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后爹
作者: 浅陌陌更新时间:2018-01-19 16:25:21章节字数:3202

“你到底想做什么?”荣老夫人问道。


“我想做什么?哼!我带着儿子回来,能做什么?认祖归宗啊……”任娴歌冷笑一声,淡漠极致的说道。


荣善猛地站起身,摇晃着身体朝她嘶吼:“任娴歌,他不是我儿子,带着你的野种从我的府里滚出去!”


任楼楼突然觉得,自己来找亲爹,一开始就是个错误的决定,他的小手捏的死紧,掌心汗津津的。


任娴歌脸色一变,身影瞬间移动朝他袭去,中间出来阻拦她的人,都被一招击飞!


宾客们开始四处逃窜,尤其是女眷们的尖叫声,高昂的响起,弄的好好一个婚礼,鸡飞狗跳!


“快!快去叫官府的人来!”荣老夫人一看形势不对,连忙让人去报官。


她一副老身子骨,着实没办法上去解救儿子,只能出此下策。


更多的人涌上来,这些人面对任娴歌,却丝毫没有胜算,小厮、丫鬟、侍卫,没多久就躺了一地。


荣善看形势不妙,连忙捂着胸口往后花园跑。


天呐!这怎么可能是前几年那个性子温吞的小娇妻,明显就是个母夜叉!


“荣善,你还想跑!”任娴歌一看他的背影,连忙三五步冲上去,照他的脸就是一拳。


“哎哟!我的脸……”荣善摔在地上哀嚎道:“姑奶奶你饶了我吧!他真不是我儿子!”


“这个时候你还狡辩!”任娴歌一听这句话就来气,给他另一半脸来了对称的一拳。


“我说的可是实话啊!哎哟!别打我……”荣善一边跑,一边躲避她的魔爪,试图让她停下攻击。


可这会儿,任娴歌怎么听的进去。


后花园响起一阵阵哀嚎,两个人影在里面飞窜!


荣善一直在辩解任楼楼不是他儿子的这个“事实”,直到任娴歌再次抓住他,他死心般抱着头跪在地上哭,脸上鼻间全是血:“我又没有儿子,他若真是我儿子,我能不承认吗?!”


直到这个时候,她才猛然反应出不对。


袭击到他脸上的拳头也悬在半空中僵住:“他真不是你儿子?”


“我都没碰过你,怎么可能是我儿子?”荣善捂着脸哀嚎。


“那我生的是谁的儿子?”任娴歌有点懵,皱眉道。


“我怎么知道,你自己离家出走,给戴了绿帽子,还不知道野男人是谁,你这个女人也是好样的啊!”被打的鼻青脸肿的荣善正爬在地上“嗷嗷”的哭,听到她的话,更是气的仰倒。


任娴歌也尴尬了一下,这也不怪她呀,睡了野男人的是原主又不是她。


那可是,她的记忆里,除了荣善这个名义上的“夫君”,就再也没有其他男人了啊?这是怎么回事!


任楼楼刚迈着小短腿,气喘吁吁赶过来,刚好听到他们两人的对话,什么,这货不是他父亲?


他转着狐狸眼拍拍胸口,长舒一口气,他就说嘛!这么挫的男人,怎么会是他爹?


他爹怎么样也得是许盎城那样的高大威猛的男人,不然配得上他这优质的基因?


“你还不放开我?”荣善捂着脸看着居高临下一脸愣神打量他的女人,知道自己安全了,立马没好气道。


任娴歌从他身上站起来,看着他被自己打的青紫交加的脸,心中浮起一丝小小的愧疚。


“那个,你的脸……”她说了一半,不知道怎么接下去,刚才她下手的时候,可真是一点余地都没留。


“不用你管!”荣善捧着自己疼的要命的肿脸,没好气的朝她吼道。


好吧好吧!她还真不想管呢!


待她和容善回到大堂,大堂里只有稀稀散散几个人了。


“那我们就走了……”任娴歌


“你说来就来,说打砸就打砸,说走就走,你把我荣家当成什么地方了?!”一道威严的声音从他们身后响起,带着浩瀚的强硬之气。


任娴歌回头,迎面而来的,就是一位年岁五六十的官袍中年人,她一眼就认出这是荣府的老爷,她之前的公公。


刚才荣老夫人找人去报官时,同时八百里加急通知了荣老爷,这不,荣老爷急匆匆赶回来,一回家就看到大片狼藉,差点没直接气的心梗!


如今他一眼看到这个不知廉耻,离家出走的儿媳妇,火直往上冒!


任娴歌的心一凉,回头看了一眼,早就在荣老爷一出场就跑的远远躲起来的荣善,心中就明白了个大概。


她手指在背后动了动,原本站在她不远处的任楼楼会意,狐狸眼一转,赶紧躲了起来。


“打扰老爷了,今日的事情是我不对,所有损失我来赔偿。”任娴歌平静的说道。


“你赔偿?你拿什么赔偿?你把我儿子打成这样,就这样轻飘飘一句就行了?”荣老爷气的拐杖在地上敲的“嘭嘭”响,胡子翘起来。


“那荣老爷想怎么办?”任娴歌低头一笑:“既然,赔偿也不想要,那我就先告辞了。”


任娴歌不想和他多废话,直觉告诉她这里很危险。


“站住!”荣老爷中气十足的吼了一声:“给我绑了她,送去见官!”


