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自己没带钥匙后,程迦到不急,她看着对面同样紧锁的门后,勾着唇笑了笑。
等人的时间总是烦躁的,她掏出了手机,看了一下时间,6.35,不算太晚。
也就是在她看完时间后,有一通电话打了过来。
看见是s市里的来电,程迦没有接。
可是那边的人似乎锲而不舍。把她手机打到还有10%的电时,还不罢休。
程迦按下了接听键。
沈旭烈今天因为暴雨,下班早,刚回来,走进过道,便看见了程迦。
浑身湿漉漉的,坐在门旁,头埋在手臂里,看不清情绪。
沈旭烈直觉是出什么事了,可是他又说不上。两个人只是邻居,不知道家庭情况,不知道对方工作,不知道对方的朋友圈。他们只是邻居。
想到这,沈旭烈往向程迦的目光加深了。
程迦是听到逐渐走进的脚步声才抬头的,毫无意外,她看见了沈旭烈。
她望向他,指了指自己的门,因为淋了雨,语音间带着点沙哑:“我门被锁了,没有钥匙。”
沈旭烈点了点头,说:“我知道了。”
程迦又望向他,语音间带着乖顺:“我可以在你那儿休息一晚吗?”
沈旭烈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是自己摸出钥匙打开了门。
程迦跟着走了进去,腹诽道:“这个男人,多说一句会死吗?”
房间还是她上次看见的那样,依旧井井有条,依旧整洁工整。
可是程迦在沙发上,看见了一个女人用的发夹。
她不动声色的将它放进自己的包里。
然后对正在厨房忙碌的沈旭烈说:“我想洗个澡。沈旭烈。”
“我给你拿衣服。”
他这儿没有女人的衣服,只得拿出自己的衬衣和长裤,递给了她。
程迦看了一眼,拿着便走进了浴室。
洗完澡出来后,沈旭烈还在厨房忙活。
程迦就擅自坐到沙发上看电视。
沈旭烈出来时,便看见了这样一副模样。
她只穿了衬衣,对她来说太大了,下面没穿裤子,露出两条藕断似的腿。
她皮肤很白,刚好拿给她的是一件蓝色衬衣,穿上去相得益彰,沈旭烈不知道原来自己的衬衣也这么好看。
“吃饭了。”
他对程迦说。
”好。“程迦站着起身。
那衣服的下罢随着她的走动而前后摇晃。
沈旭烈收回了眼,整个吃饭过程都没有再看程迦。
下雨天大家都往回跑,去超市的人不多。沈旭烈上下班路上并没有超市,雨又来得急,他想着将就一晚上,并没有去买菜。
是以这段晚饭很简单,一个番茄炒蛋,一个紫菜汤,一盘姜丝炒肉。
程迦爱吃姜丝,把肉里的都挑着吃完了。
沈旭烈依旧很快的便吃完了饭,他放下碗时,她也跟着放下。
她看上去好像并没有对吃饭有多大兴致。
依旧是沈旭烈去洗碗,程迦本来想帮忙收拾一下,却被他一个眼神堵了回来。
”你先去看电视吧。“
于是程迦就又走回了沙发上,她想自己确实不擅长。
沈旭烈收拾好以后,也去洗了个澡。程迦看着讲解枯燥的体育栏目,昏昏欲睡。
其实她这几天的睡眠质量都不太好。不知怎么得,在沈旭烈的房子里,她只感觉到安心。
那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就像自己小时候买不到的糖,终日惦记着它,等自己长大后有了零花钱后,可以随手买上一堆,换着口味吃一样。
所以才毫无防备,所以才感觉心安。
程迦觉得,沈旭烈这种男人就是有这种魔力。
洗完澡的沈旭烈一出来,便看到程迦坐在沙发上睡着了。
素颜的她看起来安静祥和。只是眼圈下面有着淡淡的黑眼圈。想来是没有睡好。
他认真的叹了口气,想叫醒程迦,叫她去自己屋里睡。
可是怎么叫都叫不醒。
最初沈旭烈还以为她是睡熟了,可是当她把手伸到她额头上时,却发现特别烫。她发烧了。
沈旭烈拿出退烧药,倒了开水,扶着迷迷糊糊的程迦吃了药。
等喂药时,沈旭烈才发现,原来她没有穿bra。
胸前软得一塌糊涂。
沈旭烈移开视线,试着把程迦唤醒。这沙发对着窗户,晚上要着凉,他想让她去床上睡。
程迦还是不醒。
沈旭烈只得抱着她,往卧室走去。
沈旭烈抱着成家只有两个感觉,一个是轻,二个是软。
软得像一湖水。
程迦睡得不安分,使劲往他怀里拱。
她全身上下全是和他一样的味道,沈旭烈觉得这样的感觉很神奇。是他以往从来没有体验过的。
炽烈的,迷人的,难忘的。
程迦还在动,沈旭烈拍了拍她屁股,才稍微安生了一点。
她的衬衣因为太大,在忸怩的过程中跨了下来,沈旭烈替她拉了上去。
她的皮肤很滑,像被牛奶沁过一般。
他替她拉过棉被,可指尖的温度却怎么也抹不掉。
沈旭烈觉得自己见鬼了,不过是个漂亮的女鬼,他笑了笑。
半夜的时候,沈旭烈用手去试了试程迦温度,发现温度降了下来,他发现程迦在说梦话,但说的什么又没有听清,看到她没事,他才安心的在沙发上睡去。
程迦睡梦中感觉有人在摸自己的头,那手带着温度,能够抚平程迦内心的焦虑。
她这次做了个梦,梦见自己小时候骑在爸爸的头上。
那时候她爸爸和她妈妈还很相爱,她梦见有年春天,他们一家人出去放风筝,风筝很高,而程迦太小,于是爸爸就让小程迦骑在他的头上追着风筝。哪里还有很多孩子。妈妈在一旁笑,程迦却觉得很开心。
玩累了,她看着别的小朋友在玩泡泡机,她也想要一个,可是妈妈却说她放了风筝了,吹泡泡下次再来玩。小程迦就去找爸爸,爸爸二话不说就抱着她去买泡泡机了。妈妈在一旁说爸爸,太惯着她了。
爸爸怎么说来着,好像是我的小公主就是愿意惯着她。
小程迦”咯咯“地笑。
她还对妈妈做了一个鬼脸。
可是后来,父母的爱情是怎么开始破裂的尼?从她第一次听见父母吵架开始?从爸爸第一次对程迦说,他要出差几天开始?
程迦想不起来了。
她陷在梦靥里,一直在哭,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