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哑巴玩手机
作者: 四季逸更新时间:2020-03-11 10:59:26章节字数:69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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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我在专案组办公室看着电脑上的信息。突然,手机响了。我摸出来接着,对方的说话使我的神经一下紧张起来:“我曾容霞。彭玉萍说,渝江百货商场发生了一起涉外案子……”


听到这样的报告,我马上不看了,快速来到了区里最繁华的渝江百货商场。


这个商场是高层建筑,地面下的副一层是九龙坡区农贸市场。通过电梯,我和曾容霞来到三楼卖皮鞋的地方,看到一个金色头发、身材苗条的姑娘站在鞋架面前很着急地比划着,嘴里还不停地说着外语。


曾容霞听出来了是英语,她走过去,便和那姑娘用英语对起话来。“我是公安局的,你有什么困难可以给我讲吗?”


那姑娘也许是看到曾容霞穿的警服,也许是听到了曾容霞的介绍,很激动地讲起来了:“我是澳大利亚的莱娜,到中国来旅游,也想在中国卖一些物品。我来到这个商场,准备买一双皮鞋,听说这里的皮鞋比较出名。我选中一双,准备试穿。当时,我背了一个挎包,不好试鞋。我就坐在试鞋凳上,把挎包放在我身边。我把鞋子穿起,站起来走了几步,觉得可以,又坐着脱下鞋子,去找营业员就买这双。我选好鞋子,准备去拿挎包付钱时,发现挎包不见了。”


曾容霞看着莱娜那细嫩的脸庞细问起来:“你的挎包有什么特征,里面有些什么东西?”


莱娜用那洁白的手比划着:“挎包是个黑色的真皮包,是在科威特买的,包上有‘XX’字样。包内主要有美金一万元,一部诺基亚翻盖手机,是银灰色的。”


曾容霞:“你手机里储存内容没有?”莱娜点了点头:“存了的,主要是一些澳大利亚的电话号码。”


我也问起莱娜:“你在试鞋的时候,发觉有人在你身边吗?”我的英语比较好,莱娜听起风轻松,摆着头:“没有,没有看到人。”


曾容霞看着有些着急的莱娜:“你不要难过,我们将尽量给你想办法。你现在住哪里?”


莱娜看着曾容霞:“住杨家坪的一个快捷酒店,我准备到抽时间去动物园参观后,就离开这里。”


“那你就回酒店去吧,如果有事,我们就和你联系。”曾容霞考虑到莱娜没有钱了,便从身上拿出一百元人民币递给她坐车,她不要,说身上还有一些钱。


莱娜走后,曾容霞找到营业员何蔷薇了解。何蔷薇说,她在给莱娜拿鞋子的时候,仿佛看到一个中年男子出现在莱娜身边。


何蔷薇的话说得不准确,经曾容霞再三启发,何蔷薇肯定有一个中年男子。当时买鞋子的只有莱娜一人,另外就是那个中年男子了。看来,这中年男子有些可疑。曾容霞便占有了这可疑男子的形象:身高约1·66米,平头,瓜子脸,较瘦,30岁左右,好像是哑巴,说话呱呱的。


离开了渝江百货商场,曾容霞的脑海里不断地出现那个中年男子的形象。她想在以前办的案子中去发现这个人,可她翻腾倒海地想了一遍,都没有发现有这样一个人。她又叫我提供情况。


我说在我办的案子中也没有这样一个人。没有找到人,也不要紧,这只是我下的第一步棋。我又在刑事档案中找这个人,对近两年发生的案子一个一个地翻阅,如果有与那可疑男子相似的,就摘录下来,然后一个一个地去审查、核实。可是,结果令我很失望,还是没有发现犯罪嫌疑人。第二步棋也没有结果。


我问曾容霞怎么办?她说:“我也想不出好办法,你想吧,还是你的‘鬼点子’多些。”说到‘鬼点子’,我一下就想到了第三步棋:找一些嫌疑人的照片让何蔷薇来辨认。


一天,我在专案组办公室开着电脑,放出人像,让旁边坐着的何蔷薇辨认。这些人像,照得很正规,人物的表情也有些严肃,但只要见过作案人,如果在里面,应该是看得出来的,加上又是彩色,图象比较清楚。


