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的事似乎一瞬间就传遍了整个后宫,人们惶恐不安。本来还有人想找个地方躲起来,不过皇后命令所有宫人不得慌乱,各自做常事。那些普通的卑微都宫女太监倒还是平常,反正为了是谁为帝他们都是下人,他们都是服侍这些主子。可是各宫的主子和一些有身份的女官大监就不一样了,一朝天子一朝臣,哪里还会有他们的立足之地?
皇后想着自己这几日几乎每天都去差人寻君王前来,可惜的是君王从来都没有来过。皇后本来想如果君王还能够念着自己来看望自己,那么她就把自己父亲的一切告诉君王,只求君王能够留父亲一条命就可以了。
可是君王却从来过凤曦宫,倒是去了一些其他新妃的宫殿,不过大多时间还是留在龙翔宫传召成漪。皇后忍不住了,她倒要看看君王能够对成漪有多好。
为了能够解决自己心中的疑惑,皇后命令怡浙扮成太监,让太后的眼线箐妃和周淑妃帮助自己把成漪藏在了曾经幽禁安妃的寒清宫。
当皇后在受君王质问之后,又听说君王竟然下旨搜宫寻成漪时,皇后彻底明白君王心中成漪比自己怕是重要的不止一点,纵然自己是皇后又能如何。
本来皇后是想要杀了成漪,不过由于君王既然都能搜宫,皇后为了不让君王从自己这里找到成漪,只能一动不动。如今皇后知道君王在大殿百般为难,可是她又能如何。皇后心中明白,在这种人世上女人都是依着男人,不过既然君王不让自己依靠,那她就只能依靠自己的父亲,帮助父亲夺回权威。
既然夫婿可能会成为别人的,那父亲总能是自己的吧。
急急忙忙跑进来的怡浙,见到皇后也没来得及施礼,就直接说成漪不见了。怡浙刚才去了寒清宫,才听看守的宫女说成漪不知去了何处,赶紧来到凤曦宫告知皇后。
可是皇后对怡浙的话并不在乎,她冷静的说:“不见就不见了,反正现在陛下有没有时间来找本宫的麻烦。若是陛下离了帝位,父亲再说太后与昊豪假传先皇旨意,那么也只有昊辰即位,本宫与父亲辅政。”皇后不知道自己这样会有什么结果,但是既然父亲有信心,那她就陪父亲一搏。
怡浙也不再说什么,只是为皇后倒了一杯茶水,劝她放松心绪。在皇后的指示下,怡浙退了出去,让皇后一个人静坐一会。
看着眼前的萧元,成漪知道自己被人关了一个晚上,不过她只是看到了箐妃和周淑妃,并不知道其他人,所以只是把自己知道的告诉给萧元。
萧元想不通为什么太后要先把成漪抓住,难道是为了让君王提起自乱阵脚,或者是为了如果失败还能够有一个保命的资本?萧元不再想这些,他见到黑傲时,黑傲就把成漪的事全部告诉了自己,萧元担心成漪会出事,也不去大殿,暗中来到后宫找寻成漪。
黑傲把他查到的一切都给了萧元,萧元自己本就比较认真聪慧,又有黑傲相助,所以才能够快速的救出成漪。
问完成漪,萧元就别她而去,刚才黑傲就差人告诉自己君王的困境,现在他应该去大殿帮助君王,打击太后。
黑傲看到萧元进来,向他投去担忧的目光。黑傲虽然是侍卫,不过为了能够随时受命君王,所以只是掌握龙翔宫附近的侍卫,哪里会知道郑岩慈的阴谋。
可是萧元征伐多年,又有军队在手,总能帮助君王一些。
。
真实的事情,有时候反而会让人怀疑,可一些虚假之事和一些人们都知道的真实的事情融合在一起之后,却更能够取信于人。
走到大殿上,萧元跪下施礼,对君王说:“臣参见陛下。”待君王命他起身之后,萧元对着君王说:“回陛下,臣奉陛下圣意,训练新军五十万已毕,还请陛下为这支军队赐名。而陛下召令福南守将官将军也已经收回山原所有军队,现在正在都城西门外等候陛下调遣。”
萧元知道太后在逼宫,而此时军力才是分上下的最好较量,满朝皆知萧元奉旨在兵部训练新军,只是没有人知道数量。而福南守将的两个女儿都在后宫为帝妃,他也奉旨接管山原军事,只是只有兵部知道进程如何。萧元说的半真半假,就是想让太后难分真假,以此拖延时间,让君王有时间准备军队。
听出了萧元的信口胡说,但是君王此时只能顺着他的话说下去,还要和他对一下词如何欺骗太后。
君王对萧元说:“萧卿处事朕自放心,明志军和一些鸡鸣狗盗之徒怕是不足为虑,萧卿长胜未曾一败,且去处理这些造反之人,以防他们伤及众臣家眷。”
随后在萧元接旨后,君王又看着一脸诧异不信的太后说:“母后为朕找出这些不忠之人,也是累了,不妨先回春敏宫休息,剩下的朕自能处理。”
太后自认为自己做的这些事没有人知道,怎么样想不到君王会早有准备,萧元和君王的话她又不敢保证真与假,一时犹豫不定。
而郑岩慈一向了解萧元和君王,萧元的军事实力太大,他很难与之相提并论,从萧元的话语可以知道他已经站在君王那里,只是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可是郑岩慈也明白,君王一向有疑心与臣,知道萧元的才能,绝不可能让他扩招五十万军队,就算是君王一时信任同意了,萧元此人求精不喜多,也不会同意。郑岩慈判断萧元说的可能只是惊恐众人,所以他向太后示意不要相信萧元所说。
虽然太后不想放弃,但是明显刚才君王给了她台阶,如果刚才萧元和君王说的属实,自己还要执意去做,恐怕真的会死无葬身之地。
太后想,毕竟郑岩慈的女儿是一直和自己作对的皇后,他和自己一起造反好像没有什么好处,虽然君王夺了郑岩慈的权力,但依旧给他富贵荣耀。
况且那道先皇的遗诏还是郑岩慈给的,真假自己也不能保证,而萧元曾是他的部下,现在却一心保君王。如果为昊豪夺位的事情传出去,那郑岩慈是知道最多,也最有可能告诉君王的,如果这样,谁能保证郑岩慈不是君王为了除掉自己安插的内线呢。
正在太后犹豫时,昊豪站了出来,说:“如果皇兄认为自己是父皇决定的继承者,又何必出这些军队来威胁众臣?”昊豪说这些话故意是一幅气定神闲的状态,但心中还是忧虑不止。
君王对昊豪一笑说:“朕,执掌天下权力,为万民谋福,自然要时时有军队来解决内忧外患,处决叛国负君的内贼、征伐越境犯边的外敌!”
待昊豪的眼眸中有了疑惑之后,君王趁机对昊豪说:“‘安乐’是朕给你的封号,也是朕的祝愿,看来你是不需要啊!”语气中有不满和惋惜,责怪和狠意,使得昊豪浑身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