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带病的认真
作者: 潘昌操更新时间:2017-06-23 16:41:22章节字数:2458

连续几天洪剑洪剑脑子里想得最多的就是如何去把儿子钱的事搞定,但最近手头事多,各项工作又紧,不是火烧眉毛的事,再急,也只有往后拖拖了。


暂且忘掉儿子钱的事,洪剑是那种自认为车到山前必有路的人,或许象头次买“大红袍”那样,总队偏偏又补发了老交警的房屋补贴。或许从优待警慰问费,从天上,过几天正好掉了下来的呢!喜欢写诗的人就这么丰富的象想力。


只要不是掉脑袋的事,或许就不是什么大事。


这么去想,洪剑以前的愁绪似乎就减少多了,还有那么多工作要去做,太多的忧虑,只能拖工作的后腿。


毕竟交警的工作就象是打仗,一个战斗结束,另一个战斗马上就要开始,既有重复又有更新。


每天都有做不完的事,遇着扯不完的皮,遭逢着层出不穷的矛盾。


洪剑的胃病是慢性,这么长期的跑步,还有脂肪肝和胆结石,这是中年人常有的病。既有职业的吃喝不定时,也有长期的习惯形成。


外人一看他身体好,其实洪剑每天都要吃药,有治胃的,有保肝的,也有治胆结石疼的,每次都有一大把。


象往常一样,起了个大早,他不想叫醒儿子,只想让他多睡一会。


儿子读书的辛苦,洪剑最了解,也很心疼,每晚虽也陪着儿子,但这么多科要复习,要完成每个老师的作业,洪剑是过来人,当然知道儿子也相当辛苦。


每晚睡得比洪剑还晚,虽也催促,还是坚持着,不肯去睡。笨鸟先飞,这也是洪剑长期教导的结果。


先到洗手间洗漱,洪剑感觉到阵阵反胃,哇……,洪剑吐出好大一口红色的液体。


这几天的忧虑,让老毛病又发了,洪剑知道那红色液体,是胃溃疡和胃酸过多引起血和酸的混和体。


赶快去卧室吃了两片“泰美尼克”,久病成医,什么药治什么病,洪剑俨然成了医生。


只要能站得起,洪剑是不会请假的,他一向坚信自己是条汉子。


“老汉,你没事啥?”


“请个假到医院看看吧。”


洪晨阳早就站在门外,关切地看着相依为命的父亲。


“没事,没事,我吃了药,中和中和胃酸,就会好的。”


洪剑感激地看着儿子。


心想,儿子大了,懂事多了,心中不免有些许欣慰。


“洗漱了啥?你可多睡会吧。”


洪剑因刚才的胃痛分了心,不知儿子什么时候起来的。


“我已经在这边个卫生间洗漱完了,你不舒服再睡会吧,我自己走。”


“没事,顺路,我们父子一起走。”


洪剑故意露出笑脸,不想让洪晨阳学习分心。


到了单位, 洪剑换好警服,带好装备,站在门口,远远便望见搭挡刘日华从停车场出来。


“老刘,站完高峰后,我俩碰个面,我想交流,交流。”


刘日华虽比洪剑小,看起还是比洪剑大些,加上过多的成稳,显得有些老气。


“好,我们下班见!”


刘日华既不热情又不冷淡,看不到有搭档的亲热。


洪剑之所以要和刘日华交流,说穿了心里对这个搭档不满意:


是有点怀疑那天摩托车整治后是他打了报告 ,肯定不能质问,都是警察,又是搭档同事,撕破脸对谁都没好处。还有王泽在场,洪剑不是那种乱往头上扣屎盆的人,没有证据,不能随便冤枉人,更何况何元虎和文职张大娟都是不容易忽悠的仔细人。洪剑填写的法律文书稍有不当,马上就会有电话质问。


一向大大咧咧的自己,过几天,对这种事就会忘记,不可能把这种自认为鸡毛蒜皮的小事长期记在心里。


最主要的是刘日华工作不懂得配合,对工作业务不是很熟悉,积极主动真的不够。


其次,工作虽然仔细,吃苦不够,耐力不够,和自己一起行成不了很强的战斗力,有负机动一组的英名;


还有刘日华动不动就喜欢往领导办公室跑,一会提建议,一会提方案,让二位年青领导对机动组的运行模式和时间安排举棋不定。


洪剑又想,不论做什么工作,我才是绝对主力,你刘日华就敲敲边鼓,还一天搞这么大的动静。


更气的是,有时和张大娟一唱一和专挑老子的毛病,手胳膊常往外拐,就算你刘日华对我平时有多大的不满,但毕竟是一个战壕的搭档,应该生死与共,患难共担,什么事不能当面讲明,我洪剑又不是听不进意见的人。


这哪里还是搭档的做法?所以洪剑今必须和他讲明。


站完高峰,洪剑专门把“皮卡”从开南路口,开到了刘日华站的渣场路口岗位。因先有电话的预约,刘日华下岗后,就坐在自己的“皮卡”里等着洪剑。


洪剑坐上刘日华的皮卡就斜对着刘日华开始了双方的交谈。


“老刘,你想不想和我做搭档?”


洪剑开门见山地说道。


“想啊!自认为如鱼得水,就是有点”


刘日华答得也干脆,但只把话说了一半,洪剑知道自己的搭档,做什么事都不会说死,总留有余地,不象自己对什么事,从不遮遮掩掩,往往都是直来直去。


“那你为啥要在我安排队员出去上班时,你总要说,中午一定要睡一睡。这明明是在唱反调吧!”


“你又和我商量过吗?我精力没你好,人总得要休息。”


刘日华回答得似乎十分在理。


“我没和你商量,是我不对,我不是提前在车上给每个人提了醒,没人吭声,我就以为你们都同意了。休息了工作任务呢?比如查辑布控,那是总队下的每周三十个的死命令。”


“不抓紧,完得成吗?”


洪剑说得象个领导,的确是个有十足个性的刺。


“还有我和你是搭档,有些工作明明也是你的错,在录入的张大娟过问时,你就往我头上推,这是丈夫所为吗?”


洪剑不知道,什么是转弯抹角,什么是隐藏。就是这么直来直去。


“我有了吗?我真的记不清了,你是在冤枉我吧。”


刘日华似乎辩解着,为自己开脱着,似乎已被激怒。脸上涨起了青筋。


“还有你跟领导提建议,代表机动一组?还是代表你自己?你又征求过我的意见吗?”


……


情绪的激动,让洪剑的胃隐隐作疼,用手按了按腹部,想缓一口气。


“如过你再不改,我请领导换个搭档!我们都好自为之。”


说完不再听刘日华的辩解,走向自己开的的“皮卡”,剩下刘日华坐在驾驶室内气得干瞪眼,拳头挰得紧紧的,当兵的个性,恨不得追上洪剑来一阵较量。


当过部队连长的刘日华对洪剑的指责是有怨气,但对洪剑的工作不得不口服心服,无可指责的。


无论多大的雨,别人雨衣都不穿也在纠违;无论多大的太阳一有堵塞,别人总站在路口指挥,太多的指责,别人总是顶在最前,太多的加班,别人也是最先来,最后走。


没有他,机动一组就不能月月第一,自己只是在大树底下好遮阴,刘日华明白。


想着这些,刘日华好象明白了什么,自己这个党员,曾经的连长,在洪剑这个非党员面前真的象个兵。


刘日华,也曾对洪剑真心的说过,如果你在部队,或许你真的是个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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