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笑,低着眉眼捻着手指叹了一口气:“不交人我便拆了你这醉梦楼。”
刘妈妈仰天大笑了一声,觉得我的话很是可笑:“你好大的口气。”
她的话刚落,数十个护卫一涌而上将我团团围住。
“将他给我抓住。”
听到她的号令所有人全部攻向了我,这些护卫功夫虽不耐但较之前在苏北府衙齐景云的那些手下却差的远了,对于我来说对付他们连剑都用不上。
不出十招我就将所有人全部打倒在地,接着几步跨到刘妈妈面前掐住了她的脖子。
被我掐住了命脉,刘妈妈害怕的全身都在抖,直叫人来救她,她的声音又大又尖锐叫得我耳朵都起鸣了,我掏了掏耳朵白了她一眼:“闭嘴。”我不赖烦地喝止,并看向了那些跃跃欲试面面相觑,却又不敢上前来的护卫。
我冷笑着:“你最好把嘴巴闭上,我的目的很简单,只要交出我要的人就行。”
刘妈妈看着我,眼中皆满是疑惑:“公,公子,那些姑娘不都被您给全都放走了吗,您说的到底是什么人啊,我真的不知道啊。”
“还狡辩,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我冷眼看着她,加重了手中的力道。
“你快说啊,你把人给弄哪里去了?”刘妈妈拼着全力努力地憋着气对着黄爷咬牙切齿地说道。
刘妈妈被我手中力道掐得憋红了脸,眼睛都在充血了,她手双直往脖子上乱抓想要扯下在她咽喉间的手。
“公子,公子手下留情,您的小厮真不在这里,方才我本来是要将他卖给人做家奴的,可谁知道突然出现一个人,将他从我们手中给劫走了。”
黄爷胖犊子见刘妈妈被我掐得快没命了,这才脱口说出实情。
我怀疑地看着他,看他面上的这副狡猾的面目下是否在说谎。
见我不相信,他又继续说道:“我说的都是真的,那人武功极高我们都被他打的好几拳,您看我这脸上就是被他给打的。”说完侧着脸将受伤的一面朝向我。
我看着他脸上的伤不假,像是被拳头打的,此刻肿得老高把他原本就肥胖的脸撑得更大了。
“你说的是真的?”
黄爷抬着手指天发誓:“小的说的句句属实,若有半句谎言天打雷劈,那人劫了人瞬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有些人面对生死之刻也许都不会说出真心话,但这种做着下流勾当的人,在面对生死时说的话大多都是真的。
“好,胖犊子我就姑且相信你一次,不过你是致使我小厮失踪的罪魁祸首,这笔账我以后会找你算的。”
我松开手一把将刘妈妈推了出去,施展轻功离开了醉梦楼。
若清研确实为不明人劫走了我便也无处可寻,断了线索那就只能去重新寻找线索了,但醉梦楼耽搁了太久时间了,眼看着夜已经深了,凭我一人之力怕是找到天亮也找不到丝毫线索的。
想了想,我便去了天源巷。
在世人眼中天源巷是京都城最黑暗的地方,这里是穷困潦倒,亡命之徒的栖身之地,在这里孩子或无父无母或从出生便被人遗弃,这里的人在富人权贵眼中脸蝼蚁都不如,这里的人都为了摆脱贫贱之身,去攀附权贵,卖身求荣,为他们做着不为人知的见不得人的勾当。
我从进入天源巷的巷子口,便被沿路的人投入注视的目光,京都城中不论是出身普通人家的人都不会踏进天源巷一步,因为这里肮脏不堪,更遑论向我这种穿着锦衣颇有出身的人,所以我的出现让他们很奇怪,个个都对我很是警惕。
“臭小子,敢偷我的东西,活得不耐烦了,给站住。”
我穿梭在巷子内,浓重的酸臭,腐烂的味道刺鼻难闻,突然一个小孩冲进了我的怀里,他的身后一个面目怒增的大汉追了上来。
大汉哈哈大笑了一声,双手挽起袖子,对着我怀里的小孩说道:“嘿嘿,你跑啊,看你还往那里跑。”
小孩在我怀里哆嗦着,害怕的本能让他紧紧地抓住我这个救命绳,我低头看着他,衣服破烂,满脸都是污泥,瘦小胳膊裸露在外,可他眼睛里却透着倔强,死命地护着胸前的东西。
“这位公子,他偷了我的东西,还望公子将他交给我。”
大汉看到我上下打量了我一圈立刻表现出卑躬屈膝的模样,语气也低声客气。生在这里的人都一双识人的眼睛,光从穿着上就能知道人出身如何,他们不会因为言语而得罪自己得罪不起的人。
我将怀中的小孩推到我的身后,笑了笑:“他不过是个孩子,你的东西值多少钱,我替他买了。”说完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甩手扔给了他。
大汉接到银子立刻笑盈盈地未再多说一个字便离开了,在他眼中只有钱才是生存和生活的唯一。
“谢谢公子救了我。”小孩的声音还带着童音的稚嫩,露在外的胳膊细小得只有骨头了,赤着的脚上受伤的口子早已经结了疤,当我看向他的怀中时,他突然地退后了几步,眼中带着警惕。
在这里生长的小孩从小都有着一颗对人的警惕之心,我没有再靠近他,轻柔地笑道:“你不用担心,我既救了你对你偷的东西没有半分兴趣,这些钱给你,你快走吧。”
听到我的话后,小孩抿着嘴看着我手中的银子并没有动,我伸手将银子递近到他的眼前,最后他只拿走了一粒碎银向我居了个恭后飞快地消失在黑夜中。
是个有骨气的小孩,可惜了,我继续往巷子深处走去,最后在一处装饰特别的被一圈木栅栏围着的小门前停下。
我正准备推门而入,可手刚触碰到木门就被突如其来的暗器攻击,木门被打开,我走了进去,狭小的院中却空无一人。
我前脚刚踏进院内,又被前后左右射出的弓箭袭击,接着又是铁链,竹猎剑网,接二连三,待我终于跨过这一关关的暗器稳稳地落在了简陋的屋子前才停歇下来。
我翘起嘴角,抬头看了看屋檐对着房门伸腿一脚将它踢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