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扒皮精灵
作者: 我非少年更新时间:2020-06-29 20:03:02章节字数:2339

第一话 可恶的老头


长春,南马路上车流不息,人行道上过往的人们都是汗流夹背。女孩子们像是竞赛一样,裙子一个比一个短,有的修长的双腿还穿着要命的丝袜,夏天丝毫挡不住女孩儿们的美丽。


“老板,再拿一根棒冰”。一个年轻人在马路边上的背阴处坐着。这是他第五根棒冰了,吃了那么多,也没能缓解炎热。一边吃着棒冰,一边向对面道边上的一家店铺那里看去,心里已经无数遍问候了等的那老头的全家长辈。


年轻人就是我,一个东北农村来的普通人,没什么显赫的背景,也没什么钱,穿的也不怎么样,就这张脸还算是能看。没什么人喜欢我,也没什么人关心我,同时我也不喜欢什么人,也不关心什么人。完全一个自我为中心的性格。最喜欢的是就是小时候听爸爸讲故事,现在不听了,要去实践故事里的事。


一眼一眼的去瞧街上的丝袜美腿,一边心里默念‘无爱亦无恨,无爱亦无怖’。


爸呀!我那时候才十几岁呀!您老的故事里这么多晦涩的东西是什么意思?我只能凭字面理解,心中无爱的人,做事决绝,无所畏惧,无恨无敌。


等得很心急,已经快一年了,等着这次机会,这个机会很重要,是结束也是开始。


结束的是他退出那个不再有人情的圈子,开始的是他向自己多年等待另一种生活迈出一步。


有些事,躲也躲不掉的,那就去面对好了。


清东陵里发生的故事,老爸对我讲了N遍。那些伴随我们兄弟俩一点点长大的故事,绝对不许我们对外人提及。坐在马路边,心中还在描绘近八十多年前的东陵盗案,之前也看过很多有关盗案的视频资料,我当然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五年的军旅生涯,能研究的只是中国近代军事变革史,当然,也能在其中找到很多相关联的东西。‘官倒’,绝对不能堂而皇之,那个时候的中国,《宪法》早已具备雏形,史学界普遍认为中国最早的宪法是袁世凯颁布的《洪宪元年宪法》,具备现代法学的强大约束力。


我认为,这个也不对。


1928,那是民国17年,各路军阀诸侯拥立共和才产生的国体,法律不一,没有多少威严。‘胡子军长’敢那么猖狂!这背后的故事,‘不止我一个人知道’。


哎!不由叹气,重任在肩呐!


‘啊~~~’大叫一声,使劲摇晃脑袋。这些年都研究了些什么东东,一点有用的没有。


这时电话响了,是萍姐打来的,我接了电话说明这里的情况,等了好久电话那边传来萍姐的指示“再等几天,不行就去潘家园,我给你打几千。工行”。


萍姐是我们的大姐大,家里三代经营古董生意,在哈尔滨的船舶市场很有名气。不过她再有名气我都要脱离她,有时候我觉得这些人根本靠不住,好歹也快四年了,合作完这一次怎么都好说话。


天色不早了,人也渐渐稀少,可等的人还没有来。我站在道边,几天的暴晒我和索马里难民差不多,都牙白。又对那个老家伙的家人一阵问候,打车回了旅店。


没有多少钱,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住的是郊区的旅店,为了便宜,也是为了少惹麻烦。心里也是愤恨,我可是下地的土贼,跟着萍姐,您却让我如此的拮据。再次想起等的人,又有一些沉不住气。等的老头姓董,在东北还有点名头,董师傅对瓷器的研究可以说是行家,圈里人都认可的大师。


然而几天前把东西交给他,当时老家伙一直忙得焦头烂额,我也没做停留打扰他,以为第二天再来就行了。


没想到这老匹夫晒我好几天,第二天就关门消失不见。在南马路那么繁忙的街边,暴晒好几天,真想现在就抓住他,摁地上暴雷一顿。


问候完老董,又想起了萍姐,这几年萍姐对我不是很好也不是很坏,可能是我们这行都不怎么善于交际,彼此好像没什么感情。这可能是我不了解这些小打小闹的散贼和南派那些大手大腕的区别。我很不理解,曾经发生在她身上的几件事情让我很失望。


土贼,狠点没什么,可要是心狠手辣不知有度,再加上头脑发热,那就太危险了。


你都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做出什么事来。


上了这条船,想要抽身就难!


一定要找个很好的时机和借口,不然我是走不了的。首先不能因为钱,让她们把我踢出局,还不能对我下杀手,这火候很难掌控。


‘我必须有个计划才行’。


第二天早上还没走到南马路,远远的只能看到前面出现南马路路牌的时候,对面店铺前门好像大开,心中不自觉一喜。


老匹夫你终于肯回来了,小爷我等你等的花儿都谢了。


推开玻璃门,里面没人。我大声喊道:“董师傅在吗?”。


这口气可是准备跟你干一仗,小爷我自幼懂得尊老爱幼,但是你是个例外,要是决定打你,肯定当狗打。


“在”里间跑出来的老头把我吓了一跳。几天前他还像个大师的模样,可今天一大早的老董,脑袋好像没烤熟的毛蛋,差一点没认出来。见到是我好像想起了什么,知道我不是他的财神转过身去,用后背和我说话“小兄弟,你怎么一直在等我,真不好意思,我去了乡下办点事。”


真想蹦过去给他个大飞脚。


“没什么”。我也淡淡的说:“董大师这么大年纪还东奔西跑的,真是我们年轻人的榜样啊!”。


“哎呀,小兄弟你上次拿来的那个东西我看了,没什么价值,也不是什么特殊的东西,你们是在哪找到的?”老董的话在我耳朵里怎么听都别扭。


看着他有些等待的眼神,心里一直回想他刚才说话的语气。这个老家伙给我的感觉是很贪婪,不是什么特殊的东西,你问在哪找到的干嘛?


我坐了下来,他给我接了一纸杯水。我们就坐面对面,掏出了3张100元,他看着我慢慢的掏钱,一张接一张的慢慢拿,一直拿出了8张,他没说话也没反应。心里明白,这是嫌少。再加上了两张,一千块应该够了,再多回去萍姐那边不好说话。


“董大师,这一千的酬劳就问个那么个破陶片,你还嫌少吗?几句话啊大师!几句话就挣一千块,也算对知识最大的尊重了”。仍然无动于衷,我拿起这一千块,准备揣回兜里。


“哎别呀!”老董急道:“小伙子,我不是嫌钱少,是怕我也说不准”。


他转身从里屋拿出了个布包,那是我几天前拿给他看的那个,也没太过注意。只在心里暗暗骂他,这人咋这么贪得无厌。只有钱能让他开口,就对他说:“大师,没什么怕的,你知道多少就说多少,对不对我们会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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