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重回到屋中,解开了其中一人的穴位,银丝软剑搭在他的喉咙处。
我冷眼看着他,一字一字地问道:“我只问一句,方才在集市中被你们掳走的小厮被带到哪里了?”
说话间加重了剑锋的力道。
“大,大,大,大侠,饶,饶,饶命,我们只负责搬这几个大箱子,至于其他的事我们都不知道啊,都是黄爷安,安排的。”剑抵喉咙,人吓的直哆嗦,脸上的汗也顺着额头流了下来。
我看着他害怕的模样没有说谎,质问道:“谁是黄爷。”
“就,就是方才与刘妈妈一起离开的那个人,大侠,小的们是新来的又只是底下办事的,其他的真的都不知道啊,求大侠绕小的一命。”说话间他就双腿跪在了地上只喊求饶。
我见再问他也问不出什么结果,一掌将他打昏了过去。
这醉梦楼中果真是奢华,前厅的歌舞弦乐,喧嚣欢笑,觥筹交错之声,声声处处乐此不彼。我从后院一直到前厅,几乎寻遍了整个醉梦楼,还在中间放走了其他掳来被关着的数十位姑娘,甚至还在许多厢房中不该看的都看了,期间还搅黄了许多风流事,都没有找到清研,连那个刘妈妈的影子也没有看到,莫非是我想错了,清研并不在这里。
正想着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一时心不在焉走进了一处十分幽静的院子,院子中空无一人,唯有屋子里亮着光,我转眼一想,想去探一探屋中,刚走到门口就见到有人进了院子,随即便隐身躲在院中的大树后。来人是一个婢女,她站在门前,并未推着门而进,隔着门对着屋内的人说道:“雨烟姑娘,雨烟姑娘,刘妈妈说您的病已经好了该出来见一见客了,王公子今日也来了,指明要姑娘去作陪。”
婢女说完并未离开而是在外等候着回话,好一会儿才得到屋内人的答复。
“知道了,我梳妆好了随后就出去。”
婢女听到答复后这才离开,醉梦楼中绝色女子众多,百花齐放不比皇宫中的后宫三千佳丽,我从树后出来,看着屋内走动的人影,长发披肩,身形婀娜,举手之间尽显妩媚,虽只看到的是身影,也能让人痴醉,连我都很好奇屋中的人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我在院中一直等着屋内的人出来,终于等到她出来。世间女子千千万,在百芳争艳的醉梦楼这女子不论从面貌还是气质都是数一数二的,淡然如水,举止优雅,只可惜却沦落进了风尘之中。我跟在她们身后来到了一处上等厢房外,门从脸打开,我便看见刘妈妈将名为雨烟的女子拉了进去,随后就出了厢房。
我躲在柱子后看着走出来的刘妈妈,找了这样久原来在这里,我悄悄地尾随在她的身后,走过走廊时便看到一个小厮急匆匆地上前来在刘妈妈耳边悄语了几句,便看到刘妈妈脸色都变了,急忙入了后院,我也跟了上去。
一直跟着她来到了最先的偏门院子,原来是我放了那几个女子的事被发现了。
“怎么回事,人怎么会都跑了。”刘妈妈对着几个小厮厉声地质问。
“刘妈妈,那人武功高强,我们都还未反应过来就被他给点了穴道,不过看他的样子是来寻人的,这您得问问黄爷是不是抓了什么不该抓的人。”是方才被我一掌披晕的小厮。
刘妈妈听后,眼睛一转对身边人吩咐道:“去叫黄爷过来。”
“不好了,不好了,刘妈妈前几日买来的姑娘也不见了。”
“哎哟。”前人刚出了门就与匆匆闯进来的人大叫的人撞在了一起。
看来哪些关起来姑娘被放的事也被发现了,这正合我意。
刘妈妈听到所有姑娘都不见了,气的差点背过气去,厉声地质问着还爬在地上的人。
“什么,到底是谁,打主意敢打到老娘头上了。”
小厮一手抓着脑袋,带着哭腔:“来人武功高强,一晃眼就将小的们打晕了,小的也没有看清楚那人的样子,等我们醒来的时候人就都不见了。”
这时一直跟在刘妈妈身边的人上前说道:“我看应该是同一人所为,方才还有人与我来报今夜很多厢房也疑有人闯入。”那样长得虽普通但眼神犀利狠辣,面目精明,说话小心谨慎,极为有心机是个不简单的人。
刘妈妈看了那人一眼,脸色一沉:“到底是谁,敢到醉梦楼来劫人。”
黄爷盘着他的肥大身躯,一步并做三步地赶来,我在屋檐之上看着到齐了的人,手摸上了腰间的银丝软剑。
看到黄爷刘妈妈冷哼了一声,斜睨着他,不满地质问道:“黄爷,你到底惹上了什么人,我的醉梦楼都要被你惹得人给掀了。”
“刘妈妈,我,我当真不知道啊。”黄爷气喘吁吁,脸上汗流不止他神色茫然不知道到底惹到了谁。
刘妈妈一掌拍在了桌子上,励声道:“不知道?你一句不知道就想将我打发了,你当我是吃素的。”
见刘妈妈这样生气,黄爷也害怕了起来,一把跪在地上结结巴巴:“我,我。”突然他双手一拍像是想到了什么。
“哦,我知道了,定是那个小子。”看来他是想起来了。
我看了好一阵的戏,坐在房梁上腿都有些麻木了觉得既浪费时间又没有意思,是时候活动活动筋骨了,我纵身一跃背对着落在了他们的眼前。
“来着何人。”
我的出现让他们一阵惊慌。
待我转过身,正面对着他们时,黄爷,和被我打晕的小厮立刻叫道。
“你,刘妈妈,就是他,他就是打晕我放走了被抓的那些人的。”
刘妈妈眯着眼睛,上下打量着我,一脸地不可置信,冷声道:“你可真是好胆量啊。”想来是觉得我竟敢独闯醉梦楼,是真的有勇气。
我双手抱在胸前,漫不经心地说道:“我本是来寻人的,但找了整个醉梦楼却没有半分收获。”
我斜眼看向黄爷,提醒道:“胖犊子,还记得我先前跟你说的话吧,我的人若是伤了一根头发丝我便饶不了你,可你却不听话,竟然敢把人都给我掳走了,你们现在若是把人交出来那我就放过你们,但你们若是不交人......”我欲言又止,话虽未说完但意思却是很明白。
刘妈妈哼了一声,笑道:“我要是不交人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