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我觉得我们和他们很像。”
夏夏笑了,抬起头和韩知鹤对视上,“是挺像的,他们一定又烦恼又幸福。”
没错,那两只兔子享受着令人烦恼的幸福。
韩知鹤没有告诉夏夏这个故事的结尾。
后来两只兔子终于忍受不了对方争强好胜的性格,在某个并不特殊的日子里,整理好行李离开了那个并不宽敞却很温馨的小窝,各自远离他乡。
就像夏夏和韩知鹤。
咔嚓,洗手间的门被人从外打开,门内和门外的人对视了一眼,韩知鹤将夏夏拉到自己的身边。
秦叔菲一手扶在门板上,一手揪着骆童的衣领,“不好意思,用一下洗手间。”
韩知鹤看向骆童,后者眨了眨眼睛让他们配合秦叔菲。
“说吧,解释给我听。”等夏夏和韩知鹤离开洗手间,秦叔菲迅速给门落了锁,一把将骆童推到洗手台上,杀气腾腾地瞪着他。
骆童第一次被女人这么按在手里,想起身反抗却碍于她的目光只能哭惨,“不是,我解释什么啊我,我啥也不知道,啥也不清楚。”
“装,继续装。”
那天知道骆昀拿自己当影子后,秦叔菲本想立即找骆童问清楚,但第二天骆昀就带她出了海,一直到昨天才回到家。
她这一脚踩得不知深浅,陪骆昀说话时都是战战兢兢的,生怕他把自己灭口。
“不如......你给点提示?”骆童试探着问。
秦叔菲开始怀疑他不是装笨了。
她手撑的有些累,放了下来,“我这张脸。”
“这张脸怎么了?多好看的一张脸啊。以前我们私下都说B市有三大美人,尹天清冰清玉洁高雅如兰,夏夏天生丽质媚而不俗,付珏雯温文尔雅蕙质兰心,这你知道吧?但自从见到你以后,我觉得尹天清就只能排老四了,根本就是俗物。”
噗,好一波令人没法怪罪的彩虹屁。
秦叔菲抿唇,“糖衣炮弹对我没用,省点力气吧。实话说,你选择我的原因是因为我长得像骆昀的心上人,对吗?”
“谁跟你说的?”骆童玩笑的表情敛了起来。
“骆昀。”
“他有病?”骆童没忍住自己的心声。
秦叔菲白他一眼,“对,他有病,你也不健康。你说你这个脑子是怎么长的啊,找个五分像的影子来勾引人,这么绝妙又缺德的招数,怎么就让你骆童想出来了呢?这份工作恕我没办法进行下去,今天我找你问清楚了也就安心了,钱随后我转账给你。”
秦叔菲说罢便转身往外走,骆童立即大喊一声她的名字,她不耐烦地转身,“怕我不还你钱?你知道我家地址,我跑不了。”
“那点钱,不至于,买卖不成仁义在,既然你不愿意继续跟我哥联系就不联系,犯不上影响自己的心情。”骆童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发型,抬手揽住秦叔菲的肩膀,放软了声音,“我带你和范怡喝杯酒?”
“跟女人喝酒?没兴趣。”
“别啊,今晚还有抽奖活动,我暗箱操作让你中奖怎么样?”骆童打开洗手间的锁,伏在她耳边私语。
秦叔菲倒是对这个有些微兴趣,推开他,仰面问,“潮汐老板准备了什么大奖?”
“免费和老板共度良宵一晚。”
说完,为了增加感觉,骆童风骚地做了个wink。
呕。
秦叔菲慢慢扭开了目光,好好的孩子怎么就被这个险恶的社会养成了这么油腻的样子啊?真是暴殄天物。
因为VIP房间洗手间被某解决问题的两个人占用,而去了公用洗手间溜了一个大圈子回来的夏夏主动走到了秦叔菲的身边,推了推骆童的后背,“我和秦小姐有话说。”
“什么话不能当着我说?”骆童并不想退场。
“童哥,我问你昂,我是男是女?”夏夏挤出一个非常假的笑。
骆童:“女的啊。”
“那请问我的性取向?”
骆童:“男。”
夏夏缓缓点了两下头,然后冲他吼道:“那你担心什么啊,我还能强占良家妇女不成?”
骆童赶紧捂住耳朵,无奈地远离了两人,“怕了你了,夏夏。”
“风骚怪,几年不见长进了不少,”夏夏暗声骂了两句,转眸看一直望着自己和骆童调笑的秦叔菲,然后伸出了手,“久仰大名,秦叔菲小姐。”
秦叔菲挑眉,礼貌地回握,“你认识我?”
“当然,华人圈里能将自己的美貌发挥到最大利用价值的人非你莫属。”夏夏越来越觉得自己回国这波操作一点都不亏,一连遇到了好几个传闻中的大人物。
秦叔菲笑,“过奖。”
“这次到B市来是为了工作吗?”
“这里是我的家乡。”
夏夏微微诧异,“B市人杰地灵,果然孕育出来的都是人中龙凤。八卦一下,你是怎么和骆童认识的啊?”
秦叔菲听出她的言外之意,笑得更加温柔了,“怎么,你是怕我伤害了骆童?”
“我是不喜欢他用下三滥的手段去争东西罢了。”
“哦,你是看不上我。”
夏夏冷下来脸,“没你说的这么极端。你的手段所带来的利益让我无法否认,但是成功的道路有很多条,最容易走的未必是最能守住原则的。”
秦叔菲向前走了两步,逼近夏夏,“作为他的朋友,你是不是管的太宽了?骆童是一个比你更年长的成年人,他清楚自己想要什么和可以做什么,不是吗?”
“B市很快就要变天了。”
夏夏看似转移了话题,秦叔菲的脸色却更加凝重了起来。
秦叔菲:“这场私生子和继承人之间的战争,究竟谁会杀出重围呢?你看,今天到场潮汐的全部都是家族中的私生子,他们或受宠或被冷落,可他们要的是同一个东西。”
夏夏回眸,目光在这间VIP房间里的每一个人身上掠过,宋邵御、骆童、韩知鹤......韩知鹤察觉到她的目光,放下酒杯朝她走过来。
夏夏重新面向秦叔菲,“多年蛰伏,放手一搏。”
“听说夏家大少是个暴躁草包,你真忍心夏弈赔在一个废物手里吗?难道你就没一丁点谋权篡位的念头?你要说没有,我还真不信。所以啊,你就别装得这么高尚了,大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