歌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是话中的分量却让几人双腿一软,再也支撑不住,“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冲着孟铮和任娴歌的方向,连连磕头,大声辩解道:“奴才不敢!奴才不敢!奴才也只是奉命行事!”
“呵。”任娴歌冷笑一声,眼底寒光乍现,“我倒不知,这京城里,怀王能越过皇上。”
任娴歌的一句话,顿时让众人头顶冒汗,虽然身份卑微,但是对于皇上和怀王之间的来往也多有耳闻,据说当年怀王妒忌皇上的才华,处处给当时还是皇子的皇上使绊子,甚至暗中给皇上下了毒,而皇上也是在那次中毒之后,才开始反击,直到现在登上了皇位。
这些不过是一些七零八碎的宫内秘闻,知道的人不少,但是却没有人敢放到明面上说,里面很多具体的事情更是不清楚,但是有一点是确定的,就是怀王和皇上关系早就已经势同水火,互不相让了。
现在任娴歌这样一顶帽子压下来,顿时让众人心中一颤,一脸的冷汗,全然没有了刚一进门的嚣张气焰。
一旁的玲珑看着几人的模样,哼了一声,还是自家小姐厉害,看着这些人现在面目发虚的模样,心中甚是解气。
许盎城神色微异,冷眼看着几人的模样,沉声问道:“怀王府丢了什么东西,居然值得这么大费周章的寻找?”
大汉怯生生的,看了一眼许盎城,低声道:“大人说,怀王丢了他一向喜爱的杯子,现在就是在抓那个女人。”
“一个杯子,居然值得如此大费周章?”许盎城眉梢微挑,眼尾染上几许讥讽,双目沉沉的,看着跪在地下的众人。
任娴歌却眼眸一闪,女子?
许扬城必然是见到过完颜朵了,这也就说明,为什么这群人,这么快就直接找到了完颜酒楼,当下心中一动,道:“可有什么辨别的特征?”
跪在地下的大汉,飞快的看了两人一眼,低声道:“怀王说这个杯子,是先皇御赐之物,至于那个女人,奴才只知道那个女人,已经身中剧毒,命不久矣了。”
听到男子的回话,任娴歌微微松了一口气,想来怀王,必然是对红珠海之毒十分自信,所以才能够这般肯定,完颜朵必然活不过今晚,当下冷笑一声,道:“既然命不久矣,还找什么,让那个人,自生自灭不是更好。”
男子抬头擦了擦汗涔涔的额头,低声回答道:“完颜姑娘,这是王爷的交代,我们也只是依照上头的命令办事。”
看着几人的确不是知道详情的人,任娴歌冷哼一声,挑眉道:“那你所见,我这房间里面,可藏有那个身中剧毒之人?”
任娴歌虽然话说的客气,但是话里面的寒意,却让众人面色一抖,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只是飞快的抬起楼,走马观花的看了一圈,又深深的垂下头,低声道:“完颜小姐这里,自然是没有什么异样了。”
“那,还不快滚!”许盎城的目光阴沉,对着几人冷喝一声。
那男子听后,如同大赦一般,急急忙忙的朝外跑去,不敢再耽搁半分。
玲珑看着众人退去,知道现在不是她问问题的时候,当下拾趣的微微福了福身,退了出去。
任娴歌这才,随手解下许盎城的外套,凤眸中闪烁着点点冷芒,道:“许扬城就这么轻易的,放弃了吗?”
许盎城轻轻摇摇头,一双黑眸中闪过一丝暗光,声音低沉道:“依照许扬城的性格,应该不会就此罢手。”
任娴歌闻言,眉心皱的更紧,心中不知为何,竟升起一丝不安的感觉,脑子中飞快的计算着,突然,任娴歌眼眸一顿,凤眸眼底露出一丝惊慌,低声惊呼道:“糟了,楼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