“你敢!”任娴歌眯眼,眸子里全是危险。


“哼!老夫还治不住一个你?来人,抓住她!”荣老爷发令道。


立马,有一看就是练家子的官兵冲了上来,任娴歌和他们交手,一时间竟然难分胜负。


她不想恋战,只想速战速决,于是换了招数,出手就是杀招,不一会儿就倒下大半人。


荣老爷眯起一双浑浊的老眼,朝身后的心腹挥挥手,那心腹恭敬的点头,从袖子里掏出了什么东西——


一盒白粉猛地朝她撒来,粉末直击鼻腔,她还来不及反应,就身子一软跪了下去。


可恶!用药?!


立马有官兵押住她——


任楼楼睁大眼睛,在柱子后捂住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叫出声。


雾草?这么阴险!


刚刚只是以为打一架就可以脱身而已,此时见到这种阵仗,看来形势严峻,对方就是想要的是他娘亲命!


不行,他连忙溜出府门去找完颜朵,娘亲可不能出事!


“那个小孩子呢?”制服了任娴歌,荣老爷此时才有心情去关注别的。


“回老爷,不见了!”在一旁勘查的侍卫一脸羞愧的说道。


“哼!先抓住这个女人,关进大牢里!为妻不贞,当浸猪笼!”荣老爷的眼眸里泛出算计和狠毒,笑意冷的泛光。


不见了就不见了吧,没人把一个小孩子放在心上。


“是!”一群官兵立刻抱拳回复,整齐划一。


“父亲,你为什么不把她留下来,我们自己解决?”一旁歪着嘴的荣善捂着脸道。


“你这个蠢货,还想被打吗?”


“不想!”


“那就闭上你的嘴!”


“可是……”可是这个女人,着实长得不错,虽然生了别的男人的儿子,但是给他玩玩还是可以的嘛!


哪里有他这样娶妻四年,连边都没沾上的丈夫呢?真是想想就亏得慌……


荣老爷一看他那眼神,就知道自己儿子脑子里,又是什么龌龊不着调的想法,冷声道:“这样的女人,我们荣家注定休妻!”


“是是是,父亲……”荣善一看父亲变了脸色,立马拍马屁的附和道:“儿子知道了……”


“你最好脑子清楚一些,给我荣家传宗接代,才是你如今的大事!”荣老爷冷哼一声,甩袖离去。


别院。


“主上,任娴歌今日大闹荣尚书府,被荣尚书带人抓了。”书房里,风驰严肃的走进来,低声汇报道。


“什么?”许盎城放下手中的书,抬头看他,俊逸的侧脸打上一层阴影。


“荣尚书的儿子今日纳妾,她去砸了场子,将那荣善暴打了一顿,又伤了不少人,荣尚书发怒,就把她抓起来了。”风驰解释道。


“起因呢?”许盎城皱眉,好端端的去砸人家的婚礼做什么?


“额……这个荣善是任娴歌的……前夫。”风驰把到了嘴边的“丈夫”两字,生生换成了“前夫”,好了好了,反正不是前夫也马上是前夫了。


前夫?许盎城愣了一下,想起任楼楼,手指不自觉的在桌子上敲了两下,难怪。


只是听着“前夫”这两个字,他的心里莫名膈应。


“如今人呢?”他接着问道。


“在衙门的牢里关着呢!”风驰看了一眼自己主子的脸色,确定没什么大问题,才接着说道。


“就她一个人?”许盎城皱眉,捏着书本的手指莫名一紧。


“听说是,和任楼楼一起去的,不过后来任楼楼就不见了,属下派去跟着的人,查到他已经顺利回了完颜大酒楼,估计是去搬救兵了。”风驰低头汇报道。


这个女人,又在搞什么?办起事来,连自己的儿子都不管不顾。


许盎城心中莫名烦躁,他沉思了一会儿说道:“你去暗地里,嘱咐牢狱的人,不许对她动手,切记,万不可惊动别人。”


“属下遵命。”风驰头疼的接下任务,转身朝外走去。


走到一半又猛地转回来,挠挠头望天,哦,对了,荣善不是任楼楼亲爹的事情,他忘记说了呢!算了,下次再说吧!


唉,主子这个当后爹的,为这娘俩,可真是操碎了心啊!


里面,看着风驰消失了背影的许盎城,久久没将手里的书拿起来,他沉着脸思考着自己这不正常的反应,应该来源于何处。


嗯,跟那个女人有什么关系?他就是不想让任楼楼伤心,对,就是这样。


只是,荣善是任楼楼父亲,那个纨绔子弟?不行,荣尚书的位置该换换人了。


手上的狼毫笔“咔嚓”一下被男人折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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