我一边操作鼠标一边对何蔷薇说。“你看哪一个人与盗窃莱娜挎包的那个嫌疑人相似,就指出来。”


人像一幅幅地翻过去了,没有发现。我在何蔷薇的要求又一幅幅地翻过来,也没有发现。这就令人失望了。但我深知作为一个既是战斗员又是指挥员,在这种情况下决不能泄气。我鼓励何蔷薇慢慢看,不着急。


我给何蔷薇介绍道:“人的脸面有几种类型。有些是瓜子脸,有些是国子脸,有些又是圆形脸等。眼睛有虚虚眼,有大眼睛。眉毛有柳叶眉,有鹰爪眉等等。至于身材就更多了,胖的、瘦的,高的、矮的等等。那盗包的形象,你可根据我说的尽量去靠。”


何蔷薇经我这样的启发,脑海里对那模糊的形象一遍又一遍地过滤着,过滤一遍就清晰一次,越过滤越清晰。突然,她发现了一个可疑人,看着电脑里的人像:“这个男的有点像。”我听到这话,急忙伸手点了鼠标,定格,放大,让何蔷薇仔细看屏幕上的照片。


何蔷薇看着我肯定地说:“就是他!”我看着何蔷薇带着疑问:“认错没有?”


何蔷薇的记忆得到了增强:“没错。这人的高矮、胖瘦,都跟提莱娜挎包的那人差不多。”


我听了何蔷薇的话后,有点高兴,便把这人的资料从电脑里找出来看,发现这人一年前曾在渝江百货商场盗窃过,但由于没有抓到人,案子一直没有破。我叫何蔷薇走后,就叫曾容霞把这个犯罪嫌疑人的照片制作出来。


照片出来后。我和曾容霞带着照片去找人辨认。我们找了常在渝江百货商场周围小偷小摸的人,找了营业员,但都不认识这个人。找了很久,也没得一点希望。这样的查找,犹如大海捞针,十分渺茫。案侦陷入了困境。


肚子饿了,我和曾容霞来到渝江百货商场8楼快餐厅吃午饭。我们点了菜,坐在凳子上等着。这时,吃饭的人比较多。很多人都在等候。


我身边的一个女人可能是等着无聊,便从身上摸出一部手机打游戏,里面的枪战很凶。这手机的颜色是银灰色的,还是翻盖的,商标是诺基亚。怎么跟莱娜的手机一样?我想。但又一想,市场上相同的手机多得很,何必大惊小怪。


那女人打开翻盖开始按起来,而且按得较慢,屏幕上出现一些英文。我有些惊讶,从按的速度来分析,那人可能不懂英语。


我灵机一动,右手伸过去:“大姐,我没带手机,家里有点急事,把你手机借我打个电话好吗?”


那女人不理。我又重复了一遍,并用右手碰了一下。那女人侧头看了一眼,不说话,把头转过去又开始玩手机。


曾容霞把快餐饭端来了,我此时已无心吃饭,便站起来,从身上摸出警官证出示在那人面前:“我是公安局的,请你把手机给我检查一下?”


那女人望了望我,又低下头去弄她的手机。我一边在身上放着警官证,一边大声地:“把手机给我检查?”那人还是不动。


曾容霞也来帮忙,对那女人:“把手机给我们检查?”


那女人根本不来气。我和曾容霞对视了一下,要对那女人进行口头传唤。


曾容霞拉着那女人:“跟我们走一趟!”那人站起来,叽里咕噜的,还打着手势。我知道了,那女人是个哑巴。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我看着曾容霞,意思是怎么办?还好,曾容霞曾经办过几个有关哑巴的案子,学过哑语。她试着用手比划着。那女人看懂了,也用手比划起来。


曾容霞看懂了那女人比划的意思:手机是丈夫给她的。丈夫叫什么名字,哑巴没反应,哑巴叫什么名字,住哪里,也没反应。


曾容霞拿过哑巴的手机按了电话储存键,发现里面有英语的姓名、有电话号码、还有区间号。从区间号看,是澳大利亚的。


鉴于这种情况,哑巴要被传唤,手机暂时收缴,要跟我们走一趟。哑巴的快餐饭也来了,提出吃了再走。我们同意了。


我和曾容霞也吃着饭。哑巴很快吃完了,她提出要到厕所。曾容霞打了手势,意思是叫她快去快回。哑巴去了。


我和曾容霞的饭都吃完了,不见哑巴回。我一下意识到情况不对,叫曾容霞去看一看。曾容霞迅速起身,快步去厕所后转来,表情很慌张。


我猜出事了,对曾容霞:“哑巴不见了?”


