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坐飞机第一次安检,龚暮元昏昏沉沉听人支使的把安检关过了。
林朝阳是坐飞机的常客,知道自己长至大腿中间的枣红色长靴要脱下来安检。
龚暮元在听人摆布中安检完后向右边的大厅独自拉着拉杆箱前行。
林朝阳暗笑
待林朝阳安检完后,穿好长靴起身。
龚暮元发觉自己有错了方向返路倒回来时正好与林朝阳碰了一个满怀。
那充满诱惑的乳沟再次撞击他的双眼使他不可自拔。
他浑身发热,拉着拉杆箱,呼吸急促的大步前行。
“老龚,老龚,等等我。”林朝阳紧随其后,娇嗔的喊道。
“谁是你老公?”龚暮元停下步子问。
“不可以叫你老龚吗?”
“老公老公,可以随便叫的吗?别人还以为我真是你老公。”龚暮元连珠炮的发问。
“哈哈哈哈,我叫你老龚,是姓龚的龚,上面一个龙,下面一个共,姓龚的龚,不是老公老婆的老公。”她笑道。
“你怎么知道我姓龚。”他问她。
“刚才我们在一起排队安检是你的身份证掉在地上了我帮你捡起来的你忘了。”她说。
“哦,谢谢你帮我捡了身份证你还有事情吗?”他说。
“我……”她喃喃的说。
“你还有事吗?”他见她挡着自己的去路就问。
“我……我的包在你手里呢。”她指指他手里的包,笑道。
“什么?你的包?你的包怎么会在我手里呢?”他惊恐万分的说。
“刚才在安检后,你急促地一手拉着拉杆箱,另一只挽着我的包就跑了。”她笑道。
“啊……怎么会这样呢?”他自言自语的。
“啊”林朝阳向他一歪嘴,眉毛在蹙起来,她再次“啊”了一声。
他叫她古怪而滑稽的表情,本能上想笑,但机智让他将弯曲起的食指放在嘴边遮挡。他心里想哈哈大笑。
她做出痛苦的表情,她突然将一只手放在龚暮元的肩上,左脚尖在右脚尖上划路子,“啊”她双手放在了他的肩上,丰满,白皙的乳沟顿时呈现在他眼底,他晕眩,窒息。她的脚尖在另外一只小腿上划路子,“啊”她的一只脚的脚尖想伸到另一只腿的膝盖上去,她摆了一个金鸡独立的姿势。独立在地的脚没站稳,“啊”她本能的大叫一声,同时她抬起的膝盖重重的撞到了他的下体,“嗷”的发出饿狼般的嚎叫声。他双手捂着下体倒地。她坐在地上,脱了长靴在脚背上小腿上,膝盖上使劲的挠痒痒。
他双手捂着下体痛得在地上打滚。
她穿好长靴,整个人恢复了正常,双手放在他肩上,柔柔的说:“啊,对不起,对不起。”
“你……你在做什么……”龚暮元怒不可恕的瞪眼说道。
“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她可怜兮兮地。
“混蛋,你是有意的,有意的。”
龚暮元奇痛无比的咆哮道。
“不是的,我真的是无意的啦,有一只小虫刚开始在我长靴的脚尖处,慢慢在的脚背,再慢慢在我的小腿,最后居然跑到我的膝盖上了,痒得我钻心的难受。我是去用手去挠痒痒。不小心碰了你一下,就一下。”
“混蛋,你这一下。差点要了我的命。”他大声喊道。
有乘客前来关心:“你老公怎么了?是病发作了吗?需要帮忙吗?”
