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拼命地折腾着,我有些拉不住她无奈之下只好先将他放回到地上,她的脚一触地就立马撒腿就跑,她迅速地跑下台阶去,抱起了地上的头颅。
“安璇你干什么放下那个人头!”我的骂声回荡在寂静的空气中,但是她根本没有理我,而是死命地抱着头颅,用自己的脸去蹭那颗头颅的脸,然后在嘴里轻声地念道着什么。
我想要去阻止她,但是她似乎很害怕我,一直抱着那颗头颅不肯松手,我慢慢地走进,只要我向前一步,她就往后退一步,最后直到无路可退为止。
她背贴着墙,害怕地直哆嗦,可是手却非要怀抱着那颗头颅“怪物别过来,不要抢我手中的水晶球...”她在嘴里不断地重复着同样的话语。
由于我也不知道情况到底怎么回事,所以不敢轻举妄动,站在原地她盯着我我看着她,我还是忍不住地告诉她,她手中的东西并不是什么水晶球,而是一个人头,但是她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之后,似乎并不相信我的话,反而将头颅抱得越来越紧。
我必须要想办法将她与头颅分开,还有一点可以确定的就是,居然有一个人头,那么说来在这无止境的地方就已经发生了一起命案了。
可是没想到就在我思考的时候,安璇突然从我的胯下钻过立马跑上楼去了,她的逃脱我还没有反应过来,等我反应过来去追的时候,才发现她已经消失在了黑暗中了。
我喊着她的名字,但是并没有得到任何人的回答,虽然我知道她是故意没有回答我,上到了三楼,刚才那个无法打开的房间,现在居然能够轻松地就进去了,我推开了门,这里摆放着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看起来像是一个杂货储藏室。
我跨过了横在地面上的各种物品,这种凌乱程度似乎是刚经历了一场大战似的,但是从推门进来那一刻,满地扬起的灰尘又似乎好久没有人来过了,我不太清楚,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塑料纸板挥散不去的味道。
我踢开了一些看上去已经坏掉的东西,给自己的前方创造出了一条路来,在踢开一张小凳子的时候,突然地面有一个黑影一闪而过,我虽然没有看清楚是什么东西,不过那个东西体积很小而且速度极快,大概是老鼠之类的东西吧。
我没有去理会,继续朝前面走去,一小段路过去之后,我突然意识到四周不断有小黑影从地面上飞快跑过,我用手电迅速地扫了一遍四周,期间就看到了大概有三只老鼠朝一个方向跑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也十分好奇。
直到我走到了这个储藏室的尽头,我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地面是由血形成的血泊掩盖了地面本来的颜色,有一包破裂的花生,它撒乱在血上。
一颗颗花生被鲜血染红,血泊上大概蹲着十只左右老鼠,它们每只手里都抓着一颗花生,正疯狂地往嘴里送,即使我已经走到了附近它们也不害怕,
尸体就躺在血泊中鲜血染红了他身上的白体恤,下身的牛仔裤也沾满了血迹,死者的头颅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应该就是安璇手里所抱得那一颗,死者的死状特别奇怪,的双手紧握着拳头交叉在胸前,双脚紧闭着呈“1”状笔直,他的头颅是从脖子大概四公分处被切割下。
现在只留下一个不断朝外淌血的脖颈,上面还有两只老鼠咬着他的大动脉往外扯,我用手将其抓开,但是有只老鼠居然咬了我一口,虽然被甩出去很远一段距离,但是看样子它似乎并不是愿意走,好像在等我走后,他还想继续品尝这纯天然的美味。
死者的样子像是一个十字架,躺在那里的样子肯定是有人故意让他摆成这样的,但是究竟是谁现在完全不知道,我打了一通电话给院长,他显然没想到今天晚上居然还是有事情发生了,他们告诉我立刻赶到之后就挂断了电话。
我赶走了周围所有的老鼠,但是它们似乎并不是很怕我,被我赶走之后,又马上跑回来有的扯下尸体手臂上的一块肉,有的又立马从血泊中抱走了一颗花生。
我的手电放在地上一直照着,它们才突然都停止了一系列的运动,老鼠算是暗中活动的动物,或许是因为在黑暗中待习惯了的原因,突然有强光照射着他们,就一个个如同石化了一般地待在原地一动不动。
大概过了五分钟之后,它们终于放弃了和我斗下去的毅力,其中一只老鼠跑远了之后,其他的老鼠都立马也消失地不留痕迹。
终于等来了院长他们,我问他们要了一双白手套蹲在地上检查尸体,将尸体原来的死状拍照取证之后,我将他的手摊开,可以看到他整个胸膛,伤口大概在他的左腹部,不知道被什么利器捅开了一个大洞,从皮肉的外翻来看,应该是被凶手从身后用凶器突然捅破了身体。
脖子处的切口,虽然十分平整,可是也有一些小褶子,就这一点小小的细节,就证明了很多的东西,死者的头颅并不是直接被一次性切割下来的,凶手至少切割了两次才成功将脑袋与身体分离。
从切割两次我们警方就可以得出凶手使用的利器并不是特别锋利,就可以排除很多凶器的可能性。
“霍刑警,这到底怎么回事你知道吗?”董院长不希望发生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他问我的问题,我当然也不知道。
“董院长,我刚才一直都在找你所说的失踪女孩安璇,我发现尸体后就立马给你们打了电话,你问我怎么回事,我还想问你这到底怎么回事呢,你身为院长,到底失踪了几个人居然都不知道?”我有些愤怒,这个晚上实在发生了太多不可思议的事情。
“霍刑警,这的确是我的失职,但是这种情况下,你让我怎么去统计失踪的人是不是,所有的医生都在大厅,我们能派出去的人手也就是六个保安,我实在没有办法。”他一脸委屈地说。
我也百般无奈,继续责怪他也毫无用处,我就将手电倒置在的地面上,让它的光线直接照射在了天花板上,虽然天花板也是水泥成分,但是有少许的反光原理,通过照射和反光就能够让有限的光照亮整个房间的一部分。
光将每个人的影子都投射到了天花板上,空间中只要有一个人来回走动,就会有一群光影在晃动。
“医生中谁会看尸体的。”我的话一出,大家都互相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却没有一个人回答我的问题,整个房间里大概寂静了三十秒,终于有个医生从人群中挤了出来,他高举着自己的手。
“我以前学过人体医学,让我来试试。”现在这种情况没有办法就只能暂时交给他了,警局的支援要达到这个地方短时间内是不可能了,虽然外面的交通还没有到完全瘫痪的程度,不过水在路面上积起有不浅的程度。
我刚才打过一通电话给骆松,他说现在警局的大部分警力都已经调派去支援水灾造成的损坏了,所以警局目前只有大概十几名警员,而且徐聪也被派出去了,警局只有两三个实习的法医,他安排好之后就立刻出警。
虽然情况不太好,但是我也只能等待他们的到来...
今天晚上发生的一切都太不可思议了,这个医院到底怎么回事。
抱着人头的女孩、食人肉的老鼠、失去头颅的死者...一个漫长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