曾容霞急促地:“我先在女厕所外面喊,不见回音。就进去看,没找到。我就在快餐厅里找,也没有找到。”


我真埋怨哑巴去厕所的时候没有叫曾容霞跟着去。我想在哑巴身上可能找得出莱娜挎包被盗的线索来,这下可完了,看着曾容霞说:“回去吧!”


在路上,曾容霞说,哑巴逃了,没线索了,我们还是把“4•17”匿名信检举的杀妻案拿出来重新搞。我说,当时我主张挖“大脑壳”的屋,你又不太主张。这哑巴逃了, 不等于说没有线索哟。


回到专案组后,我坐在电脑前,打开电脑,双手在键盘上不停地击打着,很快进入了公安人口信息网。我一会点击鼠标,一会敲打键盘,开始寻找那个哑巴来。我头脑里出现这样的概念:哑巴、女、28岁左右。


我把这3个条件打入电脑,在全市里的人口中查找符合这几个条件的人。很快,电脑里出现了4个,可惜电脑里都没有这几个人的照片。我用纸把4个人的基本情况抄录下来拿给曾容霞:“你去查一下这几个人,我到渝江二手手机市场去看一看。”


曾容霞看着我:“是你在指挥我,还是我指挥你。”


我笑着说:“我是刑警总队下的一支队副队长,当然是我指挥你哟。”


曾容霞笑着说:“开玩笑的。你交给我的事还很乐意呢。你指挥我该,该。”我也笑了:“不说那些,在专案组就是一个整体。”


2


渝江二手手机市场就在杨家坪步行街里的一个地下通道里,是自发的。我来到这里时,人不是很多。几个胸前挂着收售手机吊牌的人站着或坐着,手上还拿着二手手机。


我把哑巴那个手机拿出来问一个收售手机的人见过没有,得到的答复是没有。我又找了一个人,还是没有见到过。但我还是有点不放心,而是耐心细致地访问。当我问到最后一个收售手机的人,得到这样的情况:


昨天下午,一个女哑巴拿着一部诺基亚翻盖的银灰色手机来卖,要价800元。收手机的人把手机接过来调试,发现除了电话号码外,全是英文,看不懂,分析可能是外国人的,不敢要,就恨恨杀价100元买。哑巴不愿意,生意没有做成。哑巴就走了。好像还有一个男的跟着哑巴。那男的30岁左右,中等身材,稍稍显瘦,留的平头。


我得到这些情况,有些高兴,作出了推理:收手机的人提出的这个平头,就是何蔷薇说的出现在莱娜身边的那个人;这个哑巴与这个平头不是同伙,就是有一定的因果关系。要找到哑巴,一定要找到哑巴。找到了哑巴案子就好破了。


这时,我还不知曾容霞对那几个哑巴的调查进展如何,赶紧回到公安局,一进专案组办公室看到曾容霞就问:“怎么样,有价值的线索没有?”


曾容霞刚刚调查完,她拿起笔记本来到我办公桌前给我汇报:“第一个哑巴住在华岩附近,据当地派出所民警讲,这哑巴最近几天都在家里,没有到渝江百货商场来。”


我听后表了态:“不具备作案时间,否定。”


“第二个哑巴在区里一家梳子厂工作,是街道企业,昨天一天都在厂里上班,还是不具备作案时间。第三个哑巴住在渝江百货商场附近……”


我曾容霞急忙插话:“有没有作案的可能?”


曾容霞摇了摇头:“这人早就没在这里住了。”


我听到这样的回答很无赖,看着曾容霞:“第四个呢?”


