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娴歌与完颜朵齐声道了谢,眼神对在了一起,相互给对方鼓舞了勇气。
任娴歌如愿以偿随着大内总管进了宫,完颜朵也心满意足地回了酒馆。两姐妹临别前还不忘相拥道别离。大内总管柔声劝着,宽袖下的手却是攥紧了那钱袋。
为了保险起见,大内总管还是先随便找了个看起来很合理的理由,把任娴歌分配到了新一批的御前宫女里,让她先好好学习宫规,懂些服侍人的规矩和技巧。
任娴歌的学习能力本就强,加上精通处事之道,和其他人一些人的关系也很是不错,很快就从一名“后来者”变成了这一批当中的佼佼者。
大内总管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多,对任娴歌的帮衬也越来越多,于是任娴歌就越来越优秀……
这似乎是一个良性循环。
待到不久后这一批御前宫女开始分配时,大内总管便顺理成章地将其分配成了皇帝的贴身宫女——离皇帝最近的那一位。
一切都在很顺利地进行着,任娴歌内心愈发激动起来。不禁有些兴奋,总算快找到原主的男人了,到时候自己一定得给她报酬,往死里揍。毁了人清白,孩子都有了,就这么不负责的男人,真的是渣。
“起床了!起床了!”
“赶紧起床了啊!赶紧的!”
天刚蒙蒙亮,天上还挂着月亮,有些昏沉的月色落在了宫殿的砖瓦上,又分别洒落在了地上,透过窗户射入房内,落在了任娴歌白皙的脸上。
门外传来的铜锣般叫喊声,语气里偷着极为不耐烦,还用力的踹了踹门,“起床了,起床了啊。”
任娴歌的脸露出不悦,头有些疼痛,这宫里的宫女生活还真是苦,居然要起这么早,天呐,没人权好吗?到时候找到了楼楼他爸,一定得往死里打,就这么不负责,得让他知道他们娘俩,为了找他吃了多了苦。
任娴歌穿上了宫女服后连忙出去了,一个身体宽胖,身形魁梧的妇人,就用着尖锐的嗓音嚷嚷着,“哎呦喂,瞧瞧你们这幅模样,还以为自己在宫外头呢?没钱才进宫里来,你们都进宫了,还什么啥性子。”
又看着眼前的一堆昏昏欲睡,瞌睡不已的宫女们,视线扫到了任娴歌身上,见到一脸清醒,认真的她,继而说道:“以后啊,你们都得起的这么早,该干些什么也会给你们分配。”
“你,去打扫皇上的书房,平日里皇上要在那儿看奏章,别瞎碰里面的东西,除了打扫你什么都不能干。”嬷嬷一只粗胖的手指向了任娴歌,任娴歌有些惊讶不已,自己居然这么顺畅,一下就能到离皇上最近的地方去打扫。
虽然这嬷嬷给她行了个方便,但也同时为她招来了嫉妒,有个宫女就不乐意了,矫情的尖着声音,嫉妒无比说道:“苏嬷嬷,凭什么让她打扫皇上书房?她那副娇滴滴的模样,一看就不会干活儿,到时候要是闯了祸可怎么办,咱们可不都得挨着受罪呐!”
“是啊,是啊。”
“就是就是,嬷嬷,月儿说的没错。”
“是啊,嬷嬷。”
众宫女也附和着这个叫“月儿”的宫女说的话,可这眼睛里可都是嫉妒和不甘呢。
苏嬷嬷是什么人,可是在这宫里呆了那么久,老油条了,人精一个,什么没见过。这么多年,她不知都见过多少批新进宫的宫女,十个手指头都数不过来,自然是清楚这些宫女打的什么心思。
当即这苏嬷嬷就呵斥道,“你们算个什么东西?这是我做主,还是你们做主了?当奴才就好好当奴才,哪来的这么多话!”
“那个叫月儿的,你不满意我的安排?那你就去打扫西殿宫门口的道路吧!”
任娴歌一直处于旁观看戏的状态,苏嬷嬷此话一出,不禁可把她给乐着了,没想到这苏嬷嬷这么腹黑,宫女月儿当即也就脸变得有些白了。
西殿本就是清冷,更何况皇上几乎不在那边走动,皇上进出这个宫殿,都是离那边最远的,自己还扫着门口的道路,这安排听的宫女月儿委屈的不得了。
瞬间,宫女月儿就红了眼圈,故作垂泣,可怜巴巴抬头看着苏嬷嬷:“嬷嬷……”
“再说你就别想回来了!”苏嬷嬷不喜的打断了她的话,一脸凶恶的骂到。
宫女月儿有些绝望的瘫倒在了地上,众宫女毕竟是新人,初入宫,见此状都不由有些害怕,都乖乖的安安静静听从了苏嬷嬷的安排。
任娴歌带着各类打扫的工具,如鸡毛掸、抹布、扫帚等,进入了这位传说中皇帝的书房,毕竟是要用来办公的地方不是?
自己也不是什么言情看多了的人,并不会相信,在这里勾搭上皇上皇后一路斗智斗勇,升级刷怪似的,然后荣登皇后的宝座,再来个现代的一世一双人,与这皇帝共同看着万里河山。
这完全就是做梦,找死好吗?她算是看出来了,在这宫里你不安分就是找死,不过偷懒耍心眼什么的也是存在了,还是得靠智商。
任娴歌扫视了一眼这里面,还是挺干净的,没啥要整理的,也没啥可打扫的,不过她还是意思意思了一下,用鸡毛掸子到处拍打了几下。
虽是用鸡毛掸子扫几下各个地方,但是这地方也不小,好一会儿,任娴歌有些手酸,起的这么早还瞎折腾了一会儿,又在这儿打扫了一会儿,不得不说此时她还真是有些困了,毕竟前世,或者是这世进宫之前,自己都没缺过睡眠,当然除了前世执行任务的时候,一两夜都不带阖眼的,不过过去了这么久,还是有点不大习惯。
如此,任娴歌仗着自己向来敏捷的身手和灵敏的听力就躺在地上睡着了,靠着书桌拿着鸡毛掸子入睡了,毕竟这地上放置的软毯是真的舒服。
梦里,浮起星星点点的白光,任娴歌感觉自己衣角被扯了,低头一看,居然是任楼楼那个小家伙在扯着自己,一双湿漉漉如同小鹿般的大眼睛看着她,几乎要把心都软化了,“娘亲,我要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