“他……前列腺炎发了。”她告诉别人说。
“闭嘴,你才前列腺炎发作了呢。”他低声呵斥道。
“需要帮忙吗?”继续有人前来关心。
“不要。”他俩异口同声的回答。
前来关心的乘客被他俩的举动下了一跳。耸耸肩,瞪瞪眼无趣的走了。
再次有乘客前来关心。林朝阳说:“他母猪疯发了。”
那乘客和龚暮元一愣。
龚暮元气的咬牙切齿:“滚,今生今世我不想再看见你。”哦,他痛苦的双手捂着下体。
她没心没肺的笑道,我原谅你在说气话,不跟你计较。
他抬头看看她,咧嘴说,你……原谅我?你恬不知耻,你的脚踢了我一脚,居然说什么原谅我,你有病吧。
那,那我帮你揉揉吧。说完这话她就后悔了。她用手指捂着嘴。
你……你太无耻,这地方能随便谁都可以揉揉的吗?龚暮元看着她,讽刺道。
你别得理不饶人,我是错了,我跟你道过歉了,我说了,我不是故意的更不是有意的。可以了吧。林朝阳嘟嘴说。
你……他用手指指着她,一时语穷。
把痛苦交给时间,一切都会过去的。她对他低声说,随后走了。
喂喂,你就这么走了不管我了。他喊道。
她回头一笑,好吧。我扶你去候机大厅里坐坐吧。
机场监控室观察到眼前的情况。派来了工作人员,送来了自动轮椅。林朝阳阳配合工作人员将他扶上轮椅,并教会他使用方法。
见林朝阳神采奕奕的想离去,他叫住她,喂,你这个没良心的,就这么跑了。
林朝阳回头妩媚一下笑,向他微微鞠了一躬,并送他一个飞吻。他又看见了她那丰满白皙的乳沟。
顿时他热血沸腾,口干舌燥,呼吸困难。
候机厅内,难熬的等待。
突然远处传来高跟鞋“哒哒哒哒的”回响声。清脆而悦耳,铿锵而有节奏。
大家不约而同的将视线朝声音发出的地方望去。
林朝阳身披一件大红尼子面料,齐脚踝的大衣,足登一双漆黑发亮,长至大腿中央的皮靴。头戴一顶与大衣面料相同的宽边的尼帽,尼帽的边再宽也没能掩盖她精致的妆容。
大衣里面黑色羊毛绒领口开得低低的,一朵若隐若现带露的红玫瑰刺青活灵活现的映衬在令人垂涎欲滴的乳沟上。
候机厅的座位坐满了候机的乘客,林朝阳背着随身的小包,一路在寻找座位,哒哒哒哒声在哪里,大家的头移向哪里,气场强大的林朝阳成了候机厅的一道风景。
一个四十来岁的女人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男人眼睛直勾勾的随着哒哒哒哒声而移动,她将手里的报纸挡住自家男人的眼睛。她男人将报纸推开,两人争吵不休,最后打起来。
一个吃桶装方便面的老头看见那朵红玫瑰刺青,汤汁从嘴角流出,桶装方便面汤汁倒在身边女人的身上,女人大叫,夺过老头的方便面扣在老头头上,场面大乱。
林朝阳趾高气扬,眉飞色舞,微笑着,大臀一跩一跩的,风姿灼灼的走进机舱。
龚暮元痴痴的看着她登机的背影,嘴久久没有合上……
被林朝阳抬起膝盖碰得隐隐作痛的下体在雄性欲火燃烧下痛得更猛烈了。龚暮元不动神色的咬紧牙关,心里暗暗发誓,你跩吧,我一定要让你对我俯首称臣。
缘来怨不散。
龚暮元生平第一次坐飞机他战战兢兢迈进机舱。两名笑容可掬的空姐向他鞠躬问好:“您好,欢迎光临。”他居然吓出了一身冷汗,连连回应道:“欢迎光临,光临……”
两空姐对视一笑。知道这位乘客是第一次乘坐飞机的,忙说先生我来帮忙看看座位接过登机牌又说,先生,您的座位是倒数第三排靠机窗的位子,您慢请。空姐把登机牌递过来,微笑着说。
龚暮元像太监见了皇太后似的吓出了一身汗。他再次朝空姐点头微笑。
