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银票上的银子,潇潇的眼睛就瞪大了,穿越到这个地方,虽然对物价还不太熟悉,但听那个跟屁虫说过,曾经他说一斗米要三个铜钱,而这银票上的一百两银子,可是普通人一家好几年的生活费了。
看了看这张银票,潇潇的脸上露出了笑容,“银票我先收着,看你们住多少天,多退少补。”
虽然银子不少,但是她不能贪便宜,这一点的原则她是有的。
说着她便把银票小心地藏了起来,然后笑呵呵的就走了,走到了巷子的另外一端,牛车还好好的在那里呆着。
买了米,买了面,这一趟就轻松了很多。
“嘤嘤嘤……”有人欢喜,有人忧此时,在南陆的最中心,这片繁华的地带一个最为大气的府邸里,有人正在那里哭,“王妃,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跪在地上的女子眼睛已经红肿一片一边哭着一边颤抖,脸上带着无尽的委屈,这个女子正是何老的女儿何阿莹。
前天的订婚仪成了她的耻辱,翻译为会欢天喜地的嫁给最爱的男人,却不想临行前被告知那个人不在,订婚要推迟。
这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昨天晚上她的父亲竟然过来找自己谈话,字眼行间带着的是一种严肃。
“我跟你说,你不要在这里坐着,白日大梦了,王爷是不会娶你的,他若真心想娶你又怎么可能把订婚的日子给忘了呢?他无心你又何必在这里强求,又何必把你爹的这张老脸给搭上,我劝你还是迷途知返,赶紧醒一醒吧,别在这里自欺欺人了。”这是她的父亲第一次这么严肃的跟自己说这话,口气也是第一次这么严厉。
何阿莹当然知道,那个人不想娶自己,可是那又怎么样呢,自己还不是费尽心思的让老王妃喜欢她,让老王妃那边擅自主张的,找了媒人到了这里来提亲,亲事都定了,就算是那个男人主意再定,也不能悔婚吧,可真没有想到会是这个样子,何阿莹不甘心。
晚上翻来覆去想了很久,今天趁着阿爹不在,他匆匆的偷着跑出来,擅自的来,见了老王妃坐在这里他就开始哭,因为女人一旦哭起来是比较楚楚可怜的,就算是再心思坚定的人也会犹豫一二。
果然坐在那里的老王妃眉头皱了起来,眼里带着不忍,“阿莹啊,不是说我在这里太过于刻薄,只是我的那个儿子实在是不成器,他若这次不回来,下次肯定也是不会回来的,我知道你受了委屈,我已经派人给你送了许多好吃的好玩的,你不要和他一般见识,就当这一次的事情不存在罢了,虽然说外面的人可能对你只是一点点,但是你放心我一定会给你再寻一家好亲事。”
老王妃的头都疼了,心里此时已经点燃了一座火山,她的那个儿子不回来也就罢了,竟然还派人传消息给她,意思非常的明显——只娶他喜欢的,不喜欢强求,更不喜欢心思深沉的。
老王妃不糊涂,她若糊涂,南陆这么多年没有主人,一个女人是撑不起来这片天的,她性格直爽,但是有些事情慢慢的回头去想也能回过味儿来,眼前的这个丫头哭得可怜,可是一开始老王妃就被她牵着鼻子走。
最初见到这个丫头,觉得这个丫头的性格直爽,说话办事都带着一种利落,像极了她的性子,她很喜欢,觉得和自己那个心思深沉的儿子应该会很般配,可是到了后来这个丫头弯弯的心眼的多了,甚至学会了算计,这一场的婚事本来他是有些犹豫的,但是不知何时开始,南陆的中心城就有了风言风语,说是他相中了何老家的女儿,想要把他作为自己的儿媳妇儿,有鼻子有眼的说的,像那么回事,渐渐的人家都说他们南陆王府定下了何家的女儿。
这件事情对一个女儿家的名誉有损,南陆老王妃曾经是这片大陆的女主人,如今她更不会为了这些事情坏了人家的名誉,索性就瞒着她的儿子去提了亲,却不想到了最后竟然千篇一律,还是这个结局。
话说她自己也不知道她的儿子到底放了人几回鸽子了,总归现在南陆一片和气,那些亏待的女儿也都嫁了一些好人家,如今也都过上了好日子,这才让他们南陆王府,不至于背上骂名。
这个她也打算这么解决。
但是显然的眼前的这个丫头不好打发,而且性格很执拗。
“老王妃,人家都已经知道我是你们王府内定的儿媳妇儿了,如今出了这些事情,我的名誉早已经受了损不说,人家对我还另眼相待,以前的时候街道上从来都不会指指点点,现在都已经摆到明面上了,无论是在家又能嫁到什么好人家去?”抬起头来,何阿莹眼中带着酸楚在那里委屈地说道,“王妃,就算是能够给我找到好人家可人家看着的,不过是老王妃的脸罢了,这天长地久,一旦脸面不在那又怎么可能顾及我怎么样呢?”
何阿莹说到那里,抬起手来擦了擦自己的脸颊,擦去了泪水,语气格外坚定地说道,“与其如此,我还不如自我了结了呢,不能嫁给王爷,我宁可谁也不嫁!”
她说着又在那里嘤嘤的哭了起来,哭的老王妃的心里是更加的烦躁,再加上此时眼前这个丫头的步步紧逼,老王妃瞬间觉得自己没了耐心,下一刻她抬起头来看了一眼门外,眼中带着焦急。
刚才在这个丫头来的时候,她就派人去请何老了,算着时间也应该差不多了吧,怎么到现在还没来呢?
似乎是看出了她的焦急,说曹操曹操便到门外想起了何老上气不接下气的声音。
“何世勋见过了王妃,王妃,娘娘金安!”进来的人满头白发,胡子也已花白,眉眼中带着通透,虽然气息有些不稳,但脸上还算是稳重的,人还未进门就跪在了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