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身体感觉到了被绳子束缚了一般令人难受,明明睁开了眼睛但是眼前却依旧是一片黑暗,我能够听到四周轻微的物体撞击木板的声音,发出“哆哆哆”连续不断。
使劲去动了一下,却没想到反而被绳子捆住的地方都一阵疼痛,我意识到有人接近了我,突如其来肚子上被重重地踢了一脚,这一脚直接令我肚子里的东西窜到了喉咙口,最后吐了出去。
“妈的,别把老娘买的沙发给我吐脏了!”粗犷的女声,我几乎可以肯定刚才踢我的那个人就是叶桂的母亲,这到底怎么回事,她为什么要弄晕我?
我沉住气没有说话,而是装出还要呕吐的动作,急得对方直骂“你再给老娘吐试试,我把你嘴堵上。”
事情的变故完全在我的意料之外,现在我完全被他们掌握在了手中,不过这恰好证明了叶桂一家完全有问题,他们可能就是因为知道我是警察了,所以才早有准备。
他们从一开始就料到我要过来...
在此之后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的身旁一直都没有人经过,只是在房间的某处不断传来谩骂声,还有女人的哭声,声音一直持续了很久,以一个女人欲死一般地叫声为结尾,居然有孩子的哭声。
我急切地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绳子绑的很紧并没有任何解开的希望,每动一次,皮肤就会感觉到火辣辣地刮痕,不知道对方的真实身份,他们居然将我捆绑处的衣物都去除了。
令麻绳与皮肤直接接触,这是捆绑的一个小技巧,这样子做虽然看上去和隔着衣服将手脚都捆绑没有任何差别,但是实际上,这里有很大的学问,当隔着衣物的时候,因为衣物隔开了麻绳和皮肤,无论绳子绑的有多紧,之间依旧会有些许的空隙,被绑者用力挣脱就可能使得空隙变大而挣脱,
至于麻绳直接与皮肤接触的话,绑得紧就会有些许陷到皮肤里,当被绑者使劲的时候,皮肤不会动,所以会被刮得疼痛难忍,有些抗痛能力很差的人,基本动几下就会乖乖地不再有任何想法。
“别乱动了,这样被绑着很痛的,这麻绳我爸爸还特地弄得粗糙过了的,你的手都已经出血了。”男孩的声音有点沙哑,进屋时一共有三个人,我还记得那个坐在桌前清洗着大肠的男孩。
“你们到底要干嘛?我是警察,你们妨碍公务的话,根据法律可是要被拘留或者判处三年以下的有期徒刑的。”我以威胁的口吻告诉他,强撑着自己的语气不让他觉得我现在处于的是劣势。
“你还是好好待着吧,我爸妈早就知道你要来了,他们故意弄晕你的,结果我们当然知道,不过我也没办法,谁叫你进来的时候,恰好赶上罗姐要生第三胎了呢。”他有的没的说着,似乎对于我的威胁完全不在乎,他很清楚我现在的立场。
“你们就不怕我后面还有支援吗...他们...”
“你别声张虚事了,警察如果查案的话,要么就是来三四个人左右,你一个人来,而且到现在也没其他人来,就证明你就是一个人来查案的。”我还没有将话说完 ,他就打断了我的话,我不知道他这些知识都是从哪里来的,居然如此肯定。
我没有再说类似的话,因为我知道这个后生他也很不简单,所以就转移了话题“你叫什么,今年多大了?”
他一开始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我又喊了一声,他才回答我,他名字叫叶珅,今年十八岁。”
他之后并没有再和我多说什么,我试图和他继续沟通,但是他在我开口的时候直接让我闭嘴。
又过了一阵子,我听到了陌生女人的声音“求求你们不要这样!拜托了!”但是并没有听到有其他人的回应。
“小珅你给我好好地看着这个警察,不要让他有任何小动作啥的,不然回来我饶不了你!”门被谁重重地摔在了墙上,撞击声掩盖了女人的声音,我心中有了个底,男人和女人都已经出去了,现在就剩下一个叶珅在看守着我,可是偏偏这个小孩又那么难以对付。
我试着法子和他继续唠嗑,但是他都随意地敷衍我两句,没有说其他的话,大概持续了十分钟都是我自己在自言自语,所以最后只好选择了放弃。
“等会儿我让你张嘴,你就把嘴张开知道不,我喂你吃晚饭。”根据他说的话我才确定了现在的时间大概是晚饭时间了,我到这里的时间是两点三十分,也就是从我昏迷到现在差不多过去了三个小时。
“你直接把我眼罩摘了不就得了,我反正被你绑住了,挣脱也难,摘了眼罩之后我吃饭也简单一点是不是?”我没想到的是我刚刚说完这句话,遮住眼睛的那块布就被直接摘了下来,从黑暗中突然恢复了光明,其实这种感觉也是相当不好的,我使劲地眯了两下眼睛才恢复了视觉。
我终于看清楚了眼前的一切,我被捆绑着手脚扔在客厅的沙发上,在我膝盖处,叶珅坐在沙发上正在摆弄着手里的食物。
他端着一口碗然后慢慢地送到了我的嘴边,我也不知道这碗里的是什么东西,一堆肉馅拌着米饭,还有几片猪肉肝添上一堆捣碎了不成样子的菜叶就做成了这一碗炒饭。
他用勺子舀起了一勺送到了我的嘴边,勺子已经贴上了我的嘴唇,闻着香气似乎很不错的样子,我张开了嘴,他将饭塞进了我的嘴里。
咀嚼了几下,味道还不错,只不过那些猪肝的味道有些奇怪,我好像知道了这些肉碎是什么东西,大概就是我刚进门的时候看到他们在弄的猪大肠。
我随意吃了几口就没有在吃了,以吃饱了为借口,而他也没有继续勉强我一定要将这碗饭吃完,收拾好东西后,他就没有再理我,而是一直翻着他手里的那本《犯罪心理学》,我不知道他怎么会对这方面的东西这么感兴趣。
“你怎么不吃饭?”我问他想要和他勾搭,他目光没有离开书本,而是回答令我匪夷所思的答案——我吃了别的东西。
我不知道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他就喂我吃了这个东西,而这并不是他们的晚饭,实在有些想不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今天所遇到的一切都好奇怪,从早上我介入那件案子开始,就有一连串我想不通的东西,他们是怎么知道我要来找他们的,难道警局里有内鬼,或者校长有鬼?
我没有继续想这些,而是和他讨论起了,关于犯罪的事情,我一再教导他看这本书都人无非有两种,一种是想要抓罪犯,还有一个可能就是那个人想要当罪犯,他千万不要走上犯罪这条路。
但是没想到他给我的回答是,他看书里崇拜的人并不是那些伸张正义抓捕罪犯的警察,而是那些坏事做尽的罪犯。
我本来还有些吃惊,没想到他自动和我说起了话,他问我都抓过怎么样的罪犯,我让他先将我扶起来坐会儿,因为一直侧躺着,我的手臂基本上已经麻木了。
他很想知道都有哪些犯罪界的“高手”,所以就没有犹豫地按照我说的做了,他两手拖住我的背想要将我扶起来,我正好抓住了这个机会。
当他的头靠近我的肩膀的时候,我使劲向上一顶,刚好用肩膀撞击到了他的下巴,下颚与上颚的撞击声都能听到,他瘫软地倒在地上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