他再次战战兢兢地向机舱过道前行,过道有两乘客在安置行李,过道不狠畅通,他双脚颤栗地耐心等待。
终于他走到倒数第三排了,看见靠机窗的位子了。靠过道的两个位子已被别人坐了,定眼一看,自己靠窗户的位子居然坐着林朝阳。
他心里一惊,心想,冤家路窄。
林朝阳在他刚进机舱那一刻就看见他了,也听见空姐说他是靠窗的位子,她一直把头扭向窗外看风景。谁知他又找上门来了。
她心想,眼下躲是躲不不了呢,只得硬着头皮面对了。
“啊,老龚,我喜欢靠窗的位子,你坐我的位子吧,就是我边上的这位子我们换一换。”林朝阳随机应变的笑道。
龚暮元要经过靠过道的两个位子才能坐到第三个位子,他连说了两次对不起。
哈哈哈哈,林朝阳开心的笑起来。
你很开心吧?他双眼瞪得圆圆的问她。
哈哈,我笑你像唐老鸭一样,走路一跩一跩的,太滑稽了。她说。
有这么好笑吗?幼稚。他说。
她又笑个不停。
托你的福,拜你所赐。他说。
哈哈,你呀,还记仇呢?都一个世纪的事情了。林朝阳撒娇说。
哪有那么久啊,刚半小时的事故。龚暮元嚷嚷道。
事故?哈哈,你太幽默了,我喜欢你这样的憨豆。林朝阳笑道。
哼,我会找机会报复回来的。龚暮元在心里说。
他将头转向机窗外,好奇的看着停靠在机场上的飞机,原来机场这么大呀。他感叹道。将目光收回来时他的双眼再次盯在她红玫瑰下丰满白皙的乳沟,他再次晕眩,发热,窒息。整个人像病人瘫坐在她身边。
“各位乘客,大家好,欢迎乘坐本次航班。飞机就要起飞了,为了您和他人的安全,请将手里的移动通讯关掉,给您带来不便,请多多谅解,谢谢合作。”
“我们的飞机即将起飞,请大家坐在原来的位子上,不要随便走动。”
飞机启动那一瞬间,龚暮元一阵心悸,反胃,头晕,目眩,耳鸣。此时飞机离开地面,他有一种被抛出空中的感觉。他全身冒汗。双耳有一种被人用力挤压的痛感。
她对他说,第一次坐飞机都会有恐惧感。她给了一块糖。他不知是什么。她告诉他,这是糖果,吃了就耳朵不痛了,在大气压不同的地方,人会有耳鸣现象是非常正常的现象。他接过她给的糖果疑惑的看着她。
他心烦意乱的闭上眼睛,刚才全身的汗毛像刺猬似的全立起来,现在全身像有几千只虱子在身上肆无忌惮的爬行。
她看见他额头和满脸都是汗水,她笑了一笑,但她不知为什么笑。她给他一只眼罩,说自己多带了一只,她说,眼前一片漆黑,大脑就不会胡思乱想了。她边说边给他戴上眼罩。
他内心难受,就任她摆布,任她胡来。眼罩把眼前的一片光明全遮盖了,但内心并没有平静。
飞机在缓缓降落,机舱内的广播响起,他不想听,也听不进去,只觉得心烦。
飞机接触地面那一瞬间,轰轰巨响的机械声吓破了他的胆,他绝望的口里念念有词:“完了,完了。”
她告诉他,要镇静。他呵斥道,你闭嘴。
“那你抓住我的手作什么?狗咬吕洞宾。”她没好口气的说。
他忙摘掉眼罩,看见自己的手牢牢的抓住她的手。 他赶忙放开她的手,只见她白玉似的手臂留下他深深的抓印。
飞机彻底的着陆了。不知为何事机舱门一直没有打开。前面的乘客下飞机足足用了十分钟。这十分钟龚暮元的身体,心情足足恢复了百分之九十九。他伸展了一下四肢,长长的吐了一口气。
“你好呢?”林朝阳温柔的问他。
他居然打了一个寒颤。因为她突然变温柔的语气让他如坠深海。
他打开手机,微信“咕咕”一响。
“啊,我们的微信是一样的音乐。”林朝阳兴奋的叫道。
龚暮元按了语音键:爸,我是龚未来,我今天公司有重大会议需要我去主持,对不起,爸,我今天不能亲自去机场接您,但我派人专门去机场接您了,此人是我的专用司机,平时家里有事都是他在接送,在机场出口处有人拿着写有您名字的牌子,您跟他上车,您不认识他,他的照片和车牌号码我通过微信传给你。有事与我秘书联系,再见,爸。
