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听到声音后立即跑了过来,“少爷,您没受伤吧?”
白默琛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受伤?有人来寻自己的命,受伤算的了什么?
轻挑了下眉,他拾起桌上锋利的小小水果刀,步态缓慢的朝楼上走去。
林汐儿急得额头沁出一层细密的汗珠,不知为什么,对方迟迟不接,拨出的电话都石沉大海了。
听见开门声,她手忙脚乱地将座机掖进被子中,然后抬起一张若无其事的小脸,莫名的看着走进来的人。
迎面而来的压迫感,让她平静的外表下,心跳却剧烈加速着。
眼前的五官冷的令人发指,男人如墨的子瞳散发着可怕的火焰,只见他从怀里掏着什么,在手指的力道下,一把极其锋利的瑞士小刀从膛里弹了出来,然后朝着她步步逼近。
他要杀了她吗?林汐儿惊惧地往后缩着,却被白默琛的大手整个从床上提起来甩到墙壁处。
闷哼借着薄唇而出,她痛的脸色大变,看着白默琛依然不放过自己的走来,她索性闭上双眼,一副听天由命的样子。
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出现,她感觉手被人紧紧攥住,还多了一个坚硬的东西,睁开眼,林汐儿发现刀在自己手中握着。
他不是来杀她的吗?
不解之中,白默琛拉住她的手腕,刀尖直直的朝着他的脖颈而去,她潜意识便拉了回来,又被反力道制止。
“我只给你这一次机会”
白默琛阴冷的声音让她忍不住战栗了一下,“你在说什么?什么机会?”
说完这句话,手腕处咯咯作响,林汐儿痛的咬紧下唇。
白默琛心里一直被某种东西绞着,这个女人潜伏在自己身边,一直都没有放下杀他的念头,而他之前已经饶过她一次。
那张看似与世无争的脸,实际上却隐藏着肮脏而不堪的秘密,白默琛厌恶的看了她一眼。
“带着你的东西,滚。”白默琛说完,抬脚出了卧室。
空荡荡的房间恢复了平静,只有地上的刀子诉说着刚刚发生的一切。
林汐儿用最快的速度打点了自己少的可怜的行李,临出门时,看见白默琛正拥着程月影在沙发上坐着,刚刚还很凶狠的手,正无限温柔的抚着女人的头发。
"墨琛,再抱紧一些。"程月影像只惹人怜的小猫,急需往男人怀抱里取暖。
娇滴滴的声音让林汐儿想快些走出别墅,因为心急,绊倒在地上,碎裂的瓷碗不偏不倚的刺进膝盖。
尖锐的疼痛很快便蔓延至全身,她来不及拔出膝盖里的碎碴,一瘸一拐的出了别墅。
客厅里传来一声低呼,程月影揉着手腕可怜兮兮地看着白默琛。
"墨琛,你看不出来吗?她是在用苦肉计而已啊。"
苦肉计?
白默琛看了看平坦的地板,眉头皱了起来。
当晚,书房的灯一直亮着,地上凌乱的躺着许多酒瓶,白默琛拿着手中的资料,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只有喝酒,才可以让他的头痛降低一些。
昏昏欲睡之际,卧室传来一声尖叫,白默琛脑中闪过一个人的影子,脚步踉跄地朝那个方向走去,一进门,一个娇软的身子扑到他的怀里。
"墨琛,有蟑螂,我怕!"
无辜而娇柔的声音唤起他的回忆,林汐儿是不会这般脆弱的,而程月影,天生就怕小虫。
白默琛盯着怀里女人大波浪卷的栗发,眉头不禁微微皱起,他想推开她,可程月影像八爪鱼一样缠在他的身上,一只小手在他身上游走。
"墨琛,我离不开你,你如果不要我,我还不如死了算了。"程月影在他领口画着他熟悉的图案。一个大写的M和C,既是他名字的首字母,又是他们两个名字的个体。
"墨琛,娶我吧。"
酒精逐渐干扰着他的神经,过去的记忆纷至沓来,直至占满他整个脑海。
陈旧的公寓
林汐儿拿着手里的手机,目光紧紧的盯着上面的文字,汪明远刚刚发来消息,白默琛和程月影一周后订婚。
曾经她还幻想过,白默琛或许会有一丝喜欢自己,但是事实证明,一切只是她的妄想,程月影风情万种,又懂男人心思,如果她是男人,也会选择她吧?
一阵门铃声,邮差送来一封急电。
"林汐儿,希望你能参加我和墨琛下周三的订婚宴,我和墨琛想得到你的祝福,你一定要来哦,程月影。"
后面是详细的地址。
林汐儿呼吸立即困难起来,程月影竟然给她发来请柬。
心里一丝嫉妒令她将请柬揉紧,随后又缓缓打开。
如果她不去,岂不是心里有鬼。
接连几日的阴雨绵绵,赶在周三的早上变得晴朗,似是在祝福一对新人。
在A市最大的昌盛酒店里,早已经宾客满至,林汐儿挑了一个最边上的位置看着台上。
白默琛走在满是鲜花铺就的红毯上,一袭白色的西服吸引了全场女人的焦点。
"好帅啊,不愧是A市的太子,好想嫁给他啊。"
"他旁边的那个女人是谁啊?"
"是谁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她很快便成为A市最幸福的新娘了。"
一阵女人的哀怨声传进林汐儿的耳膜,随着浪漫音乐的响起,一身红裙笑意盈盈的程月影,步态轻盈的走到白默琛的旁边。
"请新人交换订婚戒指。"
程月影娇羞的抿了抿嘴,然后幸福的伸出中指,美丽的戒指被徐徐的套在她洁白的手指上。
白默琛吻上那枚手中戒指时,林汐儿已经逐渐消失在酒店门口,身后响起的热烈掌声,提示着她仪式已经接近尾声。