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盎城出了完颜大酒楼,就看到了在门外焦急等待他的风驰。
马车上,风驰跪在地上严肃的向他禀告最新的抓捕进度。
“主上,那些乞丐已经被我们抓住,目前关在地牢里,只是这些人的嘴及其严实,半点信息都不透露……”风驰抱拳陈述着事态情况。
“嘴巴严实?”许盎城嘴角牵起邪恶危险的弧度:“那就往死给我打!”
“主上?”风驰惊讶的抬起头,他已经很久没有看见主上下令打人了,今日这是谁惹他生气了么?
他想了想酒楼里发生的事情,心肝颤了颤,莫不是在婚房里,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直接去地牢,我要亲自审问他们。”许盎城截断他的话,命令道。
“是!”风驰立刻收起自己的小心思,领命消失。
夜黑风高,守卫森严的院落里隐隐传来嗷嗷的惨叫声,合着“呜呜”哀鸣的晚风,让人们感觉到说不出的诡异可怕。
地牢里,已经被施过刑罚的乞丐们半晕厥的被丢弃在地上,浓重的血腥味随着门口的打开扑面而来。
许盎城只是草草的看了一眼,就带着人迈步走了出去。
这种地方,他素来不喜欢。
外面的暗间,是已经等候许久的暗卫。
身着黑衣的暗卫首领恭敬的朝他跪下,手中举着已经套出来的供词:“主上,属下不辱使命!这些都是他们的供词。”
身后的侍从手脚麻利的给他搬过太师椅,请他坐下,一边上了热茶。
许盎城端起桌子上的茶杯,轻抿了一口,并未接过来查看,而是悠悠的说道:“怎么样,和我们推测的一样么?”
“主上英明,的确一模一样。”暗卫首领恭敬的回道。
“哼!这些贼子……”许盎城骂道一半,突然停下,然后说道:“知道该如何办了吧……”
“属下明白!”暗卫首领立刻站起来抱拳离开。
随着暗卫首领的离开,风驰这才感觉压抑的气氛有了好转,于是小心翼翼的问道:“主上此去完颜酒楼,可发生了点什么?”
许盎城听完他的问话脸色猛地一黑,风驰心中“咯噔”一下,意识到自己又问错了问题,赶紧低头准备接受惩罚。
然而良久,都没有听见主上的声音,他忍不住去瞟了一眼许盎城,就看到他嘴角浮起一丝罕见的温柔,声音也在空气了缓缓响起:“我去,认了个儿子……”
什么?认了个儿子,那个一上来就敢指着他主上叫爹的狡猾小男孩么?!
风驰心中有了不详的预感。
……
完颜大酒楼。
许盎城应任楼楼回看之约,来拿玉佩。
任楼楼被任娴歌牵着走出来,她和完颜朵二人还在亲密的交谈着什么。他皱眉,这两个女人,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看到他,任娴歌和完颜朵停下话题,一起朝他看来。
“来,坐。”完颜朵一挥手,立马有侍从搬了凳子过来给他。
方南蜀坐在一旁的小板凳上心情郁闷,凭什么这个男人就有人搬凳子,他就只能做小板凳。
许盎城在一旁坐下,任娴歌就开了口:“许公子今日既然是为了玉佩而来,那这东西你就拿回去吧。”
她将玉佩,从一枚精致的荷包里拿出来,直直的递给许盎城。
许盎城看着她那毫不在意的表情,心中气的发抖,这个女人,到底知不知道这块玉佩代表了什么,就敢这样一副嫌弃模样的递给他?
还有,她这是对待救命恩人的态度吗?他的头因为她还挨了一花瓶,这些事就这样轻飘飘的算了吗?!
然而多年的修养,告诉他此时不能动怒,他极富优雅的笑了一笑,刀削般精致的脸庞因为这一笑而焕发出夺目的光彩:“夫人客气了,这玉佩,就当我给儿子的见面礼吧。”
给儿子的见面礼?谁儿子?那是她儿子!
任娴歌瞬间有一种被抢夺了儿子的错觉,这个男人说的太从容,太轻描淡写了。
有鬼!
她怀疑的看了一眼微笑着的许盎城,不得不说,这男人长得不错,武功也不错,给他儿子当爹颜值还是够的,只是这人的心思……太深,太深了!
任楼楼原本可怜巴巴的看着那玉佩,不舍得还回去,此刻听完他的话立马跳起来,毫不客气的捧过玉佩塞进自己的口袋,呲牙道:“谢谢爹!”
这一串动作行云流水,任娴歌看着自己已经空了的手,嫌弃的对着任楼楼挥手:“行行行,找你新爹玩去吧!”
许盎城感觉自己绝对救错了人,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没良心的女人?
他墨黑的眸子眯起来,朝着女人转身离去的背影射去,危险而又锐利。
任楼楼看他这样的反应,藏起小狐狸一样笑容,“天真”道:“爹爹,你对楼楼可真好……”
许盎城低头看他,面无表情的脸上突然浮现出一抹“慈祥”的笑容,他“捏捏”任楼楼的小脸蛋,笑道:“乖儿子。”
任楼楼有一种心思被看穿的错觉,感觉心里凉飕飕的,但此时他可不能露怯,强撑着拿头去蹭男人的胸口,装出一副乖顺的模样。
风驰看着那个之前还牙尖嘴利的小男孩,此时像一只藏了爪子的猫般爬在主上的腿上玩,背后生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