听见女儿龚未来的声音,龚暮元的健康和心情彻底的好了起来。
机场出口处长廊。
回家的,来沪打工的,旅游的乘客络绎不绝。
“老龚,老龚。”林朝阳跑得气呼呼的追上了他。
“别叫我老公,我不是你老公,让认识我的熟人听见了,以为我们有什么关系。”龚暮元厉声道。
林朝阳反而乐了。忙说,你误解了,我是叫你老龚,姓龚的龚,,不是老公的公。
飞机上的龚暮元与陆地上的他完全是两个人,他没有了飞机上的痛不欲生。他像充足了电的时钟,没有了飞机上的脆弱,他大步流星的向机场出口迈步。
“老龚。我要麻烦你一件事,我遇见麻烦了。”林朝阳语气低柔委婉的说。
他停了下来从头到脚将她打量了一遍。
“我没听错吧你麻烦我?”他揶揄她说:“你这么不可一世,你会麻烦我,拜托,不要开玩笑。”
“老龚,拜托啦我没有开玩笑。”
她完全没有了先前的趾高气扬。
“对我得麻烦你。”她说。
“说。”他歪嘴一笑。
林朝阳见他笑了,感觉像见到了救星。就告诉他,自己手机没电了,联系不上女儿了,充电宝功率太大,安检时被没收了,平时我支付都用微信和支付宝,见她狼狈的样子,他心里暗笑。总算有机会收拾她了。
他告诉她,机场前台有手机充电服务,你怎么不去啊?
她大声说,我昨天在超市买东西,微信,支付宝里的钱全花光了。
他笑了,你一会儿说手机没电了,一会儿说微信,支付宝都没钱了,究竟是怎么回事?究竟是手机没电了还是微信,支付宝没钱了。他逗她玩地问。
全没了。她大声说,她被激怒了。
他讽刺地说,我算听明白了你打扮得像衣锦还乡的贵妇似的,居然说自己手机没钱了,在想什么……嗯……
她大声喊,我想向你借钱坐出租车回家。
她挑衅地双手抱在腰间,丰满白皙的乳沟顿时暴露无遗。
他看着她的乳沟,一个字一个字的问道,你这个样子是向找人借钱?他笑了。
哪像什么?她大声问。
像在抢钱,大笑道。随后继续大步向机场出口处走去。
喂喂,老龚……她吃力的拉着拉杆箱追赶着
我……我……只借20元……不不,只借10元,我不坐出租车了我坐地铁回家。
她狼狈的要哭出来了。
可以吗?老龚,她可怜兮兮地问
不行。他冷冰冰的说。
你可以把你上海的地址给我。她说。
做什么?他问。
我回到家了后,可以把钱还给你呀。她兴奋的说。
哈哈哈哈你这个女骗子,刚才要借钱坐地铁,现在要人家的地址你的手法在老土,太幼稚了吧。龚暮元笑道。
想得到钱坐地铁,我到有一个好主意,你愿意试试吗?
什么主意?我愿意试试。她急促地问。
龚暮元一脸坏笑的对她说:你双手放在膝盖上,身子放到最矮处,把头低下,要有一点可怜兮兮的样子,闭上眼睛。
林朝阳一一照办。
他从拉杆箱前面的拉链包里掏出笔记本和钢笔,他在纸上写了几行字,放在地上,悠哉悠哉的走了。
林朝阳大约等了两分钟,睁开眼睛不见龚暮元,见地上的纸片上写道:本人智障,求助十元钱坐地铁,谢谢?
见鬼,她发怒了,起身向他跑去。
龚暮元,你滚回来。她大声嚎叫。
远处,龚暮元见有人拿着自己名字的牌子的年轻人,他对照了一下车牌号和年轻人的照片,与年轻人握手寒暄后,坐车飞扬而去。
到了上海女儿龚未来的家,龚暮元好生好奇。女儿在上海混得不错,买了150平米的大房子,两年前还添了二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