“这个哑巴叫谷世姣,住建新东路26号4——4户。她原来是街道一家纸盒厂的工人,后来纸盒厂垮后就在家里吃低保,有时候就出来逛商场,昨天下午和今天上午都出去了,到哪去了,没人知道。据当段的户籍讲,谷世姣很老实,从没有发现她有偷盗行为。但谷世姣的体貌特征与我们在渝江百货商场传唤的那个哑巴相似。”


我想:谷世姣具备作案时间,但她又没有违法行为,这怎么解释呢?


我站起来明确说,目前虽然搞不清楚,但不管怎么说,我们都要找谷世姣调查。走!


曾容霞说,这案子好像与那匿名信检举的杀妻案没有直接联系。


我的语气有点严肃说,案子已经在办到这里,不管有没有直接联系都要办下去。


正在这个时候,桌子上的电话响了。我接了后看着曾容霞:“宁春生所长来电说谷世姣已死在家里,要求出现场。”


我和曾容霞来到谷世姣的家。我看到谷世姣已躺在客厅衣柜边的地下,一眼就认出来,这就是我们传唤的那个哑巴。我作了初步检查,已经没有气了。尸体被送去尸检。


这个家是一室一厅。衣柜边有一个渣滓篓。我看到渣滓篓里有窝笋头皮,香焦皮,最上面有一个已撕开了的纸包。我弯下腰去,见是包老鼠药的空包,又打开衣柜,发现里面的搁板上放有一个黑色的真皮包,上面有“XX”字样。我伸手去拉开包包的拉丝,见里面有一叠美元,看后又把拉丝拉了回去。


现场即将勘查完时,一个中年男人突然来到屋里。他手上提着一只杀了的鸡。他看到哑巴躺在地上,感到奇怪,忙丢下鸡,来到哑巴面前,发现哑巴已死,即扑在哑巴身上大哭起来。嘴里叽里呱啦不知说些啥。


我看到这男人相貌似乎有些熟悉,也是个哑巴。我也在曾容霞那里学到一些哑语,把这男人拉起来,用手势和这男人对起话来:“你叫什么名字?”“我叫贾清水。”


我比划着:“你和死了这个哑巴是什么关系?”


贾清水:“她是我的妻子。我们结为夫妻很不容易。想当年,我们在街道纸盒厂上班,我糊纸盒完不成任务,世姣就来帮助我。我有时没有钱抽烟,她就把自己省吃俭用的钱拿给我。我见她是个好人,就要求和我耍朋友,耍了一段时间我们就结婚了。婚后,我们关系很不错,我曾提出要一个孩子,她觉得我们俩都是残疾人,带孩子很不方便,加上经济不宽裕,不要孩子,今后老了就到敬老院。我觉得她的这个想法有理,就同意了。今天上午,我去麻将馆打了一会麻将。打了麻将后,我就去农贸市场杀了一只鸡,心想炖鸡汤来她吃,没想到回来看到的是这样的惨状。”


我打着哑语:“你们闹过矛盾没有?”


贾清水:“没有。从来没有。”


我想了想,提出一个吓人的问题:“你作过违法犯罪的事没有?”


贾清水的手势比得很干脆:“没有。我怎么会去干那种事哟!”


我根据目前掌握的情况推理:“据我们掌握,你干过,一年前你在渝江百货商场盗过一个商人的包包,里面有几千元人民币。这个案子没有破,使你逍遥法外。”


贾清水:“一年前的事,你凭什么说是我偷的?”


我的手势打得很认真:“案子虽然没破,但公安局还是掌握起案的,有人把你认出来啦。”


我打着手势推理着:“近日,你也在渝江百货商店盗了一个包。”


我不顾贾清水的狡辩:“你一人到渝江百货商场,来到卖皮鞋的地方,看到一个金发姑娘肩上挎了一个真皮挎包在选皮鞋,你分析这可能是个外国人,包里可能有很多钱,于是便伺机行动。你看到那姑娘把挎包放在凳子边坐着试皮鞋后起身去找营业员买鞋子。你认为机会来了,便去把挎包盗起就走。”


贾清水:“你比划得这样清楚,你看到我作的案吗?”


我比划着:“有营业员看到你当时在外国人身边晃。”


贾清水摇了摇头,显得很无奈的样子。


我继续推理:“你得到挎包后,见里面有很多美元,还有一部诺基亚翻盖手机,很高兴。当天下午,你就把手机拿给你妻子拿到渝江二手手机市场去卖,你跟在你妻子后面。你没有直接去卖手机,主要是怕被人发现了。由于喊价太高,又不愿意降价,加上对方怀疑是外国货,怕惹来麻烦,就没有卖逞。第二天,也就是今天,你又叫你妻子去卖手机。这次是她一人去。但她出了家后,并没有去卖手机,而且在街上闲逛。到了中午,她就到渝江百货商场8楼的快餐厅吃饭,然后她就回了家。回家后,你问她手机卖脱没有?她如实告诉了你,手机被刑警总队的人拿去了,还差点被传唤。”


贾清水不服,不停地打着手势,叫拿出证据来。我清楚刚才搜查的情况,即走到衣柜前,打开衣柜,从里面拿出一个黑色的真皮挎包,取出里面的美元给他看。


贾清水在证据面前焉气了。我点了美元后:“怎么差100元?”


贾清水:“我买毒品差别人的钱,拿去还债了。”


我的手机响了,放回美元,接了起来,是曾容霞打来的,告诉我死者的胃里发现有烈性鼠药。


一切都清楚了。我对贾清水打起手势来:“你不但盗了挎包,而且还杀死了你的妻子。”


贾清水不依:“没有!绝对没有!我和妻子的关系这么好,怎么会杀她。说俗点,杀了妻子,我性生活都过不到了。”


“不,你确实杀了的。”我作了这样的推理:“当谷世姣给你讲了老实话后,你认为公安局迟早会找到她,你的盗窃行为就会暴露。公安局就会抓你,就要被判重刑。于是,你就来了个先下手为强。你找来老鼠药,兑成糖开水之类的东西给你妻子喝后,就出去打麻将,然后买只鸡回来装着慰劳你的妻子,以此想麻痹我们的侦察视线。”


贾清水:“不,我没有杀我的妻子,你乱说的!”


我走到渣滓篓去,捡来装鼠药的空纸包对贾清水:“这是你丢的吧?”


贾清水:“是我丢的,那是我毒老鼠的。”


我用手势说话:“毒老鼠的药在哪里,找出来看。”


贾清水不比手势了,低下了头。


过了一会,我拍打了一下贾清水又比划着:“我没搞懂,杀人罪比盗窃重得多,你为什么要去干这种蠢事?”


贾清水:“我以为杀了妻子就万事大吉,没想到……”


我从身上摸着手铐。贾清水预感不妙,转身想跑。我不摸手铐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了贾清水。贾清水右手顺势一拳向我的脸庞打来。我一闪,将对方放倒在地,骑在身上,再摸出手铐将其铐起……


杨家坪步行街的一家快捷酒店里,我和曾容霞穿着警服来到1305号房间。


我提着挎包敲门进去。莱娜正在看中央电视台国际频道的节目。我看着莱娜说着英语:“你被盗的物品我们追回来了,现在还给你。”


我打开挎包,取出诺基亚翻盖手机递给莱娜……


莱娜接过手机看了看:“哇!是我的手机。”


我又从挎包里拿出一叠美元对莱娜:“差100元。这100元,犯罪嫌疑人拿去吸毒了。”


莱娜接过美元后当即拿出两百元给我,被拒绝了:“我们哪里会收你的礼金,这是应该做的!”


莱娜伸出大拇指:“了不起,真了不起!中国的警察真棒!”


从希尔顿出来,曾容霞想到匿名信检举的杀妻案说,没网到那个“大脑壳”,却破获了这起哑巴案。


我对曾容霞说,这个是由盗窃案引起的,与匿名信检举的杀妻案是有区别的。


但曾容霞有她的看法说,那不一定,有的案子会错综复杂。就说“大脑壳”是不是真的杀了他老婆,挖屋没有找到证据,是死是活说不清楚,说不定还活着哟。


我一边走一边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只要有时间,只要认真,我想“大脑壳”杀妻案是真是假终会有结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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